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白就那樣坐在輪椅上,雙眼緊緊的閉著,不斷有鮮血從裏麵湧了出來,看上去怪瘮人的。
眼睛處的疼痛也讓安謹白明白發生了什麼。
“乖,聽我的話不要看,太嚇人了。”安謹白倒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捂住了夏淺秋的雙眼,語氣還是從前那般輕柔。
顧微微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太好了,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夏淺秋,你就是個災星,隻要你還存在著,你身邊所有的人都要因你而受傷,沒有人能逃得掉。”
夏淺秋握著安謹白的手不住的顫抖著,隨即一把將他的手拉開,對著顧微微就是一拳,直接將她打趴在地上,可見這一拳的力道之大。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顧微微像是走火入魔般一直傻笑著。
夏淺秋本來想繼續教訓,奈何這裏的動作太大,引的安保人員全部過來,及時製止了夏淺秋。
深深吸了幾口氣,按捺住想打人的衝動,夏淺秋快步跑回了安謹白的身邊,小心的替他擦拭著血跡,直到救護車來,兩人才一塊趕到醫院。
季平川躺在病床上。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夏淺秋的話還在腦海中回想。
淡淡的笑了一下,“我這是想什麼。”
隨意地拿過一旁的電腦,“安氏安謹白緊急送往醫院,夏淺秋緊隨。”
報道上赫然配的一張圖片正是自己所在的這家。
幾乎是踉蹌著下了床,季平川強忍著腹部傳來的陣陣疼痛,用手扶著牆,慢慢的走到了眼科。
遠遠的就看見了夏淺秋,季平川本來想上去詢問,可是一想到她恨自己已經恨到了骨頭裏,便不去徒增他的煩惱。
趁主治醫生經過時,拽住袖子詢問。
“安謹白是眼角膜被玻璃碎片劃傷,失血過多,若是沒有及時匹配到新的眼角膜,隻怕這眼睛就是廢了。”
說罷,一聲似是很無奈,搖了搖頭歎氣,準備離開。
好好一個英年才俊,因為這雙眼睛,真是可惜了。
在遠處坐著的夏淺秋突然崩潰,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哭得那是一個傷心。
季平川隻是看著她,心裏麵便是一陣陣的抽搐。
正在那思考了許久,季平川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那麼粗糙的聲音,自顧自呢喃道:“夏淺秋,我這一生辜負了你,傷害了你太多太多,我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希望安謹白得康複,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點貢獻。”
沒有任何的悲傷,也沒有任何的不舍,季平川快步走向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簡單的做了一個檢查。
眼角膜剛好匹配。
季平川選擇了匿名的方式,將自己的眼角膜捐獻給安謹白。
“真的決定好了嗎?如果確認了,就在合同上簽下名字。”
季平川。三個黑色大字在紙上尤為顯眼。
手術很快就進行了,一切順利。季平川是和安謹白一塊推出來的,因為麻醉的效果,恍惚中,季平川好像聽到了夏淺秋的笑聲。
隻可惜再也看不見那樣燦爛的笑容。
簡單的一陣休養之後,季平川選擇了離開醫院。一個人晃蕩在街頭,買了些酒,一個勁的往嘴裏灌。
上次酒吧喝酒,可是讓他的水平提高了不少。
手扶著冰涼的牆,一步一步走得踉蹌。
酒有些冰,好在心還是熱的。
“夏淺秋,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說罷,季平川又往嘴裏灌了些酒。
腦袋暈乎乎的,似乎有些醉意。
季平川跌坐在地上,背靠著冰涼的石頭,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周圍都是漆黑的一片。
突然間,眼前好像出現了一些光亮。季平川努力睜大了眼睛,陽光有些刺眼。
嗬,自己竟然看見了學校。
學校裏的那棵老梧桐樹還屹立在那。
“季平川,說好給我拉小提琴的呢?”是夏淺秋。
嘴角微微上揚,季平川舉起了手中的弦,輕輕的拉動著,悠揚的琴聲傾瀉而出。
恍惚中,他好像聽到了有急促的呼吸聲傳來。
那一聲聲“平川”,從一個熟悉的女孩口中發出,帶著滿心焦急。
可惜不是她,怎麼可能是她呢……淺秋早就不愛自己了啊。
季平川唇角泛起一抹苦澀,下一秒竟臉上一片冰涼。
“季平川……”夏淺秋顫抖著向他伸出了手:“季平川我們和好吧,我們和好吧!”
“不要再分開,也不必再見了!”
如果您覺得《愛情你好,不必再見》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66/663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