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別墅裏,拷上手銬的女人年輕、美麗,卻麵色蒼白。
“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溫曼曼按照跟好友事先說好的說辭認罪,麵無表情一一複述。
“她先跟我起了爭執,我一怒之下……”
話還沒說完,前方傳來竊竊私語,有幾名警員匆忙讓開道路。
溫曼曼能感受到來者極恐怖的怒意。
準備認罪時,她就做好了準備迎接來自對方家屬的憤怒。
卻不料,一抬頭,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俊美的臉。
溫曼曼呆了,隨即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斯清?你怎麼在這裏?”
來者正是她交往了一個月的男友,阮斯清。
匆匆趕來的阮斯滿臉可怕的憤怒,卻在見到凶手的時候愣在原地。
他呆呆地看著凶手,一臉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像是遭受到了五雷轟頂的打擊。
一個小時前還在回想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柔情蜜意,現在……怎麼會!
他顫抖著,帶著一絲希望問說:“告訴我,曼曼,告訴我凶手不是你。”
溫曼曼望著他憤怒中飽含心痛的表情,她的內心被痛苦的折磨撕扯,差點兒說出真相。
凶手怎麼可能是她!
站在阮斯清身後的女人麵色有些冰冷,一直緊盯著溫曼曼,示意她認罪。
她咬咬牙,閉上眼睛,選擇隱瞞真相:“……是我。”
阮斯清最後一絲希望落空,全部化為冰冷的絕望。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發出哢吧哢吧的響聲。他痛心而絕望地盯著麵前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不想她天使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一顆魔鬼的內心。
阮斯清強忍憤怒,重重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醫生說,如果能及時送到醫院……她、她就不至於腦癱……”
溫曼曼的心重重沉下去。
她哪能想到受害者是阮斯清的妹妹,還居然傷得如此嚴重!被冤枉的痛苦折磨著溫曼曼,讓她不得不躲閃著他的目光:“抱歉。我盡力了。”
“啪!”
一記耳光重重打在溫曼曼的臉頰,她一個趔趄被扇倒在地上。
從口腔湧出的腥味濃重,她吐出一口血,原來是塞牙被打鬆了。
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阮斯清揪起她的衣領,迎著溫曼曼悲傷的眼神,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那是我親妹妹!”
“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溫曼曼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三年。
期間,好友紀茜如沒有來看過她一次。
紀茜如就是在身後驅使她指認的女人。
溫曼曼請求要見一麵紀茜如,她苦苦哀求許久總算得到答應。
然而第二天得知,對方拒絕了她的請求,並表示暫時不想和她有任何意義上的接觸。
一記悶棍打在溫曼曼的頭上,她渾身失了力,跪倒在地上,無神地望著冰冷的地板。
她難道,被騙了嗎……
溫曼曼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親生母親。
這是屬於她和紀茜如的秘密,隻有她知道,這場意外事故之中紀茜如才是真正的凶手。
是她苦苦哀求溫曼曼,讓溫曼曼頂罪。
也是她答應溫曼曼說會讓父親把她撈出來,並給五百萬作為報答,好讓溫曼曼和母親能還清父親賭博欠下的巨款。
如今,紀茜如居然違背誓言開始裝聾作啞。
隻要紀茜如不說,那麼,所有人都會認為溫曼曼是真正的凶手。
……她可能真的要在這牢獄中度過三年了。
一瞬間失去了十幾年的友情、失去了愛情,還讓唯一的親人傷心欲絕。
溫曼曼失魂落魄,一陣悲痛從心中湧起。
胸口的絞痛讓她幾乎喘不過來氣,她隻想哭一場。
誰還能再還她一個清白!
“有人暈倒了!”
獄警發出驚呼,溫曼曼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一頭栽倒在地上,滿腦子都是母親嚎啕大哭的臉,紀茜如梨花帶雨的哀求,最後,停留在阮斯清冰冷得可怕的眼睛上。
[我要你死。]他說。
溫曼曼絕望地想,如果真的這麼死了,也挺好。
一覺醒來,渾身毫無力氣。
待到溫曼曼睜開眼睛,她躺在病床上,站在一旁的醫生含著笑,溫和地說:“恭喜你,你懷孕了。有一個多月。”
“什麼……”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當溫曼曼看到診斷報告,雙手顫抖,露出苦笑,笑著笑著開始嚎啕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直到又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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