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鳴鶴可能之前作孽太多,夭折了好幾個孩子,如今六十五的年齡,膝下隻有一個兒子,舞女生的,是個癡呆兒,舞女視若寶貝,指望著這個兒子分邱鳴鶴的巨額遺產,邱鳴鶴每日歎氣。
舞女找回了麟玉,有一次她洗澡的時候,玉放在桌子上,讓邱鳴鶴看見了,他的大太太已死,當年屍首送回了邱家,他知道,可是時隔了二十多年,這麟玉又是怎麼回來的?
當年給太太驗明正身的醫生已經被舞女收買封口,所以,邱鳴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有一對龍鳳胎的兒女。
如今,麟玉再現,意味著什麼?
他現在正在悔恨當年自己所做,知道自己這麼多年沒有人能夠繼承他的事業,是老天爺在懲罰他,麟玉肯定不能自己回到家中,究竟和自己的大太太有什麼關係?
可能人上了年紀,就很容易懷舊,他常常想起那年,在四月的微風裏,他邂逅了自己的太太——
他送給了她自己的傳世之寶——麒麟玉。
許世安說了和喬悅然分手以後,就不再和她聯係了。
喬悅然如同掉了主心骨一樣,畢竟,她沒有親人,在過去的十八年裏,都是許世安在她身旁,許世安提出了“分手”,喬悅然失魂落魄。
這一日,喬悅然放學後,就去了aio附近,這次,她沒去樓下,而是去了aio旁邊的一條路上,這條路,許世安每天都走,他要在這裏等公交車,苗盈東會從大路上走,不會看到。
喬悅然已經決定,不和苗盈東聯係了!
這樣忘恩負義,說實話,不好,可是床上的聯係,還是算了吧。
喬悅然等著許世安。
許世安一轉過大路的拐角,她就從身後跳出來,搶下了他的包。
許世安先是往身後看了一眼,喬悅然已經雙手提著包走到他前麵去了。
許世安雲淡風輕地走著,“悅然,你這又是何必?”
“忘了麼?我們小時候常常玩這種遊戲!”喬悅然笑著說道。
許世安不答話。
喬悅然很難得笑,笑起來也很好看,“我說了,我不同意分手!”
“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我就是死纏爛打!”喬悅然一邊倒著身子慢慢地走路,一邊和許世安說道,“我不想從此是一個人!我沒有親人,你是我的親人,我不允許你拋棄我。”
許世安歎了一口氣,不小心,地下有不平的地方,他趔趄了一下子,身子往前傾,喬悅然驚慌失措地說了一聲,“小心!”
整個人往前走了一步,就抱住了許世安,她雙手扣住他的肩膀,腳尖踮起來,頭放在他的肩頭。
許世安也抱住了她。
並不是不喜歡她,隻是想讓她有更好的未來。
喬悅然淚中帶笑,“我和他在一起,隻是為了救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我的付出還有什麼意義!不要計較了?不要計較了,好不好?我們兩個誰也不和誰計較。”
許世安緊緊地閉了閉眼睛,沒說話。
不是悅然配不上他,是他這樣的身體,根本配不上悅然。
苗盈東坐在合夥人的車裏。
這兩個老男人,每次下了班都在一起,這次又要去吃飯。
他們的確每次都是從大路上走的,可是這條小路作為岔路口,每次都看見。
苗盈東沒開車,在車上和合夥人談笑風生。
經過這條小路的時候,苗盈東從副駕駛座上,第一眼就看到了喬悅然和許世安相擁的情形。
他們之間也就相差三十米,所以,喬悅然的表情,苗盈東看得清清楚楚。
欣慰的,高興的,她笑著在許世安耳邊說悄悄話。
說得什麼,他聽不到。
估計她是忘了曾經在他耳邊說的話吧,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不過是倉皇的一瞥,合夥人的車就開過去了。
合夥人在和他談論投資的實情,他應著。
不過,喬悅然抱著許世安那副如獲至寶的樣子,一直清晰地印在他的腦子裏。
在他身下,她從未這樣。
就是有一次,說惦記他那次,曾經有過這樣的語氣和這樣的表情,不過又怎麼樣呢?
全是裝出來的!
苗盈東從未見過一個比她更會裝、更會撒謊的女人!
偷男人的心。
和他上床是為了她男朋友,偷資料也是為了她男朋友。
估計她男朋友,才是她的心頭肉!
他算什麼?老男人而已!
喬悅然和許世安一起坐著公交車回家了,喬悅然還是不放心許世安的身體。
苗盈東回到家,看到了三兒送給她的那個盤子。
他收了起來,放到了車上,第二天,拿到了辦公室!
許世安收到了電話,說ethan讓他把資料送去。
許世安愣了一下,他的位置,根本沒有去苗盈東辦公室的資格,往常的資料,都是許世安給他的秘書,他的秘書送給他,這次呢,他為什麼叫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