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然買完酒結賬的時候,在暗暗揣摩苗盈東的心思:可能他的意思是,這張卡以後就歸喬悅然了,不用還給他了。
畢竟這張卡是上次喬悅然要和他斷絕關係的時候還給他的,現在關係已經上了一個新台階,所以,自然就不用還了!
喬悅然發現,苗盈東的心思,真的好難猜啊。
比女人的心思還要難猜。
上車以後,她果然就沒把卡還給苗盈東,苗盈東果然也沒問什麼!
路上,喬悅然在想著她昨天晚上究竟哪裏得罪苗盈東了,想來想去,才想到,可能是她說的“宋陽”兩個字,挑了苗盈東的神經。
雖然他和喬悅然說過,宋陽在追她,可是喬悅然並沒有看出來,就是同事,一起吃個飯,總不能她誰也不見吧?
喬悅然側頭看了苗盈東一眼。
“你看什麼?”苗盈東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喬悅然在看他。
“你的心思真的好敏感!”喬悅然說到。
關鍵還悶。
關鍵還騷。
關鍵還什麼都不說!
就讓喬悅然猜。
苗盈東不喜歡別人說他心思敏感,可能缺啥就不想別人說啥!
典型的諱疾忌醫!
到了三兒家,三兒家的好幾個阿姨正在廚房裏做飯。
南瀝遠坐在沙發上,三兒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兩個人正在吃一瓣橘子。
可能之前鬧過葉茂琛的事情,現在又和好了。
三兒說了句,“大哥和小喬來了?”
“嗯。三兒,你能不能收斂收斂?”苗盈東把酒放在桌子上,對著三兒說。
好像三兒剛才一直在和南瀝遠做一個遊戲,遊戲還沒做完,苗喬二人就進來了。
她意猶未盡,繼續捉南瀝遠口中的橘子。
“你輸了啊!輸了!”三兒居高臨下的樣子,對著南瀝遠說到。
苗盈東也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南瀝遠的旁邊。
四個人,本來就是兩對,那一對如膠似漆,這一對——
苗盈東坐在沙發上,小喬坐在椅子上,遠遠地看著三兒和南瀝遠,蜜裏調油的模樣。
“大哥,你自己恩愛程度不夠,還讓我們收斂?情感就發展成這樣了,沒法收斂!”三兒執拗地說到。
苗盈東看了喬悅然一眼,說了句,“過來!”
喬悅然看到三兒坐在南瀝遠身上的樣子,苗盈東和南瀝遠坐得又是雙人沙發,她過去了,坐哪兒?
難道他想讓小喬坐在他的腿上嗎?
喬悅然可不敢,而且她也沒這樣坐過!
現在又當著南瀝遠和三兒的麵,喬悅然更不好意思了。
她站起來,對苗盈東說到,“我去廚房看看。”
便閃身進了廚房。
心想著:他心思那麼敏感,這次當著三兒和南先生的麵拂了他的麵子,估計他會更生氣吧?
又會變著法子折騰自己!
或者是晚上,或者是——
小喬進了廚房以後,三兒開始打趣苗盈東,“大哥,你不行啊,人家小喬都不聽你的!”
苗盈東一隻手撫摸了一下下巴,果然是的。
性子看著比誰都軟,其實,那麼驕傲!
讓他抹不開麵子!
吃飯的時候,三兒說,過幾天二哥要來,接小九回海城,還有aak也需要招聘新人了,不過這個人看起來是非常非常難招。
麵對這個話題的時候,喬悅然每次都默不作聲,因為畢竟當初她因為這個來到苗盈東身邊,一提這事兒,她就矮了三分。
“大哥,你這麼運籌帷幄的,不想接過來啊?雖然小九的中國去定了,可是這邊的事情沒搞好,我心裏也替姨媽不踏實。”三兒說到。
“他才不運籌帷幄!”小喬加了一句。
一天到晚淨讓人家猜他在想什麼。
小喬的這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都朝著小喬看過去。
苗盈東也一直盯著她。
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麼說苗盈東。
在商業上,他從來都是大刀闊斧,快刀斬亂麻,極具前瞻性的目光。
“小喬,大哥很厲害的!你可能不知道——”三兒開始替苗盈東說到。
“我就是不知道。我知道他談戀愛的時候不上道!”小喬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從來沒反抗過,也不知道這樣的反抗會帶來什麼。
反正這兩天讓小喬猜來猜去的,費透了腦筋。
三兒看看苗盈東,他已經黑了臉,又看看小喬,她好像也在生氣。
不過,小喬總算承認兩個人在談戀愛了。
回去的時候,苗盈東一句話不說,喬悅然說她要回苗家去,她怕苗盈東晚上又折騰她。
雖然這樣,可是說了實話的感覺是真的很好啊。
苗盈東在苗家坐了兩分鍾,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