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南笛說。
“是。”雲嘉倪說。
周子文完全無視了沈南笛的回答:“那就過去吧。”
沈南笛不情不願地被拉到了陸恒之麵前,她這才發現,陸恒之踢得滿頭大汗,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黏著,雖然不比平時見到的從容,但這副陽光活力的樣子同樣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你們怎麼來了?”陸恒之仰頭喝水。
“小師妹說特意來找你的。”周子文吹牛都不用打草稿。
“不是。”沈南笛解釋,又覺得這樣說太尷尬,隻能岔開話題“我……是來給周師兄還雨傘的。”
“傘呢?”陸恒之問。
沈南笛低頭,不敢吭氣。
“那傘是我從老陸桌上拿的,要還也是還給他。”周子文說完,笑吟吟地問雲嘉倪,“這位師妹怎麼稱呼?”
雲嘉倪靈機一動:“師哥,看樣子你們很熟,是不是都會踢球?”
周子文瞬間接收到了雲嘉倪的暗示,笑容燦爛:“當然,師妹想學?我教你。”
沈南笛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這麼一拍即合,三兩句話的功夫就勾搭成奸,丟下她走了。
也許是沈南笛心裏有鬼,總之此時此刻站在陸恒之身邊,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更不知應該說什麼。
“那天後來老周才告訴我,傘是我的,所以你如果要還傘,可以直接找我,反正你有我電話。”說話間,有人把球踢給了陸恒之,他順勢踩住球,叮囑神難度,“那邊有樹蔭,你坐著看我踢會兒球?”
聽似詢問的口氣,但沈南笛根本沒有反對的勇氣,乖乖地坐去了一邊的樹蔭下。
雖然隻是踢著玩,可看著陸恒之在操場上奔跑的身影,沈南笛還是少不得捧出自己那一顆少女心,癡癡地望著來自陸恒之的青春洋溢。
有一種心情隻有在麵對陸恒之的時候才有,想笑,想把自己最美好的笑容展現給他看,讓他知道他是能給她帶來陽光的人——但他也在她的心湖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沈南笛正唉聲歎氣,發現江臨彤來操場找陸恒之,她的緊張和失落瞬間提升到了滿格,甚至想要馬上躲到身邊的大樹後頭。
就在江臨彤快到陸恒之身邊時,一隻足球橫空飛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江臨彤後腦,而她順勢倒在了陸恒之懷裏。
沈南笛驚慌地跑上前,雲嘉倪和周子文也過來了。
“沒事吧?”周子文急問。
江臨彤靠著陸恒之沒起來,捂著後腦凶巴巴地看著眼前的另外三個人問:“誰幹的?”
雲嘉倪受不了江臨彤這盛氣淩人的態度,剛想說話,卻見周子文攔在自己麵前向江臨彤道歉:“剛才是我沒注意,一腳下去太猛了,你覺得怎麼樣?”
“下次踢球注意一點,要是真出了意外怎麼辦?”江臨彤斜睨了周子文一眼,見陸恒之沒推開自己,索性整個人靠在他身上:“阿恒,我有點頭暈,你陪我去找校醫看看吧。”
“江師姐教訓人起來頭頭是道,我看沒什麼事吧。”雲嘉倪嗆了一句。
從剛才雲嘉倪和周子文的樣子,江臨彤就猜出球是雲嘉倪踢的,隻是周子文主動出麵,她看在陸恒之的麵子上才沒繼續追究,這會兒江臨彤自己要出頭,她也就不客氣了:“那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也別躲在周子文後麵,馬上給我道歉。”
周子文想要替雲嘉倪說話,卻沒想到被雲嘉倪推開。
雲嘉倪誠心地向江臨彤低頭認錯:“對不起江師姐,剛才是我的失誤,我給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
江臨彤得意地白了雲嘉倪一眼,又看看周子文,目光瞟到沈南笛身上時陡然間銳利了不少,冷哼一聲:“你還有點眼力界兒,可別跟某些人一樣看不清情況。”
江臨彤話語中的含沙射影再明顯不過,雲嘉倪能忍江臨彤對自己頤指氣使,卻看不過她對沈南笛惡言相向,立刻反駁:“總比某些人遮著自己的眼睛,自以為是的好。”
江臨彤從來沒被人這樣當麵嗆過聲,氣上心頭,拉著陸恒之訴苦:“阿恒,你看他們,一個纏著你不夠,又一個來纏周子文。剛才有意弄傷我不說,現在還這樣跟我說話,你不幫我討個公道麼?”
全場的焦點就此轉移到了陸恒之身上,沈南笛更是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她更注意到,從江臨彤被踢中後腦開始,陸恒之那隻扶著江臨彤的手就沒有放下過,而此時他看著江臨彤的眼神也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情愫的。
沈南笛暗自歎息,有些事,說不說究竟有什麼重要的呢,不是都擺在眼前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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