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陸恒之,不值得你為他這麼堅持!”徐越川有些激動。
“他值得。”
“不值得!”徐越川打斷了沈南笛的話,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受控製的情緒,所以低頭調整了片刻才繼續說,“你因為他和江臨彤站到了對立麵,還要麵臨學校裏那麼多雙眼睛的圍觀和流言蜚語的襲擊。每一次他都沒能保護好你,這次也不例外,不然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但你知道麼,這個世上除了我的家人,師哥是唯一一個讓我願意去承受這些事情的人。”沈南笛說得緩慢卻格外認真,“後來我才明白,去年在麗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究竟是什麼感受。”
原本平靜的眼波裏開始閃動起點點溫情,沈南笛沒有發覺自己的嘴角也在提及初遇的時候微微上揚:“是心動,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的直入心扉的感覺,想要接近他,想要知道跟多關於他的事,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就算我知道這段感情可能不會一帆風順,我也還是願意留在他身邊。因為隻有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跳才變得不一樣。”
“陸恒之到底有什麼好?”
“對我來說,他不需要有多好。”沈南笛回答,“其他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自己去掙,他給我的正是我沒辦法隻靠自己獲得而我也隻想從他身上得到的,這就夠了。”
“你還太年輕,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會遇到更多的人,麵臨更多的問題,我不覺得陸恒之有這個能力照顧好你。”
“能照顧好我的隻有我自己,師哥隻是讓我確信,我將來的人生不會孤單,任何時候,我的心都和他在一起。”視線轉向落地玻璃外時,沈南笛發現了趕來的陸恒之,她立即站起身,匆忙和徐越川打招呼,“謝謝你的甜點和藥膏,我該走了。”
沈南笛直接走出了咖啡廳,跟在陸恒之身後去了陳姐的店裏。
“師妹呢?”陸恒之看著雲嘉倪和周子文問。
周子文朝陸恒之身後看了一眼。
陸恒之這才發現站在店門口的沈南笛,他大步流星地到她身邊,看著她腫了的臉,滿是歉意:“對不起。”
沈南笛笑著搖頭:“小事情,沒什麼的。”
無論發生任何事,性格裏不願意給其他人添麻煩的堅韌和獨立讓沈南笛總是這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但陸恒之看著那半張依舊紅腫的臉,除了心疼還有對自己又一次沒能及時為她擋風遮雨的歉疚。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沈南笛有些失神,這一次陸恒之給予她的懷抱不光有比過去更多的柔情,還有深深的自責。
他在她耳邊微顫著聲重複:“對不起。”
沈南笛回應著這個擁抱,微笑著說:“還有別人看著呢。”
她像是哄孩子那樣,安慰著抱愧的陸恒之。
雲嘉倪和周子文馬上識趣地離開了,店裏的其他人也都不再那麼明目張膽地圍觀。
沈南笛自然眷戀陸恒之的懷抱,在經曆了從天台到宿舍的一係列事件之後,能在這個時候被陸恒之抱著,她心裏的委屈化成了奪眶而出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但為了不讓陸恒之發現,她隻能往陸恒之懷裏更深的地方鑽。
陸恒之感覺到她的異樣,輕輕托起沈南笛的臉,看著她微紅的雙眼和臉上的淚痕,心疼無比:“想哭的話就都哭出來。”
沈南笛想要像麵對其他人時的樣子,可當視線裏隻剩下陸恒之,隻有這個戳中了她內心最柔軟部分的人,她所有的堅強和鎮定就都被擊潰,整個人撲在他懷裏,一分一秒都不想從他溫暖堅實的懷抱中出來。
聽著沈南笛難以抑製的抽泣聲,陸恒之隻將她抱得更緊:“是我來晚了,我應該第一時間就到你身邊,免得你一個人經曆那些事。”
沈南笛搖頭,沾滿淚水的臉在陸恒之胸口來回擦了好幾下。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任性的孩子,隻想從陸恒之身上索取他隻會給予他的溫柔和寵愛,借此衝淡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也獲得繼續前行的勇氣。
這就是除了陸恒之沒人再能讓沈南笛體會的感受,她會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更加堅強,也會變得更需要被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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