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川出現在柳南簫公寓的瞬間,沈南笛急驚訝又似乎在意料之中,而徐越川在見到沈南笛時並沒有絲毫意外。
順手關上了門,他看著眼前這對姐妹花,笑說:“我打擾你們說悄悄話了?”
柳南簫把沈南笛拉到身後,沒好氣地看著徐越川:“我不說了讓你趕緊去處理剩下的事麼?你來這兒幹什麼?”
似乎已經洞悉一切的視線在沈、柳二人之間逡巡了一陣,徐越川嘴角的笑容帶著讓人不安的狡猾:“看來小笛已經知道了。”
“徐越川,你想幹什麼?”柳南簫態度尖銳得像是一隻刺蝟。
徐越川一直搭在門把手上的手輕輕按了一下,吧嗒一聲,門被反鎖了。
“我隻是想確定一下,小笛對這件事的態度。”徐越川眯起雙眼盯著沈南笛,“你怎麼想的,小笛?”
沈南笛抓著柳南簫的手,痛心道:“我不想我姐有事。”
“可是這已經沒用了。”徐越川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兩隻手分別拽住了沈南笛和柳南簫,“你姐做的那些事很快就會被曝光出來,你有辦法保護她麼?”
柳南簫拚命想從徐越川手中掙脫:“徐越川你放開!你不要傷害小笛!餅餅付費獨家!”
“柳南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保護的親妹妹一直在讓人調查你?”徐越川問。
“那又怎麼樣?”柳南簫試圖掰開徐越川的拽住自己的手,“這件事和小笛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麼?”徐越川目露凶光,“口口聲聲說不想你姐出事,卻又是派人暗中調查,又讓人出去曝光,為了你所謂的公平公正,你就棄你姐不顧麼?”
“我是讓人調查了我姐,但對外曝光這件事不是我幹的。”沈南笛掙紮了幾下,“徐越川,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你去自首吧。”
“我去自首?我帶著你姐一塊去自首麼?”浮現在徐越川嘴角的笑容陰惻狠毒,“這件事牽連到多少人你知道麼?自首這兩個字說的輕巧,真要順藤摸瓜怕是要牽扯出小半個A大的老師領導。”
“這難道是你逃避自己錯誤的理由嗎?”沈南笛質問。
“既然有那麼多人犯了錯,憑什麼要我先去自首?要知道,我不過是個牽線搭橋的人,真正的好處並沒有落到我手上,自然你姐也差不多。”徐越川將視線轉向柳南簫,“別看你姐平時對我凶巴巴的,真到和錢打交道的時候,她可聽話著呢,不然這棟公寓,還有她私人賬上的那些錢,是怎麼來的?”
“我姐隻是一時糊塗,跟你完全是兩種人!”
“是麼?”徐越川冷笑,“進學校任教的第二年就利用你爸的關係賣了理學院第一個物理博士學位,到現在也有五年了吧。如今她的手腳可比我伸得長,不光是A大,其他學校裏也偶爾能看見你姐的身影。”
沈南笛詫異地看著柳南簫:“姐,這是真的麼?”
“是真的又怎麼樣?徐越川,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們誰都沒好果子吃。”柳南簫又想和徐越川抗爭,“你放開!”
徐越川直接將柳南簫摔去了沙發上:“這件事既然曝光了,我們誰都逃不了,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為你一直以來對我的不友好付出點代價。”
柳南簫了解在徐越川看來溫文爾雅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狂放暴力的性格,她下意識地撲向徐越川,朝沈南笛大喊:“小笛快走。”
盡管柳南簫的突襲讓徐越川猝不及防,他卻沒有就此鬆開死死拽著沈南笛的手,並且憑借男性身理的天生優勢,將柳南簫重新推回了沙發上,並迅速掐住了她的脖子。
“徐越川,你不要亂來!”沈南笛焦急地喊。
“是你姐先動手的。”掐在柳南簫脖子上的手一點點收緊,看著那個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女人睜大了雙眼,麵色痛苦的樣子,徐越川感受到了這其中的痛快,“我當然不會弄死你,但在逃無可逃之前,我總得出出氣吧。”
柳南簫拚命地掙紮,奈何徐越川力氣極大,僅憑一隻手就將她完全製住,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勞。
沈南笛正想趁徐越川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時進行偷襲,卻沒料到有人在外頭撞門,登時吸引了徐越川的注意。
“師妹!”
“小師妹!”
是陸恒之和周子文的聲音。
“還帶了幫手?”徐越川咬牙瞪著沈南笛。
柳南簫一口咬住了徐越川的手背,他吃痛叫了一聲,沈南笛趁機曲起膝蓋捅在徐越川腰上,在他鬆手之際,立刻跑去開門。
徐越川反應快,一把抓住沈南笛的頭發將她拉回身邊,一隻膝蓋抵在柳南簫脖子上:“你們再不聽話,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既然知道逃不了,就別再垂死掙紮了。”沈南笛被拽的頭皮生疼,這會兒已經被徐越川完全鉗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