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被人握住手腕,內側的脈搏幾乎快要衝出皮膚。

賀清桓低聲繼續道,“我心甘情願做你的俘虜。”

心甘情願的,被你俘虜,顧望什麼都不需要做,賀清桓就會繳械投降。

大家來時都給顧望準備了禮物,知道顧望什麼都不缺,準備時就索性不想那麼多了,反正你送什麼人家自己都買得起更好的,精挑細選的選一些禮物,也是彌足珍貴的心意。

沈詔腦袋抓破了也都沒有想到送什麼,他跟顧望還有宋之言,其中哪一個人過生日另外兩人從來都是發紅包,還有什麼比錢來得更直接,本來沈詔這次想來點不一樣的,愣是沒想到,太貴的買不起,太便宜的看不上,他就看得起貴的,顧望就值得最好的。

所以沈詔還是又像以前一樣發紅包,從還沒放假就開始攢的錢,全部給了顧望。

顧望看著發過來的轉賬的數字,問沈詔,“你自己還有嗎?”

沈詔,“放假又不花錢,生日一年隻有一次。”

顧望忍不住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

沈詔發了三萬多塊過來,精確到數點後兩位,顧望當然知道這肯定是沈詔的全部身家,沈詔花錢大手大腳生活費給多少花多少,每個月還沒開始他就已經即將結束,讓他攢下這些錢真是難為他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

外邊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但城市霓虹燈滿布,從窗戶看出去,光被照得發亮。

賀清桓的手從桌子底下伸出來握住顧望的,“走。”

顧望一怔,問去哪兒的話還沒出口,人就已經被賀清桓拽了出去。

身後的人甚至包括沈詔都沒注意到這兩人在什麼時候已經摸出去了,沈詔本身也也是時時刻刻黏著顧望的,但恰好剛才文婷那邊鬥地主差一個人,他想玩,但沒錢,身無分文,顧望看著他抓耳撓腮覺得好笑,直接給他轉了一筆過去,沈詔也沒看是多少,興致衝衝的就跟文婷走了。

他剛離開,顧望就被賀清桓拽走了。

“你等等,我給他們一聲。”

顧望給沈詔發了消息,有點事,讓他們玩,賬已經結了,在預訂那顧望就一次性付了,還有多的。沈詔沒回,應該是在鬥地主沒時間看手機。

顧望把手機收回口袋裏,看向賀清桓,“你帶我去看什麼?”

飯店位置本身就不在市中心,是新規劃新建立的商業區,顧望跟賀清桓打了車,二十分鍾不到,就到了郊區一塊很偏僻的地方。

“……”

腳下是泥路,路兩旁的野草瘋長,枯黃中夾雜著幾株還保持著綠色的長茅,一眼看過去,是平整的一片水田地,但因為是冬,地裏沒有莊稼,隻有被收割過後的水稻紮成一捆捆的立在地裏四處,還沒有放掉的水微微蕩漾著,倒映出今晚上的月色。

這裏的月亮,離地麵看起來尤為的近,就像快要貼上了似的。

顧望笑了一聲,“看月亮?”

城裏的月亮,的確沒有這個好看,模模糊糊的,被城裏**的氣味掩蓋得模模糊糊。

賀清桓看著顧望,“望望,別看我,看上。”

他話音剛落,顧望剛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不遠處響亮的一聲,突然劃破寂靜,一抹銀色的光線跟著衝上際,劃破了這塊黑色的幕布,在空中炸開,珠光玉線四泄開來,照得周圍一片大亮。

煙火連續放了二十分鍾,一刻都沒停過,賀清桓知道顧望不喜歡那些花裏胡哨的,拒絕了越楓的搞字母搞名字的提議,不光是顧望,就是賀清桓,想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上,也會有一種莫名怪異的感覺。

黑夜重新沉寂下來的時候,顧望聽見賀清桓在旁邊,

“上次,我過,煙花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你給我放過,我也應該為你放一次,生日快樂,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