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前去查探的人遲遲不歸,黎清差點就想要再派人去了,好在他還沒叫人,先前他派去查探的人便衝了進來。
“將軍!”那人一進來,便跪在了地上,臉上有著驚魂未定。
見狀,黎清突然間感到了一絲不妙,忙開口問道:“怎麼樣?白副將呢?白富將帶去的人呢?他們抓到蕭玨沒有?怎麼還沒回來?”
“將軍,白富將,他們,回不來了。”那人說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前去一線穀後,所看到的一切對黎清悉數道來。
黎清聽完,瞬間鐵青了臉色,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一線穀不知何故起了大火,把白副將等人全部都給燒死在一線穀的山上了?”
“是。”那人不敢怠慢地應了一聲。
黎清沒想到自己派人前去,得到的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僅是沒能把蕭玨給抓來,還損失了一名大將!
如今傳給他消息的人不在他的眼前,他怒不可遏,便也隻能拿眼前這個去查探的人出氣。他一腳踹向那人,道:“滾!”
“屬下告退。”那人不敢躲,白白挨了一腳,順勢滾著後退幾步,起身飛快地離開黎清的視線範圍,生怕又被責怪。
黎清滿眼的陰鷙,冷哼了一聲,拂袖轉身走到書案前,揮筆寫下責怪之語,喚來信鴿,發了出去。
抓不回來蕭玨,便不能拿蕭玨來威脅衛戰那個老匹夫,放了太子殿下,那麼這個太子殿下便不能再繼續活著了。
黎國不需要一個隻會給朝廷帶來麻煩的太子殿下。
不過,前幾次的暗殺都失敗了,他得換個方式才行。
信鴿飛往燕國京都,半月後,停在了屠丞相府屠樓的窗台前,彼時屠樓正揮筆作畫,見到信鴿,忙放下筆,走過去,取下了信鴿上的消息。
展開看完後,屠樓冷笑著將手中的紙條燒毀,真是廢物,殺個人而已,他給他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都沒有得逞。
他真是懷疑,這個黎清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與衛戰僵持這麼多年,背後是有高人在指教!
不過,便是猜測黎清的背後有人,如今他也動不得了,信鴿從那飛來的這半個月,蕭玨等人都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黎清可還沒本事,把手伸得那般長。
“倒是便宜你了啊。”屠樓走回書案前,拿起方才作畫的筆,狠狠地在即將要完成的畫上劃了一筆。
這幅本來畫得很好的畫瞬間作廢,不能看了。
“哥哥!”突然,妹妹的聲音自門外傳了來。
屠樓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筆,拿起另一張宣紙蓋住方才的畫,剛蓋好,抬眸,便見他的妹妹推開門,走了進來。
“盈盈,你怎麼過來了?”屠樓麵色如常地繞過書案,走到自家妹妹麵前。
屠盈盈嘟著嘴,不滿道:“哥哥說好的會帶盈盈去玩的,為何盈盈遲遲不見哥哥兌現諾言?”
“說,哥哥,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盈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