苗盈東想了想,說,“就是一種飲料的名字,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坐過來。”
“嗯?”
“坐我身邊來。我手傷了,沒法吃飯!”
喬悅然想了想,也對,坐到了苗盈東的身邊,跟服務員要了一雙公用筷子,吃飯的時候,果然就是她一口一口地喂苗盈東吃的。
回去,苗盈東也洗不了澡,他每天都洗澡,一天不洗澡難受。
洗澡的事情,他很坦然地拜托給了喬悅然。
“我?男女有別啊,苗先生!”喬悅然說道。
苗盈東施施然地笑了一下,“有別嗎?這種事情,一次和一百次效果是一樣的。又或者,你還奢望這一輩子和你那個男朋友發生什麼!他不行了。”
言下之意,她這一輩子隻有苗盈東一個男人,無所謂的,她也不是腳踏兩隻船。
而且,“他不行了”這句話多麼傷喬悅然的心。
喬悅然默然,的確,她和許世安這一輩子好像沒有希望了。
喬悅然下身穿的是牛仔褲,上身穿的上衣也不透明,即使在浴室裏,也沒什麼的。
他要在自己麵前暴露的話,她管不著,不過她——
她心裏還是有芥蒂的。
喬悅然穿得很厚,在浴缸裏給苗盈東衝洗身上,累的大汗小流,加上浴室裏濕氣很重,她的頭發都貼在頭上,一副楚楚可憐相。
苗盈東覺得自己挺變態的,他很喜歡看喬悅然的這副樣子,一副任人蹂躪的氣質。
洗完了澡,苗盈東從浴缸裏站起來,嘩啦的水響,整個人不著寸縷,傲人的尺寸,一下子刺激了喬悅然的眼球。
喬悅然趕緊轉過了身子,手裏拿著毛巾,嘴在哆嗦著,卻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腦子裏一片蒼白。
她和苗盈東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曾經看過,不代表以後她也可以看。
苗盈東從旁邊拿了一塊浴巾,裹在了身上,不經意地說道,“不敢看?比這更甚的事情都幹過,這會兒,又裝開清純了?”
他一步邁出了浴缸,穿上拖鞋,往自己臥室走去。
留下一句話:“這幾天就在這裏住,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喬悅然籲了一口氣,在洗手間裏衝了個澡,也回房間去了。
苗先生說話算話,向來一言九鼎。
第二天,苗盈東沒上班,手傷了,沒法開車,公司的事情,他可以遙控指揮。
吃過午飯,喬悅然跟苗盈東說,下午想去學校一趟,畢竟家裏也沒什麼事兒了,她老不去學校也不好,下午午飯以前回來,準備飯。
“去吧。我要午休了。”苗盈東說道。
他的生活簡直規律得跟老年人差不多,還午休!
喬悅然很高興,走了。
上了公交車以後,她又開始發愁,許世安的腎還要不要換,這是個問題,可她是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
公交車開的時候,她目光淡然地看著窗外的建築。
有一家很大的拍賣行,以前也經常看見,不過那時候是真的熟視無睹,因為她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貨,連她自己都不值錢。
她想起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了那天許世安給她的那塊玉,這塊玉,她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現在,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而且,這個玉佩上寫的是“邱”字,希望人家不要把她當成小偷。
不過,她又笑笑,怎麼會呢,可能這就是塊塑料,人家看到會慌忙把她轟出去。
走投無路了,試試也丟不了她一塊肉,怕什麼?
喬悅然進了拍賣行
夥計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他拿著放大鏡仔細地看,很不敢確定,又去裏麵找了說得算的人,好像這個說了算的人還不能確定,又進去了一下,找了另外一個人。
喬悅然心生疑竇,那個小夥子對著喬悅然說,“姑娘等等,有些東西看不準的,要問大朝奉。”
喬悅然不懂什麼意思,就坐在椅子上繼續等,冷氣很涼,很舒服。
裏麵的大朝奉看到這塊玉,仔細地看,又從裏麵帶鎖的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這張紙,該有些年月了。
那張紙上,畫了兩塊玉,他一點一點地對照,最後發現,這個帶邱字的掛墜,是屬於麟玉。
這張紙,十年前邱太太發放給各個當鋪,如果有人看到,第一時間通知邱太太。
“給她當,死當!另外,看清楚來人!”大朝奉對著小夥計說。
“好!”
小夥計出去探頭探腦地看了喬悅然幾眼,然後說道,“八十萬。死當!”
喬悅然驚得說不出來話,八十萬,那許世安的病就有救了啊。
她絕對沒想到,這塊玉能這麼值錢。
早知道,她還賣什麼身啊?
這塊玉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來拯救許世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