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們吃了虧,對著經理和連馨大哭大鬧。
“這怎麼回事?連馨,不是說好隻勾引調酒師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女的?你看她把我們打的,叫我們明天怎麼上台演出?”挨打的模特哭著抱怨。
連子吃驚,憤怒地瞪著連馨,“是你?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
章漢哲絲毫沒有吃驚,看笑話似的看著連馨。
連馨結結巴巴的解釋:“這個……連子,不是我,是……”
連馨用眼神示意,讓經理趕緊帶模特們離開。經理會意,帶人離開了。
“我什麼我?就是你主使的!你安的什麼心啊?你是我姐嗎?”連子怒指責。
連馨瞥了章漢哲一眼:“我……”
章漢哲壞笑著,看連馨尷尬的樣子。
連馨腦子一轉,有了主意“對,是我主使的,我是在幫你考驗他!”
“考驗他?”
“對,我在考驗他,看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連馨硬著頭皮道。
章漢哲過來笑著道:“小姐,你是不是反應過激了?我跟連子隻是朋友,又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
章漢哲的話讓連子感覺很尷尬,氣得怒瞪連馨:“就是,我們隻是朋友。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太多此一舉了嗎?!你讓別人怎麼看我?!你真是給我丟人丟大了。”
見連子尷尬離去,連馨忙追著道:“好妹妹,別生氣了,等等我。”
見兩姐妹離去,章漢哲嘴角是不易察覺的詭笑。
出了酒吧,連子氣得不理連聲,連馨跟著後麵一個勁的道歉,“好妹妹,不要生氣了嘛,我錯了,我鄭重向你賠禮道歉。”
連子依然沒有回頭。
連馨知道要讓連子消氣的唯一方法就是誇章漢哲了,她歎了口氣,強笑道:“其實今天還是挺有收獲的,章漢哲經受了考驗,他不是我想象中那麼壞。”
連子果然停下了腳步,麵有喜色道:“真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說過,找男朋友,得看三力,財力、潛力、定力,現在看來,他前兩樣肯定沒有。但定力是大大的有,那麼多漂亮模特,他甩都不甩一眼,見了那麼多漂亮妞都不動心,章漢哲算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男人了!”連馨硬著頭皮道。
連子忍不住得意的笑:“我就說他是好人嘛!——那模特吻他也是你安排的?”
連馨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那純屬自由發揮。”
“哼,要是你指使的,我就跟你絕交。你知道那多傷我心嗎?”
連馨一個勁的道歉,不停的說章漢哲的好話,這才換來連子的辯解。
連子親了連馨一下,高興的回酒吧了。
看著連子開心的樣子,連馨暗暗歎氣,無奈的離開,這個計劃又宣告失敗,唉。
第二天,連馨正在認真畫設計圖,手機響了。
“喂,你好,哪位?”
章漢哲幸災樂禍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昨晚那場戲,你導演得真不怎麼樣?’
連馨吃驚:“章漢哲?”
章漢哲在電話裏哈哈大笑。
連馨恨得牙癢癢,“我告訴你,你別得意太早!”
章漢哲在電話那頭打趣道,“聽連子說,你昨晚狠狠的把我誇了一頓?”
“哼,得意什麼,那是為了哄連子開心。”
章漢哲語調一轉,“哦,是嗎?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機有錄音功能,我會把這句話原版放給她聽的。”
連馨大驚怒道:“你敢?……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是真誇你。”說著說著,後麵底氣就不足了。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不經嚇啊?誰會象你那麼無聊,搬弄是非。”
“你……”如果這會章漢哲在連馨麵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咬上一口。
“還花心大羅卜呢。真抱歉啊,我沒有按照你設計的角色來演。”
“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就說你不是那種見了腥不吃的人。我看人從來不會錯。“聽到章漢哲的調侃,連馨大驚。
“別那麼自信。”手機裏傳出章漢哲的笑聲,連馨恨得咬牙切齒。
“哼,你這個專門拐騙無知少女的大騙子。我一定會讓連子對你死心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章漢哲突然好心道:“也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讓連子對我徹底死心的方法哦。”
連馨傻傻的順著他的話問,“什麼辦法?”
“嘿嘿,或許,我做了連子的姐夫——她自然就死心了。”
章漢哲的壞笑,讓連馨氣得吐血,更是沒形象的對著電話大吼:“你個大流氓,敢打我的主意?!等著,我一定讓你好看。”
章漢哲故作驚奇:“咦?連子又不是你一個姐姐,你可真會自作多情啊。你怎麼就認為我說的是你啊?聽連子說大姐是個才女哦!”
連馨惱羞成怒,對著電話吼道,“你不僅侮辱我,你還侮辱慧珊。我告訴你章漢哲,我們連家人,除了那沒大腦的連子,是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你的。”
章漢哲:世事無絕對!小姐,咱們也走著瞧。
“你要還敢招惹慧珊,我一定跟你拚了!”
連馨“啪”地一聲掛了電話,扔在桌子上。
連馨拍著胸脯順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臭小子。”
連誌明放下電話,呆坐在沙發上,生命的緊迫感忽然向他襲來。電話是醫院打來的,楊主任在電話裏說,讓他立即做手術,這樣還能有百分之十的希望,如果不取出來,一年後必然癱瘓。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癱瘓,連誌明就像聽到了死神的召喚。
為平複情緒,拿起削了一半的登山杖,機械地一刀刀削著,眼睛卻不知望向何處。登珠峰的計劃,看來這輩子是沒戲了。
這時,姥姥哼著京劇,挽著一籃子菜開門回家,連誌明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
“哦,媽回來了。”
“誌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溪溪把錢彙來了,慧珊開店的錢有著落了!”
連誌明還停留在思緒中,隻“唔”了一聲。
“怎麼,你不高興?是不是這麼多年了,還在生溪溪的氣?”
連誌明強打起精神道:“媽您說到哪去了。喲,買了這麼多菜啊,來,我給您打下手,咱多做點好菜喂喂那幾個饞丫頭,晚上咱們一起慶祝慶祝。”
慧珊與連馨一回來,姥姥便從廚房裏探出頭道:“慧珊,桌上那東西,是給你的。”
慧珊走到桌見,見一本存拍,打開後,臉上更是綻放著喜悅的光,尖叫著衝過去抱住了姥姥。,
慧珊點點頭,親了姥姥一口,也親了存折一口,又親了連馨一口。
連馨看著歡欣鼓舞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感歎道,“有個有錢的媽真好。”
想到自己有可能會成廢人,連誌明心裏更是放不下,第二天一早便到公安局找小寧。
小寧將他跟蹤章漢哲拍攝的一係列照片,還有這些年的卷宗研究報告交給連誌明。
連誌明翻看照片,章漢哲在酒吧、在家門口、在遊戲廳。
“我查了,他沒有任何前科。”
連誌明有些不相信,那小子怎麼看都不像好人:“真的這麼幹淨?”
“電腦沒有這個人的案底,戒毒所,拘留所,反扒組,我都挨個的調了檔案,也沒這個人的案底。”
連誌明端詳照片,還是不相信:“打架鬥毆什麼的都沒有?”
小寧很肯定道:“沒有。”
連誌明更是愁眉不展,“怪了,難道我老了,我的記憶力也差了。我怎麼就看著他這麼眼熟呢。”
小寧笑著道:“看來局長叫你退休是有道理的。”
連誌明給小寧一個鑿栗:說誰呢,膽兒肥了吧。
雖然小寧一再說章漢哲沒有前科,連誌明還是不放心,他決定自己去調查。
他先到酒吧外守株待兔,等章漢哲進去,然後他在外麵,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一直等到章漢哲下班。
他跟著章漢哲,看他們進大排檔,遊戲廳,連誌明有些疑惑,這小子竟然沒進去,反而站在門口,看樣子好像在等人。
過敢一會,連誌明看到邊子出現,很生氣,想要出去,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壓抑住自己的衝動。
他遠遠的看著連子和章漢哲。兩人似乎玩得很開心。遊戲廳內,連誌明躲在角落,窺探二人。
章漢哲接通電話,掛斷,執意要走,連子央求他留下再玩一會,章漢哲徑直離開。
連子站在原地,望著章漢哲的背影生悶氣,這會連誌明也沒空去教訓女兒,又跟著章漢哲去了。
章漢哲在人群中不緊不慢的走著。
連誌明遠遠的跟著。
突然,章漢哲從連誌明眼中消失了。
連誌明驚訝,四處尋找,不見章漢哲蹤影。
連誌明:這小子,去哪兒了呢?
一隻手從後麵搭在連誌明肩頭,連誌明本能得想使一個背摔,卻閃了腰。
連誌明痛苦的轉身一看,是章漢哲。連誌明一愣。
“連伯伯,這麼大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啊?“章漢哲吊兒郎當的調侃。
“我最恨背後向我下黑手的人,要不是我的傷,我摔你個狗啃泥。“連誌明瞪道。
章漢哲笑了笑:“跟了我一天,累了吧?要不要我請你吃飯?”
連誌明有些訝異,“你知道?”
章漢哲可愛的笑著點點頭。
“你小子有點能耐。“連誌明言不由衷道。
“不知道連伯伯今天有沒有收獲?”
“你到底是什麼人?“連誌明看著章漢哲,想到這一天被他折騰的,決定直接問。
章漢哲想了想道,“普通人啊,要再說細一點,你女兒的朋友啊。”
連誌明嚴肅道,“別跟我裝,我幹了一輩子的刑警,我能嗅出,你身上有股陰謀的味道。”
章漢哲笑了:“聽連子說,您最近退休了,閑得慌。其實閑著挺好的,花點時間去溜溜鳥啊、打打太極、跳跳舞的,挺好的。實在閑的慌,就給連子連馨她們做做飯洗洗衣服,連子還有個姥姥吧?老人家腿腳不利索了,別總讓她幹活。”
“我比你懂什麼叫做尊重長輩!“連誌明幾時被小輩教訓過,不由氣惱。
“那您還得學學尊重別人的隱私。您心裏明白,您現在不是警察了,您再跟蹤我,就是對我隱私的侵犯,我就不會投訴了,我會起訴。您明白吧?”
連誌明盯著章漢哲的眼睛,冷靜道:“你真不簡單。”
章漢哲依舊隻是笑笑:“還有,連子是您的女兒,您可以強迫她不去找我,但你不能限製我去找她。所以您的一切舉動都是徒勞的,何必呢?你該養老了。”
看著章漢哲離去,連誌明愣在哪裏,思索著這個年輕人的猖狂緣何而起。
酒吧裏
連子一如既往坐在吧台前。
章漢哲遞給連子一杯好看的飲料:“嚐嚐,我的新作品。”
連子立刻高興,拿起吸管,吸溜起來。
“嗯,好喝。什麼名?”
章漢哲微笑道:“還沒名,你取吧。”
連子:用我的名字命名好不好?就叫“連子”!
章漢哲無所謂道,“行啊!”
“啊?是嗎?太好了,這種雞尾酒以後就是我的專利了。”
連子幸福得眼神迷離。
“嗨,阿哲,好久不見。”
突然殺出一個美女與章漢哲打招呼,連子迷離的雙眼立刻充滿殺氣。
“喲,這不是Bella嘛,有陣子沒來我們這了。”
“是,我都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啊。”
看兩人調笑連子握緊拳頭。
章漢哲竟也調了一杯相同的飲料給美女,“我的新作品,叫“連子”,品嚐一下。”
連子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不錯,是有股蓮子的清香。”
連子把手中的吸管攥了個九曲十八彎,正要發作,卻聽章漢哲道。
“這是為我的好朋友連子調的,你是沾了她的光哦。”
美女一笑:“是嗎?(對連子舉杯)謝謝!你真有麵子!”
連子憤怒的心立刻化為甜蜜。
章漢哲對連子笑笑,又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