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期間,沈南笛和陸恒之還受到敬老院的邀請去參加新年晚會。
李婆婆一看見陸恒之就激動地拉著他:“阿平,小雪,你們終於又來看我了。”
“這是小陸和小笛,你又看花眼了。”孫婆婆說。
李婆婆盯著陸恒之和沈南笛看了又看,一臉困惑:“不是阿平和小雪?”
“孫婆婆跟您開玩笑的。”陸恒之扶李婆婆坐下,“我這不是趁著新年放假和小雪過來看您,還帶了點禮物,等會兒這裏的阿姨就拿過來。”
李婆婆高興地連連點頭,拍著陸恒之的手背說:“我們阿平就是孝順。”
沈南笛看李婆婆拉著陸恒之說個不停,又見敬老院裏的護工阿姨忙進忙出的,就幹脆過去幫忙,把晚會最後的準備工作處理完。
“小笛,你跟小陸真是好孩子。”正在布置會場的阿姨笑眯眯地說,“這次一聽說你們過來,他們都老開心了,你看李婆婆那雙眼睛,笑得都眯成縫了。”
沈南笛把小吊燈掛了起來:“寒假在家也沒事,我會多過來陪陪婆婆們的。”
阿姨別有深意地看著沈南笛:“我看你跟小陸一起過來的,你們是不是?”
雖然這早就不是秘密,但這樣直白地被人問起,沈南笛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越是點頭反而越把頭埋得低。
一分了心,踩著梯子的身體就有點重心不穩,沈南笛正要去扶牆,腰間卻托上了一雙手,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笑著回頭去看陸恒之:“你怎麼過來了?”
陸恒之把沈南笛拉了下來,自己上去掛燈:“一回頭你就跑沒影了,我不得找你?”
沈南笛看著陸恒之幹淨利落的動作,笑著說:“有你陪她們聊天,我就過來幫忙了嘛。”
“你確定剛才的情況是在幫忙?”陸恒之從沈南笛手裏接過一串吊燈。
沈南笛不服氣:“那也不全都是我的原因嘛。”
因為想起某個人而一時間情難自控起來這種事,根本的原因難道不應該歸咎為那個人太溫暖太美好了嗎?
沈南笛當然不會把這種話告訴陸恒之,否則依照他們之間越來越深入的理解,在聽見這番話後的陸恒之會自戀自得起來,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隻展現在沈南笛麵前的自我膨脹。
陸恒之正要去掛吊燈,見沈南笛一個勁兒偷笑,便問她:“笑什麼?”
關注點集中在沈南笛身上的陸恒之發生了和沈南笛剛才一樣的情況,但好在他反應敏捷,在重心有所偏離的瞬間就順勢從不算很高的梯子上跳了下來。
沈南笛眼見陸恒之突然撲向自己,雖然已經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想要去扶他,但身體的慣性讓她在抱住陸恒之的瞬間快速後退。
身體停止的瞬間,沈南笛感覺到後腦被什麼東西托著,而她從眼角餘光裏看見了一條撐著牆麵的手臂。
“沒事吧?”陸恒之擔心地看著沈南笛。
“你有沒有事?”沈南笛依舊摟著陸恒之的腰。
“我沒事。”陸恒之喘著粗氣盯著沈南笛,在接觸到她還有些張皇的目光後,他笑了出來,“你衝上來幹什麼?”
“怕你摔倒。”沈南笛認真地回答,甚至有些責怪陸恒之的意思,“還說我呢,你自己都不注意安全,要是真的摔了怎麼辦?”
陸恒之的笑容裏帶著幾分調侃:“我要是沒站穩,不就直接把你撲地上了?”
沈南笛頓時雙頰發燙:“說什麼呢你。”
陸恒之在沈南笛耳邊笑出了聲:“你也不看看我們在什麼地方,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還不鬆手?”
沈南笛這才想起周圍還有好幾個在布置會場的工作人員,幸好她們都對這一狀況選擇了表麵上的“視而不見”。
沈南笛才鬆開手,發覺陸恒之剛才托著自己後腦的手已經攬住了自己的後腰。她本就害羞得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現在又被陸恒之強行索抱,隻能把頭埋進他胸口,小聲催促:“快放開我。”
尾音裏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這樣陸恒之相當受用。他又往前走了一些,逼得沈南笛不得不靠牆站著。
“你幹嘛?”沈南笛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陸恒之。
陸恒之有心捉弄她,佯裝認真地壓低了聲音告訴她:“我幫你擋著,她們看不見的。”
看著沈南笛又羞又惱的樣子,泛紅的雙頰尤其可愛,陸恒之忍不住又湊近了一些:“她們真的看不見。”
沈南笛急得快要跳腳:“你再不鬆開,我要生氣了。”
麵對這一點氣勢都沒有的威脅,陸恒之居然聽了。
見陸恒之把梯子挪了挪,沈南笛把放著吊燈的箱子也換了地方,繼續兩人配合一起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