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東不愧是商界精英,不愧是談判桌上的高手,不愧是比喬悅然大十二歲的男人啊,一句話,就讓喬悅然曾經說過的“沒有關係”這四個字,重重地打了喬悅然的臉。
他剛才不是問她是誰嗎?
既然連她是誰都忘了,怎麼還記著她說過的話?
這個男人的心,這麼錙銖必較麼?
喬悅然站在苗盈東的身後,雙手在身前攪弄。
苗盈東繼續和對麵的ethan談話,喬悅然就那麼麵色難堪地站在那裏。
就連對麵和苗盈東說話的那個人,也一直抬起頭來看喬悅然,覺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喬悅然站了五分鍾,她彎了彎身子,在苗盈東的耳畔說到,“您如果不去,您給個話,司機在外麵等著,不好停車!”
苗盈東還在和別人聊天。
喬悅然緊緊地咬了咬牙,說到,“您不去的話,我走了!”
轉過身,卻聽到後麵傳來一句,“我一會兒自己開車去!”
喬悅然放心了,總算不用三顧茅廬,可以對三兒交代了。
因為不能停車,並且苗盈東說一會兒他會自己開車去,所以,喬悅然上了司機的車,要回三兒的家。
過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喬悅然從車後座上,看到了旁邊開著車的苗盈東,終究是精英男人,從喬悅然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目不斜視的側麵。
如同雕塑般的側麵。
矜貴的男人,送給喬悅然,她也不敢要的矜貴男人。
過了紅燈,苗盈東的車便超過了三兒家司機開的車,喬悅然落在了後麵。
苗盈東到了三兒家裏的時候,三兒還在沙發上哭,麵前已經卷了很多的麵巾紙。
苗盈東看到三兒這副模樣就想笑,“為什麼哭了?梨花帶雨的可不好看了。”
又抽了一張麵巾紙,遞給她。
“小喬呢?”三兒問了一句。
其實她是想問,小喬怎麼沒坐你的車回來?
“她?大概落在後麵,不知道。”苗盈東隨口說道。
三兒覺得剛剛分開一個月見了麵,怎麼兩個人沒有小別勝新婚啊?
不過現在,她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沒那麼多心思想別人,哭哭啼啼說起葉茂琛的事情來,說了葉茂琛挖小喬,三兒才知道小喬的才能竟然被葉茂琛看上了,無意中說起葉茂琛來,然後兩個人上樓以後說的那番話,南瀝遠就不理自己了!
苗盈東一直聽著。
“葉一直在追你?”他問。
三兒覺得他這話問的有些深意,不過她沒多想。
“嗯,我每次去學校就能看見他,我每次都躲著他。可他偶爾會讓我心理上泛起漣漪,這不過分吧?很多人結婚了還看帥哥呢,更何況,他一直追我,步伐一直就沒有鬆下來!”三兒就是不理解啊,南瀝遠究竟在生的什麼氣。
不過,如果他告訴自己,他心裏還有另一個女人的話,她必然會氣到發瘋吧!
上次在學校裏摔課本,不就是?
可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三兒覺得委屈極了。
“瀝遠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了?”苗盈東笑著說,和剛才和喬悅然說話的苗盈東判若兩人。
“沒有!”三兒說到。
這時候,喬悅然進門了,她看到三兒的桌子上,全是麵巾紙,她彎下腰去收拾。
苗盈東的一根手指正好壓在一塊麵巾紙上,麵巾紙特別薄,硬拉肯定會拉斷,弄的茶幾上全是碎紙屑,很髒,所以,她輕輕彈了苗盈東的手一下,“你壓著這張紙了!”
苗盈東低頭看了一眼,把手拿開。
喬悅然轉身,準備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裏。
“不過也對,女孩子怎麼個個都那麼花心,是不是覺得腳踩好幾隻船,挺刺激?”苗盈東信口說到。
“我哪有!”三兒慌忙辯駁。
苗盈東的目光在喬悅然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秒,隨即轉開。
剛才他的話讓喬悅然挺臉紅的,他好像是在影射她腳踩幾隻船,可是她——也真的沒有!
扔了垃圾回來,喬悅然背起自己的書包,對著三兒說,“我先走了!還有功課沒做完。”
三兒讓司機送她回去,小喬說不用,公交車可以了。
她說話的時候,苗盈東一直側著臉,不看她。
“想去找你男人麼?”喬悅然走了以後,苗盈東問三兒。
“我怕他不見我!”三兒嘀咕。
“笑話,老婆懷著孕去見他,他不見?”苗盈東已經站起來,他讓三兒坐他的車。到了南瀝遠的公司,苗盈東讓三兒在車裏待著,他把車鑰匙給她,如果冷就開空調,他先上去跟南瀝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