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哇，好舒服啊
連馨臉一紅，有些回避。
章漢哲提醒道：“某些人可不要反悔啊，你可是答應要當我女朋友的。”
“我才不會反悔呢！不過，我為我爸的事向你道歉，我爸真的做的不對。不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真的希望你也不要再為過去的事情痛苦了。”
章漢哲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道：“沒事，那件事情我已經忘了，我都已經有了你，那些事又算什麼呢？”
連馨終於了口氣，舉杯向章漢哲道，“好，那為我們新的開始幹杯！”
連馨與章漢哲碰杯喝酒，但在喝完酒的那一刹那，章漢哲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吃過飯，章漢哲帶著連馨來到了出租屋門口，章漢哲掏出鑰匙打開門，連馨環視著破屋。
“天啊，你怎麼找這麼破的地方？”
連馨受不了章漢哲租住的破屋，第二天便來幫他整理房間，兩人一起刷牆子，買家具。
兩人逛家具城，挑挑揀揀，吵吵鬧鬧。
兩人在商場裏竄來竄去，東看看，西看看。走到一張大床前，連馨就勢往上一躺。
“哇，好舒服啊，這床真軟！”
章漢哲：真的嗎？
章漢哲也往後一躺，躺在了連馨旁邊。
“真的好軟好舒服啊，整個人都陷進去了。”
連馨扭頭看了一眼章漢哲，臉一紅，非常不好意思，趕緊坐了起來。
“走了，走了。”
“起不來了，拉我起來。”
連馨拉起章漢哲，想要鬆開章漢哲的手，但章漢哲卻不放，就跟連馨牽著手走，連馨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偷偷笑了。
心煩的連子也拖著趙昀來買購物，正要進試衣間試衣，一轉身就看見了走過來的十指相扣的連馨和章漢哲，連子愣住了。連馨也看到了連子。
連馨有些意外，連子是從來不逛商場的，“連子……你怎麼在這？”
“不要臉！趙昀，我們走。”
連馨愣住，難以接受連子罵她。
回到章漢哲的出租屋，連馨還是挺難受，不住的歎氣，章漢哲便勸道。
“還在為你妹妹的事生氣，眼不見心不煩，你不如搬出來住，而且你也是成年人了，也該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連馨愣了下，搖首道，“可是搬出來住哪兒？”
章漢哲理所當然道：“跟我住啊。”
連馨脫口而出：“想得美。”
章漢哲笑著道：“喂，你想到哪兒去了？這是兩房一廳，咱們各自有間房，你以為我會占你便宜啊?”
連馨不好意思：“哦！抱歉啊！”
連子在章漢哲言語相激下，決定搬出來，當即就回家收東西，可是又不好同家人說。
連誌明想勸卻勸不住，因為連馨說公司忙，看著連馨離去，連誌明心裏五味雜陳，女兒長大了，真的就留不住嗎？
醫院裏，慧珊陪員工小新來包紮傷口。（小新做奶茶的時候不小心被開水壺燙了）。
包紮後，慧珊送小新上車，正要回店裏，卻聽見邵曉天的聲音，不覺得就圍了過去。
原來他正蹲在地上為一個昏迷不醒流浪漢檢查病情。
“低血糖，重度營養不良，得趕緊進去輸液！”
邵曉天想把流浪漢抱起來，朱醫生攔住了他。
“你別管閑事，我看他不止一種病，他又沒有親屬，誰給他付醫藥費？”
“但他倒在這，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朱醫生低聲勸道：“哎喲，每天在這醫院門口暈倒的人多了，你還能每個都救啊，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走吧，走吧，一會還開會呢。”
邵曉天氣惱道：“醫院不就是要救死扶傷嘛，這人暈在這，我們走，我們還算是醫生嗎？”
慧珊聽不下去了，擠出人群，站出來道：“治療要多少錢，我給他出。”
眾人皆吃驚的看著慧珊。
下班後，邵曉天來到慧珊的奶茶店
慧珊按照習慣為邵曉天做了一杯奶茶。
邵曉天今天來不僅僅是喝奶茶，還是來道謝的，“今天實在是太謝謝你了，還替素不相識的人出醫藥費，真是讓我這當醫生的自愧不如。”
慧珊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哪裏，我也就是愛多管閑事。”
“你真的……很了不起，真的……”
邵曉天喝了一口奶茶，沾了一嘴泡沫。慧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嘴巴上有東西。邵曉天掏出手絹擦嘴，慧珊看到邵曉天的手絹愣了下，腦中閃過一個畫麵。
“你也用這種手絹？”
邵曉天好奇道：“還有誰用這個，這手絹很少有人用的。”
慧珊回憶了下道，“上次在街上，有個流浪漢沒錢打電話，跟電話亭老板說拿手絹抵押，老板不幹，我就給了那人幾塊錢，讓他打了電話。他的手絹跟你這條是一樣的。”
邵曉天聞言大驚：“原來是你？”
慧珊不解的看著邵曉天，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邵曉天驚訝的看著慧珊，怔怔的不知道如何解釋。當時慧珊那朦朧美麗的背影，那若有若無的香味……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發呆了。”
“我……“
邵曉天看著慧珊無邪的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原來搞錯了對象，喜歡錯了人。
“那個沒錢打電話的人就是我啊！我是一下飛機就遇了小偷，才成那個樣子的。”
“是你啊？太逗了，我還真以為是個民工呢……當時你可狼狽了，渾身的泥土，臉髒兮兮的，誰也想不到那時的那個人是現在這個衣衫整潔的有潔癖的邵醫生，嗬嗬嗬……“
邵曉天看著慧珊笑，自己卻笑不太出來，慧珊竟然才是他的夢中情人，他一時有點懵。
章漢哲推門進屋，發現桌子上有一桌子菜，連馨趴在桌子邊睡著了。章漢哲有些感動。
章漢哲：連馨
連馨醒來，看見章漢哲露出笑容。
章漢哲：你怎麼做這麼多東西？你吃了沒
連馨：沒有，等你一起吃宵夜啊。
章漢哲：餓死了吧。
連馨揉揉眼睛：還好！就是有的菜可能涼了，我幫你熱一熱。
章漢哲看著一桌子菜，看著連馨，突然覺得很溫暖，緊緊抱住了她。
章漢哲：謝謝你。
連馨愣住，微笑了。
連馨：趕緊來吃吧。
章漢哲點頭。
這幾天連誌明越想越不放心，決定去找章漢哲談談，在章家樓下
連誌明低頭徘徊了，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找。
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剛要走，看見章爺爺拎著個菜籃子腳步蹣跚地回來。
連誌明跟章爺爺打了個照麵。
“……是你啊！你又來找你朋友？”
連誌明含糊其辭：“嗯……是啊！老人家您買菜呢。才買這麼點，夠吃嗎？”
“我現在一個人，這點菜夠吃兩天了。”
連誌明：一個人？您孫子不是跟您住嗎？
即使現在，章爺爺說起還是很生氣：“他呀，被我趕出去了。”
“啊，怎麼啦？”章誌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起連馨閃爍的眼神，心下更是不安。
章爺爺訴苦道：“我那孫子啊，不爭氣，上次有個女孩子追到家裏來鬧，不知道怎麼招惹了人家，我一氣之下就把他趕出去了，他在眼前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氣死，唉，算了，不說了，家門不幸……”
連誌明愣愣的站在那裏。就連章爺爺走，都沒回過神。
一路上，他都在低喃著‘搬出去了，搬哪了呢？’
突然一個人攔住了連誌明的去路，連誌明下意識的想繞過去。
“老連！是我。”原來是打扮過的秦百合，隻見她穿著花哨的旗袍，描眉塗粉，燙了的頭發還盤成了發髻。
見連誌明錯愕的眼神，秦百合表情很不自然，半羞半喜，又很緊張，很別扭。
“你都沒認出我吧？你看著這造型怎麼樣？”
連誌明哭笑不得：“這哪是造型，這是造孽啊！你不覺得你這身打扮，很眼熟嗎，很象某個電視劇裏的某個人物。”
秦百合很緊張：“嚴桂芳說象張曼玉，說這叫古典，還說古典的氣質很合適我”。
連誌明忍著笑道：“什麼張曼玉？！張曼玉穿旗袍那叫古典，你穿上這就象《四世同堂》裏的大赤包！”
“《四世同堂》？大赤包，那不是個壞女人嗎？哎呀，我的媽呀！這這……”
“百合啊，你以前那打扮挺好的啊，聽嚴桂芳的話幹嘛？你不要被別人影響了，你按照自己喜歡的穿就挺好，你自己也舒服，對不？……趕緊回去換了吧！
秦百合不停的點首，暗自慶幸還好不是自己掏錢的，最近嚴桂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勁的勸她做改變，結果就搞成這樣子。
秦百合轉身欲回去換衣服，卻又像想了什麼似的，轉首對著連誌明道：“老連，你……你別認為我是個神經病啊？”
連誌明揮揮手：“怎麼會呢。快回去換了，別嚇壞了其他街坊鄰居。”
秦百合又羞又氣，快速的回去了。
連誌明看著秦百合顛顛的跑了，忍不住笑了，搖搖頭。
這幾天連誌明的腰痛又犯，秦百合說幫他按摩，走進秦家，連誌明有點別扭。
“哎，我覺得我們怎麼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還不是你在乎別人說閑話。”
“……唉！這確實也不太好，要是傳出去我連誌明經常找秦百合按摩，我們倆名聲都臭了。……我趴哪兒？”
“沙發吧。”
連誌明趴在沙發上感歎，“不過啊，你這手法不輕不重，你按一次，我這腰痛要緩解倆星期呢。要不也不這麼偷偷摸摸的麻煩你了。”
“咱們倆就別說互相麻煩的話了。這麼多年來，你幫我多少次啊？我都數不過來了。”
李大山的報刊亭裏，姥姥買菜回來正好經過，卻沒想到聽到李大山正在說連誌明的八卦。
“老秦？真是老秦啊，那鐵母雞，摳門得要命，誰跟她黃昏戀啊？”
李大山故作神秘的讓鄰居猜，“你猜。”
鄰居想了想道：“莫不是老連，連誌明？！
姥姥聽見連誌明的名字，一愣，悄悄的湊了過去，聽二人說話。
李大山急著表示清白，“哎，你真聰明！——我可什麼都沒告訴你啊！”
鄰居沒聽進去，嘴裏低喃著“老秦跟老連？不會吧，老連隻是幫她幹活，老秦是個見人便宜就占的，不可能跟他好。”
李大山有點不樂意了：“信不信由你！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呐。”
鄰居好奇的湊上前問：“你都瞧見啥了？”
李大山衝鄰居招了招手，中年婦女湊上前去，李大山對她耳語。
“哎喲，要真是像你說的這樣，那指定是好上了。”
鄰居笑著，一轉頭看見姥姥拎著菜籃子站在旁邊，尷尬的打個招呼。
“老太太買菜了啊！嗬嗬，這菜真新鮮啊。”
姥姥笑著回道：“比今兒的新聞都新鮮？”
中年婦女幹笑著：“老太太真幽默。”
姥姥不滿的看了看李大山，李大山若無其事狀，把視線移向別處。
有點生氣的姥姥一進家就喊：“誌明，……誌明……”
姥姥放下菜籃子，想著聽到的話，有點心神不寧。
姥姥自言自語：“和秦百合？不可能吧。”
說著姥姥目光落在電話上，想了想，，姥姥撥通了電話給遠在美國的女兒。
李大山讓老婆去秦百合那打探情況，得知全是他們瞎想了，還有點上心了，心想著，那兩人這樣按摩，怎麼可能沒感情，一定是少了點什麼，決定去連家探探連誌明的情況。
李大山來到了連家，見廳裏就連誌明一人，笑著問，“一個人在家幹嘛呢？”
連誌明一指電視機：看電視。
李大山四下看了看，“姥姥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