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連滾帶爬地進來,對著皇帝帶著哭腔道:“皇上,奴才攔不住皇後娘娘,還請皇上責罰!”
“哼,連個人你都攔不住,朕留著你還有什麼用?”蕭靖冷哼了一聲,在此刻突然有了想殺德喜的心思。
德喜既然連個皇後都不能幫他攔住,那即便是他知道他曾經親自寫了一道聖旨,他又能幫上他什麼忙?
“皇上饒命啊,奴才要是去了,誰來伺候皇上您啊!”德喜心中一驚,方才還是假裝出來的哭腔,這會兒是真的想哭了。
要是因為沒能攔住皇後,就被皇上借此給發落了,那他可就太冤了啊!
蕭靖瞪了一眼德喜,張嘴還想要再說什麼,宛若完全沒當皇後存在一般,由著皇後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在那裏站著。
皇後實在是忍不住,便搶在皇帝再次開口之前道:“皇上,是臣妾硬要闖進來的,不怪德公公。”
“哦?不怪他,難道怪你嗎?朕不是已經讓德喜告訴你,朕未免風寒傳染給你,不見你,讓你回你的鳳儀宮的嗎?”蕭靖臉色一冷。
行啊,皇後你故意找話說引起我的注意是吧,我就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後臉色變了又變,才答道:“皇上,臣妾不怕什麼風寒會感染,臣妾隻是因為太擔心皇上了,所以才不顧禮儀地闖進來的,還請皇上恕罪。”
她以擔心他之名所以才無視了他的命令,硬闖進養心殿來為由,就可以不讓他責罰她了嗎?
皇後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些?
蕭靖心思微轉,道:“盡管你是因為擔心朕,所以才擅闖養心殿的,但那也是破壞了規矩,朕若是不罰你,怎能服眾?”
“皇上說的是,還請皇上將懲罰示下。”皇後見蕭靖久久都不開口讓她起來,說著便徑直起了身。
見狀,蕭靖眸底極快地劃過一抹冷色,道:“皇後,朕讓你起來了嗎?”
“皇上方才不是讓臣妾起來了嗎?您問德公公,德公公,皇上方才是不是叫本宮起來了?”皇後故作驚訝,好似蕭靖方才是真的有開口讓她起來的一般。
蕭靖立即轉眸去看德喜,道:“德喜,你說!”
“回皇上,奴才最近耳朵有些不太好,沒聽清您方才說了什麼。”德喜後背上被嚇出了冷汗,這種大鬼打架殃及小鬼的戲碼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一個回答不好,脖子上的腦袋可就要掉了。
蕭靖對德喜的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便重新將目光落在皇後的身上,問道:“皇後聽到了?”
“是,臣妾聽岔了,還請皇上責罰。”皇後沒想到德喜竟然會這麼不給她麵子,暗地裏咬了咬牙。
蕭靖“嗯”了一聲,道:“皇後目無規矩,硬闖養心殿,對朕不尊,罰份例三年,皇後對這個處罰可有意見?”
“回皇上,臣妾並無任何意見。”皇後的牙都要咬碎了,罰份例三年,那這三年她吃什麼,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