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也是這麼想的？”衛染終於開口，可轉眸看向蕭玨的目光卻很冷。
前頭的衛凜將蕭玨方才所說之話皆聽進了耳中，也將衛染那泛著寒意的話給聽了進去，但他卻沒有幹涉。
不管蕭玨心中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蕭玨有句話說得對，衛家有一個斷袖的嫡子，皇帝會放心很多。
如果衛凜知道了皇帝在外頭做了什麼的話，那現在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惜他此時並不知道。
蕭玨因著跟衛染跳下了這深淵中，沒能及時得到傅修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此時聽著衛染那泛著冷意的話，有些憂傷。
“阿染，我在你眼裏，像是那種人嗎？”蕭玨這話說得可委屈了，那委屈簡直都要從他說的話裏頭冒出來，然後將衛染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衛染泛冷的目光控製不住地一閃，她心中是那樣覺得的嗎？不，她自己清楚的知道，方才那句泛著冷意的話，不過一時氣急之下說出來的沒過腦子的話罷了。
現在站在她麵前的蕭玨心中不會這麼想，他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隻是基於對皇帝的了解才分析說出來的而已。
皇帝若是知曉了大哥跟夜笙之間的事情，心中還真的會減輕一些對衛家的忌憚，正如蕭玨所說的那般，一個不會有子嗣的繼承人，沒什麼好忌憚的。
他隻需要耐心地等著衛家在大哥的帶領之下沒落便好，哪裏還需要對衛家做什麼？
可想是這麼想，她心中對蕭玨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看得那樣清楚的蕭玨，總讓她有種若有朝一日，他登上了那個位置，心態變化之後，也會這麼想的感覺。
“到了。”衛凜抱著夜笙停在了一扇倒掛著的門前，出聲道。
聞聲，衛染突然回神，驀地抬眸後才發現，就在自己的胡思亂想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條階梯的盡頭。
“這扇門打開之後應該就是外界了。”蕭玨說著抬腳過去，越過衛凜，抬手貼上了那扇倒掛著的門，嚐試著推了推。
原本想著，他們都下來了，這出去的門應該會很好推出去的才對，結果沒想到，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卻還是沒能將門給推開。
“這扇門應該是跟裏頭的那扇門一樣，有機關可以開啟，我們找找看。”衛凜見狀，並沒有覺得意外，挑著眉說完，轉身將夜笙靠放在階梯裏側。
爾後，才去查看周圍的情況，畢竟抱著夜笙不好動作。
衛染看了一眼夜笙，心中莫名地冒出了一絲殺意，如果夜笙不存在於世了，那大哥便不用背負斷袖之名了。
這般想著，她鬼使神差地抬腳朝夜笙走了過去，伸手慢慢地靠近夜笙。
藏在夜笙袖袍中的小青察覺到了從衛染身上傳出來的淡淡殺意，在衛染伸出的手即將要觸碰上主人的刹那，它從袖袍中探出了頭，一雙豎孔的眸子盯著衛染。
衛染朝夜笙靠近的手驀地一頓，思及這條小青蛇的厲害，默默地散去了身上對夜笙的殺意，同時將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