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瀝遠叫他“盈東”。
從未有個人如此稱呼過他。
稱呼近了,心也近了!
“嗯。”苗盈東低沉地應了一聲。
關於稱呼,喬悅然並沒有自己的要求。
這是他們的第七夜。
喬悅然睡覺得時候,麵朝苗盈東。
第二天,苗盈東先醒了,他看了喬悅然一眼,輕笑了一下,彈了一下她的臉,“起床了!”
喬悅然這些天心裏放鬆了很多很多,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沒有了,她睡了一個好覺。
起來她就去了廚房,給苗盈東做吃的了。
苗盈東洗刷完畢,看喬悅然在忙碌,說了句,“將來也不知道哪個有福之人會娶你。”
喬悅然背對著身子,笑了一下。
苗盈東出門的時候,捎著喬悅然,喬悅然要去學校,他今天要去另外一個州考察。
學校下了課,她就去找許世安的了,把這些照片都給了許世安,沒說是從哪來的,萬一讓許世安知道她是從苗盈東家裏偷的,昨晚她又和苗盈東發生了種種,不知道許世安會怎麼想,她就說是從三兒家的書房裏找的,南先生答應了。
許世安並沒有多想,他很認真地看資料。
喬悅然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在想,昨天她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誠如苗盈東說過的那樣,她說謊向來不打草稿,她自己也知道這不是一種好品質,她也努力地改掉,可是情勢所逼,她不得不這樣做。
說得難聽一點兒,她現在是那種很賤很賤的女人,有自己的男朋友,卻又和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男人在上床。
她的心呢?究竟在哪兒?
大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從小她更關心的是怎麼生活,認為談情說愛這是富人的權利,她從未拷問自己的心在哪兒!
“aio好厲害啊,這個ethan更加厲害,在風投行業裏翻雲覆雨,操縱資本市場,簡直是一雙鬼手。”許世安說到。
喬悅然不懂金融,隻是心虛地說到,“是麼?”
他這麼厲害?
喬悅然心裏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許世安ethan就是苗盈東,可她終究張不開嘴,心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等他真的進了aio再說吧。
許世安麵試是在第二天,麵試要經曆三天,筆試,三輪麵試。
就算著三輪麵試,也不用苗盈東,因為他處在金字塔的頂層,招人這種事兒,他向來不關心,也向來不過問,是另外一個合夥人負責,苗盈東隻負責風投的決策。
許世安畢竟因為掌握很多一手的資料,加上他本來就是一個相當聰明而且相當勤奮的年輕人,最終竟然進了aio。
他進了aio,苗盈東也不知道。
畢竟,招進一個新業務員,不需要驚動矜貴的ethan。
許世安也不知道苗盈東是自己的最高上司,因為他是最底層的業務員,能夠見到最高層的機率很小。
麵試完了是一個周五,許世安是周一上的班。
喬悅然不放心許世安的身體,所以決定自己下課後去接他。
她已經和許世安說了,在他公司對麵的商場門口等他。
她不敢進aio,怕苗盈東看到她。
她現在開始躲著苗盈東。
許世安出來了,他穿著襯衣,拿著包,也很像是一副精英的樣子,他在馬路那邊,喬悅然在馬路這邊,兩個人相視而笑。
喬悅然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夠把他從地獄門口拉回來,現在的日子,都是偷來的,她很珍惜。
“悅然,來了?”許世安走了喬悅然麵前,問到。
“嗯!”喬悅然又笑。
兩個人為了省公交車錢,準備走路回去。
陽光很好,一如喬悅然的心情。
苗盈東下了班,車也從這條路上走,看到喬悅然和許世安的身影,他隻是轉了一下自己的目光,微皺了一下眉頭,沒說什麼。
到現在為止,他不知道許世安是他的手下!
剛剛和自己睡過的女人,轉眼和別人走在一起,任是哪個男人看了,心裏都不會舒服!
苗盈東的車上還坐著他的合夥人,兩個人準備今晚上一起吃飯。
老男人,過得特別慘淡。
“許?許的女朋友是你家的喬?”合夥人突然冒了一句。
上次在郊外的別苑,合夥人見過喬悅然,自然認識。
而且,喬悅然的身材和三兒差不多,都是那種特別好認的高挑的瘦高個兒,這種身材很好認,再加上剛才喬悅然笑著側了一下頭,合夥人更加確認這位是喬悅然了。
苗盈東詫異,認識喬悅然他理解,可合夥人怎麼也認識許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