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東悅從側麵親了苗盈東的臉一下,“你上次去委內瑞拉,我們兩個都沒有在一起。我挺想你的!”
邱東悅的唇在苗盈東的臉上逡巡。
“我如果治不好,就一輩子是個瞎子!”苗盈東邊喝茶邊說,“你可以找別人。”
很淡然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他這一輩子,不可能是個瞎子。
“瞎子就瞎子!你如果看不見了,更好。我壓力沒那麼大!我也沒那麼怕你,你的眼神太冷,太高高在上,我看見你就怕。”邱東悅在苗盈東的臉上親吻著,“我們兩個,終於又在一起了!”
“我們兩個分開過嗎?”苗盈東問。
“沒有!”
邱東悅覺得,她和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親了,是她平生頭一個感覺到這麼親切的人,讓她不忍分開,如果分開,她就撕心裂肺地痛苦。
邱東悅對苗盈東照顧得特別周到,基本上在房間裏,他去哪兒,她都陪著,扶著他的手。
苗盈東去洗手間的時候,她也扶著。
其實,家裏的大體位置,苗盈東都知道,他隻是很享受她扶著的過程。
雖然洗手間的大體位置他記著,可是確切的分毫尺寸,他掌握不好,畢竟剛剛從光明跌入黑暗,雖然一隻眼睛能看到,但也被包著。
他的一條腿撞到了門上,他微皺了一下眉頭。
邱東悅在一邊“咯咯”地輕笑兩聲。
“很好笑麼?”他輕拍了一下邱東悅的後腦勺。
“我沒笑。我哪笑了?我哪敢笑您啊!”說完,邱東悅就把苗盈東扶到洗手間了。
邱東悅一直沒離開。
完了以後,苗盈東問,“你沒回避?”
“我為什麼要回避啊?我又不是沒看過!”特別天真的樣子。
苗盈東咬了咬牙,是看過,但這種隱私她沒看過!
他在她麵前已經暴露地毫無尊嚴了!
然後,今天南瀝遠來了,他來是苗盈東打電話叫來的。
因為客廳是盤腿而坐的,在苗盈東坐下以前,邱東悅就已經把蒲團給苗盈東放好了,然後扶著他坐下,坐下以後,她開始衝茶,先給南瀝遠衝,又給苗盈東衝。
給他衝水的時候,她特意把杯子放到了離苗盈東比較遠的地方,怕燙著他,衝好以後,她拿起苗盈東的手,慢慢地握住了茶杯,說了句,“在這裏哦,小心燙!我現在先走開,一會兒水沒了,你叫我!”
南瀝遠一直遠遠在看著,然後情不自禁地說了句,“這事兒還真是不能旁人幹!很容易日久生情!”
苗盈東輕笑了一下,他輕輕撫摸了一下邱東悅的頭發,“去吧!”
邱東悅就走開了。
“我怎麼感覺你這眼睛是故意傷的,就是故意為了讓她伺候你呢?你是有多不自信,生怕她在外麵被人搶跑了?”南瀝遠說到。
苗盈東端起茶杯來輕輕喝了一口,“你什麼時候也對別人的私事感起興趣來了?今天我找你有事,是關於收購葉茂琛公司的事情!”
“你這心明如鏡的,眼睛看不見了,還操心這事?”南瀝遠喝了一口茶,說道。
苗盈東又輕笑,“沒辦法!總得養家糊口麼,家裏有一個不是那麼強的,總得我很強才是,不像你和三兒,都挺厲害!”
“你少來!”南瀝遠反駁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