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曼曼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她有輕微心髒病,平日盡量少一些劇烈運動,這些阮斯清是知道的。
這些天因為入獄、小產、被阮斯清用**淩虐,一連串的打擊讓她差點兒死在醫院。
她躺在醫院,無人照料,就連護士也嫌棄她髒。
溫曼曼放棄了一切的希望,終日地發呆,什麼都不做,就像個毫無生氣的木偶。
因為沒能好好恢複,身體寒得厲害,稍微冷了一些溫曼曼就忍不住渾身發抖,手腳冰涼。她凍得受不了就曬太陽,隻希望自己也能在陽光下變成泡沫,隨風逝去。
再次見到溫母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了。
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陰謀,一直不讓溫母和溫曼曼見麵。
隔著一麵玻璃,溫母拿起電話,眼淚汪汪。她看著溫曼曼麵色慘白,精神不振,仿佛吹個風都能暈倒的憔悴模樣,差點兒哭出來。
“曼曼啊,媽媽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你究竟是怎麼了?”
溫曼曼顫巍巍地舉起電話,聲音嘶啞難聽:“媽,你回去吧,照顧好自己。”
“你讓我怎麼能放下心。”
溫母帶著哭腔說:“阮斯清下個月就要和紀茜如結婚了。你是她最好的閨蜜啊,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溫曼曼表情木然。
她聽到結婚兩個字,遲鈍地眨眨眼睛,過了許久,一滴眼淚從臉頰悄然滑落。
她原以為自己早已麻木,但在此刻,仿佛一個錘子使勁地朝她頭頂一錘,她的腦袋嗡的一聲,被巨大的痛苦淹沒。
結婚……
溫曼曼還記得一周前,阮斯清曾經說過他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不喜歡熱鬧,想和溫曼曼舉行一個私人的婚禮,偌大的教堂將會隻有他們兩個——她,披著白色婚紗,在神父的禱告聲中嫁給他。
如今不過短短時間,阮斯清即將迎娶別的女人。
她曾經最好的朋友,在讓她頂罪之後,嫁給她的男朋友,拿走她未來的人生。
溫母還在哭:“曼曼,你別難過,媽媽一直在這裏。”
隔著玻璃,絕望不已的溫曼曼望著母親,眼神受到觸動。是啊,她還有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願意無條件地信任自己,怎麼能算一無所有呢。
溫曼曼把手放在玻璃上輕輕擦拭,楍仿佛能擦掉玻璃另一頭溫母的淚水。
她啞著嗓子,渙散多日的目光重新聚焦,表情漸漸堅定:“媽,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你放心。”
即使失去一切。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悲傷的笑,和昔日一樣美麗。
阮家。
男人背靠著巨大的落地窗,身後是A市的繁華夜景。
他一邊看視頻,一邊緩慢地拽掉白色襯衫領口的領帶,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
視頻赫然是一段監控錄像,上麵的溫曼曼露出久違的笑容,正溫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憔悴卻無比美麗。
身旁的陳助理不敢抬頭,他能感受到來自阮斯清身上的怒意。
阮斯清問:“我妹妹怎麼樣了?”
“目前狀況穩定,還需再繼續觀察。”
“預約的柏林的醫生什麼時候到?”
“明天下午。”
“很好。”
阮斯清按下暫停,站起身來。
他的身材比例完美,身高腿長,肩寬腰細,怪不得身為未婚妻的紀茜如一天都等不及,總想著自薦枕席,恨不得立即滾到阮斯清的床上。
想到紀茜如,阮斯清皺起眉,眼神厭惡。
他對這個女人沒有半分感情,隻不過,除了溫曼曼之外,別的女人沒有區別。
娶了溫曼曼的好閨蜜,能讓溫曼曼嫉妒得發狂,才是他最痛快的事。
正說著,門被咚咚咚敲響。
“斯清。”
打扮得豔光四射的紀茜如身穿低胸晚禮服,正一臉嬌羞地看著阮斯清。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目光落在紀茜如胸前擠出的豐滿上,阮斯清皺起眉,收起自己的反感。
紀茜如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暫停的屏幕,表情有些僵硬。察覺到她窺視的目光,阮斯清關掉視頻,一臉的不愉快。
紀茜如壓住嫉妒惱火的情緒,勾起唇角笑著說:“正好,我有件事想求你。”
“什麼?”
“我們那天的婚禮……能不能讓曼曼過來?”
如果您覺得《等風,也等你》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66/663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