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開始,阮斯清就再也沒有碰過溫曼曼一次。
他看著她的目光永遠是一副厭惡的模樣,溫曼曼碰過的飯菜他不吃,洗過的衣服她也嫌惡心。
下人們都是看人下菜,紛紛故意整溫曼曼。
讓她打掃廁所,讓她睡在庫房,吃剩飯。
白天幹著繁雜而沉重的活,晚上還要被阮斯清叫到臥室看現場的**春宮圖,很快,溫曼曼就累倒了。
她的身體本就虛弱,經不起折騰,這一倒根本沒人管她,硬生生讓溫曼曼昏迷一整天。
直到晚上,阮斯清照例叫溫曼曼過來,半晌沒等到人,這才強壓著怒氣親自去找人。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麼大的架子!
當他氣勢洶洶地被管家帶到溫曼曼睡覺的地方,這才吃了一驚。
房間裏都是一些雜物,沒有窗戶,連個床也沒有,溫曼曼就那麼打著地鋪,蓋著沒人要的發黴的被子昏睡著,看得人心酸。
阮斯清咬著牙問:“誰讓你們把她弄到這種地方睡的?”
“阮先生……是、是大家都這麼做的。以為您不喜歡她,就每天故意折騰她……”
“啪!”
他清脆的一巴掌,把後麵的下人們紛紛嚇得後退幾步,慘白著臉不敢吭聲。
阮斯清想,怪不得每天溫曼曼來他的房間的時候都是蒼白著臉,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
他還以為她在裝!
他用惡毒的話故意來羞辱她,還讓她站在臥室直到半夜才能走,讓她每天清晨五六點就起來伺候。
他以為他走了,溫曼曼一整天都在偷懶。
都是他以為!
阮斯清麵色難看地抱起溫曼曼,被她輕飄飄的體重吃了一驚。
這些天竟然又瘦了這麼多嗎?
她的體溫很高,明顯在發高燒。
夢中的她表情痛苦,一直在搖頭喃喃自語。
仔細地聽,她在說:“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求求你……”
“……”
阮斯清的心被狠狠揪起。
他顧不得溫曼曼此刻的話是什麼意思,抱起她大踏步走到臥室,放在自己平日睡覺的床上。
下人們都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這到底是討厭,還是愛極生恨?
“還愣著幹什麼,叫醫生過來!”
經驗豐富的醫生診斷許久,開了藥,這才單獨跟阮斯清走到一旁,欲言又止地說:“女孩子小產了就要注意身體啊。”
阮斯清因為他的話瞬間變了臉色:“小產?”
“你不知道嗎?看她的情況,大概也就是半個多月前吧。”
“……”
阮斯清的表情很難看。
半個多月前,溫曼曼還在獄中,也是半個多月前她從樓上跳下去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