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派出的人到底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打聽清楚了。
一時間,厲風都不知道該恨上哪一個人比較好了,好在北漠軍過了好幾天後,都沒有人傳來消息說染上了鼠疫。
否則,厲風即便是不知道該恨誰比較好,也得將兩方都給恨上了。
北漠軍中沒傳來有人染上了鼠疫的消息,這讓夜笙有些失望,畢竟他還是很希望北漠軍中有人能染上鼠疫的。
這樣一來,一場鼠疫就將兩國兵馬都給解決了多好?
然,那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了,北漠人沒人染上鼠疫呢。
可,夜笙遺憾,有人卻半點遺憾都沒有,反倒是還有幾分慶幸,這人就是那日從衛家軍中逃脫的屠樓。
衛戰等人的所想並沒有錯,屠樓就是被他爹派在他身邊保護的能人給悄無聲息救走的。他們離開了衛家軍後,便一直躲在暗處,觀察這衛家軍在兩軍圍攻下的情況。
當得知黎國意圖想讓衛家軍染上鼠疫,卻被衛家軍反將一軍,順勢偷了他們的主意來去對付北漠時,屠樓差點沒給氣死。
“去,傳信給我爹,讓我爹加快速度!必須要趁著現在衛家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動手拿到我們想要的!”屠樓眼中露出一抹陰狠。
他不想再等了,什麼讓衛染心甘情願跟了他都是浮雲,隻有他們將那至高的權利握在了自己的手上,屆時他們想要什麼沒有?
那人深深看了一眼屠樓,爾後才應聲出去給屠佑傳信。
半個月後,被關在老虎山上的蕭鈺在一個深夜被人給救了出來,他離開老虎山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皇宮。
進了皇宮,見到了風寒一直都不好的皇帝後,蕭鈺痛哭流涕地把自己的遭遇跟自家父皇說了一遍。
蕭靖沒想到時隔這麼久,蕭鈺都沒消息,回來後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嚇,瞬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還不算,他醒來後,還沒來得及將蕭鈺叫來細問,邊關的戰報呈在了他的禦案前——
黎國全軍染上鼠疫,衛家軍對黎國不戰而勝,北漠暫不敢對衛家軍動手!
“這都是什麼事?一個個都是廢物!”蕭靖怒不可遏,恨不得自己能披掛上陣,把衛家那一幹子礙著自己眼的人都給殺了。
可惜,他也就隻能想想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蕭靖不可避免地又吐了血,昏了過去。
蕭鈺一直在等著自家父皇的傳召,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老虎山被關了一段時間回來後,見到的父皇,身體竟是這般虛弱。
他不過是把糧草被劫的事情告知而已,怎的父皇就能昏迷了過去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蕭靖不僅僅能昏過去,他還能丟了性命。
燕國二十五年中夜,蕭靖於養心殿中駕崩,沒留下隻言片語。
皇後帶人迅速到了養心殿,控製住了混亂的場麵,並將大皇子蕭青推了出來,說皇帝臨終前,把皇位傳給了蕭青。
蕭青麵色平靜地接過了皇後讓人偽造的聖旨,半點沒讓人看出他心中的激動,唯有看著聖旨的目光中盈滿了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