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子也跟著道:媽,姥姥、大姐、還有我,我們都有禮物,為什麼你沒給爸爸準備禮物?”
“哎呀,我們都離婚了,還是不要私相授受的好,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連誌明聞言臉更黑了。
郭溪溪仿若沒看見,接著道:“媽,中午別做飯了,我請你們去市裏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現在就走,出發。慧珊,叫輛出租車,家裏連輛車都沒有,唉,真麻煩。”
連子歡呼道:“哦耶!太好了。”
連誌明不願意去,無奈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吃飯的時候,郭溪溪問兩個女兒有沒有男朋友,連子口直,氣呼呼的說:“別提這事兒了,我和姐姐的男朋友都被人搶了。”
郭溪溪來了精神:“誰敢搶我女兒的男朋友?!告訴媽媽第三者是誰,我給你出氣。”
連子正準備說,被連誌明嗬斥住了。
“胡說什麼,吃你的飯!”
郭溪溪不悅道:“幹嘛不讓孩子說,你又拿出警察的頭銜來壓人了。她們怕你,我可不怕。連子,告訴媽媽,我給你撐腰。”
連子仗著老媽回來了,有點故意的味道,瞪著爸爸道:“對,媽回來給我們撐腰了。我本來有男朋友的,結果被連馨搶走了。”
郭溪溪憤怒的指著連誌明道:“什麼,連馨?是不是你後來那個老婆帶來的小丫頭片子。”
連誌明懶得搭理她,淡然道:“我二女兒,連子的二姐,慧珊的妹妹。”
郭溪溪立即嘲諷:“連誌明啊連誌明,看看你養的白眼狼,外麵來的野種竟然敢來挖我女兒的牆腳。”
連誌明氣惱,本來就不想來的,現在更是一腦子火,因而對著郭溪溪,兩人就吵了起來,“什麼野種,怎麼說得那麼難聽!當著慧珊連子的麵這麼說連馨,還有沒有做母親的樣子。連馨她不是那樣的孩子,你別血口噴人。”
郭溪溪咄咄逼人道:“是我血口噴人嗎?你收養的野孩子竟然都欺負到自己親生女兒的頭上,你不知道幫自家閨女的忙也就算了,還給人家說好話,真是傻冒一個。看來我當年做出跟你離婚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連誌明懶得跟郭溪溪計較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氣得拍桌子,桌上的刀叉都被他的手力震了起來。
“我說不來,你們非讓我來,你們吃吧,我走。”
看著連誌明拂袖而去。姥姥放下刀叉氣道:“吵什麼吵嘛,好好的一頓飯,攪成這個樣子。”
郭溪溪望著連誌明越走越遠的背影,有點懊悔,但還是嘴硬道:“走了更好,沒人管咱們了。最受不了那個誰都得服從他命令的樣子,這麼多年臭脾氣一點沒變,屬驢的。請他吃個飯還愛來不來,都退休的人了擺譜給誰看啊。來,咱們多吃點,把他那份也吃了,氣死他。”
連誌明獨自往家走,路過一樓的鄰居在廚房開窗炒菜。
連誌明聞到香味,吸吸鼻子。
鄰居看到連誌明。
鄰居:嘿,老連!
連誌明駐足:做什麼呢,這麼香。
鄰居:土豆燉排骨,來嚐嚐不?
連誌明趕緊離開:不了不了,我吃過啦。
連誌明看到不遠處蛋糕店裏忙碌中的秦百合,想了想,走進蛋糕店。
晚上姥姥與郭溪溪母女在床上聊天,姥姥怪責女兒道:“這麼多年,你也不回來,把老媽孩子留在這,真是狠心。這些年你在美國生活得怎麼樣?”
郭溪溪頓了下,有些心虛道:“我過得很好啊,每天都很開心。”
姥姥接著問:“你現在的那個,我是說丈夫,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
“他是個美國警察,可愛我了,每天都要給我送一束玫瑰,比那個木頭一樣的連誌明浪漫多了。”
隔天早上,一家人吃飯,郭溪溪坐在連馨的位置,本來好好的,但是郭溪溪非得沒事找事。
她環顧了一下餐桌道:“咳,從我昨天回來到現在,都沒看見那個拖油瓶,她早就不在咱家住了嗎,那太好了。
連誌明皺眉道:“她有名字,叫連馨。”
郭溪溪咕弄道:“還好意思姓連。”
連誌明惱道:“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
郭溪溪頓時語塞。
連誌明不鹹不淡道:“別管人家的事兒,管好自己最好。”
郭溪溪不想跟連誌明計較,又問慧珊:“慧珊,你什麼時候找個男朋友帶回來,給媽媽看看,媽媽先幫你把關。”
本來很平靜的一個早餐,被郭溪溪這一攪和又弄得硝煙四起。
慧珊有些不耐煩,放下碗筷就走,可郭溪溪卻還在桌上嚷嚷。
“怎麼又是連馨?這連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小妖精,有三頭六臂嗎,搶完你的男朋友,又來搶慧珊的。我看她是故意欺負到你們倆頭上,誠心來攪局,安的什麼心。搶你們爸爸還不夠,還搶你們男朋友,真是氣死我了。”
醫院裏邵曉天出神的看著辦公桌上的綠蘿,煩惱不已。腦中盡是慧珊生氣的聲音。
“……很抱歉,邵曉天,愛情是單選題。你愛連馨我並不傷心,我痛心的是錯看你這個人了,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你要一直愛連馨愛下去,我還佩服你是個情聖。現在你得不到她的心,轉頭來追求她的姐姐,什麼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來啊?我真對你失望!”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誤會應該解釋清楚,想了想,起身脫掉白大褂,大步走出辦公室。
邵曉天低頭走路,沒注意到前麵有人,差點撞著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男人大力推開。
“不好意思,我太太有孕在身。喲,是邵醫生啊。”
原來是李大山夫婦,這幾天嚴桂芳總覺得惡心想吐,還想吃酸的,今天李大山就是帶著她來做檢查的,沒想到卻差點被邵曉天撞上。
邵曉天總算回過神了,忙道:“李先生,您太太終於懷孕了嗎,恭喜您了。”
嚴桂芳喜滋滋道:“哎呀,同喜同喜,邵醫生也趕緊成個家啊,我給你做媒介紹個好姑娘……”邵曉天打斷嚴桂芳的話,急匆忽道:“對不起我有急事。你們快去做檢查吧。”
離開醫院的邵曉天,幾乎用衝的趕到了奶茶店。
店裏小新正在招待客人,見邵曉天衝進來,嚇了一跳。
邵曉天衝到慧珊麵前,跟慧珊麵對麵,慧珊冷靜的看著他。
邵曉天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鼓起勇氣,吐出一句:“來杯espresso。”
慧珊冷淡道:“這位先生,對不起,本店今後再也不會做espresso了,請您換別的吧。”
邵曉天尷尬的說道:“那......就要杯拿鐵吧。”
“那請坐吧,待會我會叫服務員給你送去。”慧珊冷淡的離去,邵曉天隻好去窗邊角落找位子,卻發現角落裏他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已經撤了,隻好另選一張桌子坐下。
慧珊讓小新做奶茶,自己卻一邊忙活,就是不理會邵曉天。
在家的郭溪溪百般無聊,姥姥看了也心煩,想了想,決定帶她去看慧珊的奶茶店。
姥姥和郭溪溪挽著胳膊走去奶茶店,姥姥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母女倆經過秦百合的蛋糕店。
秦百合看見姥姥,打招呼道:“阿姨,您這是去哪遛彎啊。”
郭溪溪得知這個就是姥姥電話裏提的那個蛋糕店老板娘,心情有些不爽,故意搬出自己是連誌明前妻的身份。
這讓剛知道郭溪溪的秦百合愣住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郭溪溪嫵媚的背影,又打量一下自己,心情複雜。
奶茶店,慧珊的心情與秦百合一樣複雜。
雖然表麵上沒理邵曉天,但慧珊心裏卻還是放不下,時不時的側首看他,隻見邵曉天喝了一口奶茶,覺得味道與往日相比有些不對勁,皺眉,將奶茶杯放下,不再喝。
慧珊明知道味道如何,卻還故意問:“味道如何。”
邵曉天看著杯裏的奶茶,緩慢道:“說實話,有點難喝,沒有往日的醇香。”
慧珊卻故意道:“奶茶好不好喝,主要取決於調奶茶的人的心情。我們家的從此以後奶茶就是這樣,你愛喝不喝。”
邵曉天明了,想解釋:“我知道今天的奶茶為什麼變了味道。慧珊你聽我解釋,你對我怎麼樣我都接受,但我不希望你們姐妹因為我而鬧出矛盾。那天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心話,跟連馨無關……”
邵曉天正解釋著,郭溪溪高八度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什麼事情跟連馨無關?”
邵曉天和慧珊循聲望去,郭溪溪一提到連馨就火氣很大。
“這個連馨到底有什麼通天的能耐,怎麼我見還沒見到她,就天天聽你們念叨著。”
郭溪溪和姥姥坐在慧珊旁邊審視著邵曉天,邵曉天還不了解情況。
郭溪溪竟然直接拿起邵曉天的奶茶喝了一口,對慧珊撇嘴道:“你們店奶茶怎麼這麼難喝,還要不要賺錢。”
邵曉天愣了半天,還是沒明白郭溪溪的身份,這才問:“請問這位是……”
剛剛還在吹胡子瞪眼睛的慧珊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媽。”
郭溪溪仔細端詳邵曉天,一副審查女婿的派頭,把邵曉天看得直發毛。
郭溪溪笑盈盈的問:“這位小帥哥,請問你今年多大,在哪上班,月薪多少,家裏有什麼人呀?”
慧珊臉上掛不住了,覺得很丟人,瞪了媽媽一眼道:“媽,你在查戶口嗎?問人家這麼多問題幹什麼。”
郭溪溪在桌子後麵掐慧珊的大腿,慧珊隻好不做聲。
邵曉天很有修養道:“阿姨,我今年27歲,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不久,現在在附近的一家私立醫院上班,做主治醫生。我的爸爸媽媽都住在美國俄亥俄洲。”
郭溪溪驚喜道:“醫生?嗯,不錯,我很滿意。”
慧珊臉色更難看了,小聲對姥姥耳語:“什麼跟什麼呀,這個媽真是給我丟臉……姥姥,求求你別讓她再問了。”
姥姥其實理解郭溪溪的用意,所以沒有阻攔,反而道:“這我可管不了,讓你媽問吧。”
慧珊無奈道:“我終於知道我媽這個樣子是遺傳誰了。”
郭溪溪不住的點頭,對邵曉天道:“嗯,我覺得你這個小夥子不錯,很適合我們家慧珊。那你告訴阿姨,你到底喜歡誰,是我們家慧珊,還是那個連馨?如果喜歡慧珊,歡迎你常來喝奶茶,當然了,去我們家喝更好。如果你喜歡的是連馨,那對不起,請你立刻走人。”
邵曉天沒想到郭溪溪如此直接,一時語結。
慧珊臉都綠了,氣惱道:“媽你還有完沒完啊,問這種白癡問題!你們快點回家,別耽誤我做生意。”
慧珊說著硬是將媽媽和姥姥推到門外。
送走兩位‘八婆’長輩,慧珊很嚴肅地坐回邵曉天對麵,沉著臉道:“我命令你馬上失憶,忘掉我媽剛才說的話。她的話絕對不代表我的意思。”
邵曉天卻趁機道:“我覺得阿姨挺喜歡我的。不管怎麼樣,之前我對你說的都是真話。當我知道你就是我回國第一天遇見的那個可愛天使的時候,我對天發誓我的心就已經不在連馨身上了。”
慧珊冷哼:“這臉變得可真夠快的。怪不得你又去招惹連馨,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你比那個章漢哲還要花言巧語。”
邵曉天委屈極了,喊冤道:“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來找你解釋,你為什麼就能不相信我呢?”
慧珊冷著臉道:“我可不想像連子一樣被人騙。奶茶喝完了,請你出去,我還要招待別的客人。”
邵曉天見多說無益,隻好離開。慧珊沒想到邵曉天真的會走,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失望。
小新把一切看在眼裏,不解道:“慧珊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惹你不高興,不要扣我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