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在做什麼呢?
他什麼都沒做,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最先動彈起來的人往往會是最倒黴的一個,所以他隻在自己的宮裏逗自己的孩子。
暗衛觀察了半晌,發現蕭青要麼就是逗孩子,要麼就是去書房中練習丹青,絲毫沒有說要關心皇帝死活的模樣。
表現得就跟一個對皇位無心的樣子,但若是真的無心,這大皇子就不會向皇帝請求過到皇後的膝下了。
暗衛冷笑著回去回稟,至於皇帝信不信,那就是皇帝的事情了。
蕭靖得了暗衛的回稟,什麼都沒說,隻讓暗衛退下,自己一個人倚在床上沉思了半晌,期間時不時地輕咳幾聲。
他的咳嗽聲聽起來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者一般讓人聽著心驚,德喜眸底極快地劃過一抹暗光,才垂著眸上前回稟。
“皇上,皇後娘娘又來了,您可要見見?
“不見,讓她回去吧!”蕭靖不耐地擺了擺手,眸底極快地劃過一抹陰鷙,這皇後是看不到他生命垂危不放心是不是?
三番五次地來,要見他,平時他偶感風寒的時候,她怎麼沒這麼傷心?這次突然對他上了心,誰要說她沒有帶著目的,打死他,他都不會信的。
德喜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是以並沒有絲毫的意外,應了一聲便退出去,對皇後把皇帝的意思轉達。
自然,皇帝不願意見皇後,他這個做大太監的也不能表現得太像開心的模樣,所以,他是苦著臉色走出去的。
皇後一見德喜這幅臉色,心中對皇帝會說什麼有了底,但她仍舊是不死心地開口問道:“皇上怎麼說?可要見本宮?”
“回皇後娘娘,皇上怕把風寒傳染給娘娘,為了娘娘您好,讓奴才送您回宮呢!”德喜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回稟。
畢竟皇帝的原話是皇帝可以說的,他這個做奴才的可不能。
皇後聞言,溫婉端莊的臉色頓時一崩,冷著臉問道:“皇上真是這麼說的?”
“回娘娘,皇上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您就算是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欺騙您呐。”德喜苦笑著答道。
皇後眸底劃過一抹冷光,道:“本宮倒是覺得是你這個奴才在阻礙本宮去見皇上!讓開!本宮自己去見皇上!”
言罷,抬腳朝著養心殿內而去,一副今日見不到皇帝,她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見狀,德喜心中一驚,趕忙抬手去攔,然而皇後一個冷眼掃過來,他攔截的手瞬間就反射性地給縮了回來。
不管怎麼說,這皇後都是皇上的女人,他要是因為阻攔皇後去見皇上,而對皇後做出了什麼不當的接觸,被皇上知道了,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沒了人阻攔,皇後很快便走進了養心殿中,看見了斜椅在龍床上的皇帝,眉峰挑了挑,便福身向皇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誰讓你進來的?德喜!”蕭靖沒想到皇後竟然膽敢闖進來,臉色變了變,揚聲喊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