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笛回到柳南簫身邊,從她手裏接過手機,問:“和爸媽說了麼?”
柳南簫點頭,看著江臨彤一行人悻悻離去,她不禁向沈南笛豎起大拇指:“挺厲害。”
“她不招我,我也不會惹她。”沈南笛終於想起徐越川還在一邊,她正想過去打招呼,卻被柳南簫暗中拉住,“怎麼了?”
倒是徐越川走了過來,對沈南笛剛才的表現大為讚賞:“看不出小笛還有這樣的一麵。”
柳南簫的臉色在徐越川出現的第一刻就已經完全陰沉下來,這會兒她索性直接拉著沈南笛就要走:“我餓了,咱們去吃東西吧。”
沈南笛一直對柳南簫和徐越川之間的關係很好奇,她也不認為柳南簫這拒人千裏的行為是對的,所以沒有跟著走,反而拉住了柳南簫:“姐,怎麼了?”
柳南簫把沈南笛護在身後,毫不客氣地對徐越川說:“熱鬧也看完,大過年的要處理的事那麼多,你應該挺忙吧。”
“還行。”徐越川並沒有因為柳南簫的咄咄逼人而顯露出任何不悅,他仍舊笑吟吟地看著這對柳南簫,“我隻是剛好來這裏找人,純屬路過,你不要誤會。”
“那最好。”柳南簫拉著沈南笛,沒好氣地說,“我沒心情吃飯了,你衣服也髒了,直接回家吧。”
沈南笛就這樣被帶去了地下車庫,上車後,她不解地問柳南簫:“姐,你和徐師哥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你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
“有麼?”柳南簫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場,踩了油門離開商場,“你想多了。”
沈南笛好奇追問:“姐,你是不是和徐師哥有點……”
“沒有。”柳南簫斷然否決了沈南笛還沒問出口的話,“我不喜歡他這個人,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接近他,他也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甚至還可能是個潛在的隱患。”
或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南笛想起陸恒之曾經因為徐越川吃醋這件事,竟然覺得柳南簫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至少看在陸恒之的份上,她也許確實要盡量回避徐越川。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沈南笛夜裏發夢居然夢見自己和陸恒之因為徐越川吵了起來。從夢中醒來的第一刻,她馬上給陸恒之發了語音連線。
陸恒之沒有立刻接聽,等待的這幾秒裏,沈南笛也冷靜了下來,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她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這會兒陸恒之一定睡得正香。
沈南笛正要掛語音,陸恒之卻接了,聽著耳機裏還帶著睡意的聲音,她感到萬分抱歉:“師哥,對不起,我忘了你在睡覺。”
陸恒之笑了一聲,好像瞬間精神了:“我正要找你呢。”
沈南笛蜷在被窩裏偷笑:“騙人。這都幾點了,你找我幹嘛?”
“我剛做了個夢,雖然睡醒了就不記得夢到了什麼,但我確定夢到你了,所以就想找你。”
沈南笛驚喜:“真的嗎? 我剛也夢到你了,但夢到的內容不太好。”
“跟我說說你夢到了什麼?”
沈南笛揪著被角,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了:“我突然給忘了。”
“是麼?”
“當然。”為了掩飾自己的做賊心虛,沈南笛故意加重了語氣進行強調,“你真的不是被我吵醒的?”
“當然不是,夜裏我都是開靜音的。”陸恒之回答,“那麼你這會兒困麼?想睡麼?”
“你呢?”
陸恒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強打精神:“你不想睡的話,咱們聊會天,你想睡的話,就閉上眼睛睡覺。”
“我怕做噩夢。”想起夢境裏發生的一切,簡直比做噩夢還可怕,也就難怪沈南笛現在衣服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樣吧,你閉眼睡覺,我開語音陪著你,怎麼樣?”
“好。”沈南笛自然高興,“師哥晚安。”
安靜的房間裏,沈南笛可以清晰地聽見從耳機中傳來的陸恒之均勻的呼吸聲,所有的心情都因為這種細微的聲響得到了最大的安撫,就好像是陸恒之真的在自己身邊一樣。
陸恒之原本殘留的睡意在等待沈南笛入睡的時間裏逐漸散去,但同樣近在耳畔的呼吸聲讓先前被吵醒的不耐心情變得平靜,他甚至有些享受此刻安寧裏有來自沈南笛的無形陪伴。
什麼恰好夢見了對方,什麼夜裏手機開啟靜音模式,不過都是用來安慰沈南笛的說辭,他說過她可以在任何時候找他,他就會在每時每刻都做好被她需要的準備,這是他給沈南笛的承諾,是他將會為之奉行一生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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