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東悅洗幹淨了,從衛生間出來以後,躺在了床上,她背對著苗盈東,微眯著雙眼。
苗盈東一下把她的腰撈了過來,就在她的臉上親起來,再次重重地進了她。
不是不想懷嗎!
不是不想要嗎!
邱東悅幹澀到難受,她緊緊地蜷著身子,低著自己的頭,汗打濕了她的頭發,剛才的一次,她已經筋疲力盡,他甚至變態到在她的身下墊了一個枕頭。
完事以後,苗盈東還是緊緊地抱著她的腰,邱東悅從喉嚨裏發出一句,“你混蛋!我懷上了,也自己去打了!”
“那你就試試看吧!”
苗盈東在她的身後,睡著了,整個晚上,他都攬著邱東悅的腰,如同銅牆鐵壁,不讓她離開。
邱東悅因為沒洗,心裏特別不踏實,加上他的禁錮,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睡著的時候,都淩晨了。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晚了。
苗盈東還攬著邱東悅的腰。
苗盈東知道邱東悅的心理有變化,“昨天到底怎麼了?”
畢竟兩個人朝夕相處,她丁點兒的變化都逃不過他。
即使他看不見,可是她說話的口氣,他能聽得出來。
邱東悅咬了咬牙,昨天晚上,她挺恨他的,苗盈東那麼對她,她不開心,“昨天我去看我爸,季紅跟我說,徐伯母給他出了治療的錢,因為我伺候你伺候得好!這是回報!我知道她話裏有水分,我對錢的事情很敏感,讓我想到剛開始我和你的交易。我現在是驚弓之鳥。每次都噩夢重來!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錢,不是——”
說完,邱東悅就翻過身子,靠在苗盈東的胸口處,低聲抽泣。
苗盈東輕拍著她,“季紅這麼說的?”
邱東悅點點頭。
估計季紅離死不遠了。
“今天陪我去釣魚?”苗盈東說道。
“你心情這麼好嗎?”邱東悅問了一句,還在低聲抽泣。
“很好!”
也不知道他心情究竟好在哪。
邱東悅又點了點頭。
畢竟苗盈東為了邱東悅辦了那麼多事,她是應該感謝他的。
去委內瑞拉看她,替父親交住院費,一件,就要頂別人數十件了,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在她的世界裏,現在苗盈東已經是她的唯一了。
為父為兄,盡管他很少使用自己手裏的東西為她辦什麼事,都是邱東悅替他幹。
可是,她甘之如飴啊!
邱東悅起來做飯了,今天她做的是小餛飩。
畢竟昨天心情確實不好,她說開了,他也安慰了,心情就好了。
吃飯的時候,外麵下起了蒙蒙小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院子裏的青石板上。
“下雨了,好開心呀!”畢竟夏天麼,下點兒雨,邱東悅很高興。
最重要的,心裏沒什麼事兒。
“下雨開心成這樣?”苗盈東問。
“嗯。自然。下雨了,一會兒還去釣魚嗎?”邱東悅問。
“去。好不容易來了心情。你撐傘。”苗盈東說道。
邱東悅“嗯”了一聲。
估計也就是小雨,下不大,苗盈東要去後麵山澗的小溪裏去釣魚。
邱東悅在苗盈東的指導下,把漁具都收好了,帶上了小板凳,邱東悅拉著苗盈東的胳膊,撐著傘,兩個人在細雨蒙蒙中向著山後麵走去。
山上人少,植物繁茂,所以,人的存在感就特別強,聲音聽起來很強烈,尤其邱東悅悅耳的笑聲。
看起來是心情不錯。
到了溪邊,邱東悅把板凳給苗盈東準備好,把餌料給他掛上,說了句,“可以釣了。”
苗盈東把線甩了出去了,邱東悅在一邊打著傘,一邊看。
溪水很清澈,仿佛與喧囂的紐約與世隔絕。
兩個人一邊釣魚,一邊輕聲說話。
苗盈東問邱東悅以前有沒有釣過魚,邱東悅說,“這都是上層人的休閑活動,自然沒有。”
兩個人又說了很多,比如上孤兒院的時候,學習裁剪時候的趣事,比如考大學的時候,邱東悅差點兒放棄。
“和他呢?”苗盈東又問。
“誰—誰啊?”
“你知道誰。”
“不是跟你說了嗎,相依為命,我那時候覺得他有媽媽在身邊,就是一生的幸福了!”邱東悅說著,忍不住挽住了苗盈東的胳膊。
一直也沒有魚上鉤,苗盈東也不是為了釣魚,就是為了一份心情。
本來現在就夠閑的了。
“現在呢?”苗盈東又問。
“現在啊?現在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苗盈東笑了笑。
苗盈東在這裏待的時間很長了,邱東悅中午想蒸包子,她想回去和麵,調餡兒,要先回去,要不然,中午吃不上飯了。
“我做好這些,把包子蒸上以後,再來接你?”邱東悅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