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一般,在未開燈的蛋糕店裏鋪了厚厚的一層,浸沒過我,也浸沒過裴靖。
裴靖將我整個人牢牢的鉗製著,讓我背對著他趴在收銀台上,姿勢極為屈辱。
而他不停的謾罵著我,喘著粗氣,言辭十分難聽。
有淚水順著臉頰劃落,抵在收銀台上,也燙傷了我的心。
裴靖,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憑什麼你的所有獸欲都要我來承受!
我已經平靜生活了三個月,卻從未想過,再一次見到裴靖,會是今天這般情景。
心裏陡然升騰起一股巨大的悲涼。
這股悲涼不知哪裏給了我力氣,讓我稍稍掙脫掉了裴靖,並且低下頭,猛地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嘶”
裴靖被我咬疼,吸了一口氣。
我趁機從他的掌控中脫身,踉蹌地躲到了一旁的角落。
此刻我已是衣不蔽體。
全身顫抖著看著月光下的這個個男人,眼底是說不盡的淒楚絕望。
而袁靖也愣愣的轉過頭看著我,暴戾充血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滯留。
手上被我咬破的傷口流著血,一滴一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或許他終於發現,眼前的這個淩雅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可以任由他無情揮霍獸欲的賤人了吧。
不再像從前那樣,甘願被他強硬進出,隻會默默流淚,還會小聲說什麼愛他之類的幼稚言語了。
所以這個狂妄霸道的總裁大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和不適應?
嗬嗬,淩雅啊淩雅,你到頭來也隻是他裴靖心中的一條母狗罷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拉了拉身上破碎的衣服。
“裴靖,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妻子了。你再這樣,我是可以去警局告你的。”
雖然心知以袁靖在b市的地位,警局也隻能是個擺設。
但這句話至少能夠表明我目前的立場。
我說的不卑不亢,裴靖薄薄的嘴唇微微顫抖,下一秒又陡然換上了一副冰冷的神色。
“果然是有了新歡,連態度都變了,淩雅,你就隻會仗著男人做一條母狗麼?”
裴靖嘴角的譏諷像北風一般淩厲,我輕聲咳嗽,心裏如死灰一般寂靜。
突然,裴靖走上前來拉過我的手,將我強行拽了出去,塞進他黑色的保時捷裏。
“裴靖,你要做什麼!”
“我要帶你去醫院,給柔歌道歉!”袁靖目光陰冷。
“如果柔歌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根本不等我有所反應,願意與否,從來都是裴靖一人說了算。
他突然猛踩油門,我一個沒坐穩,額頭重重的撞上的椅背,疼的目炫神暈。
深夜的醫院病人很少,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令人作嘔。
我狼狽地被袁靖架著,來到了秦柔歌的病房。
秦柔歌已經醒了,嘴唇卻是慘白,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一見到裴靖,就哇的哭了出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柔歌,你怎麼樣了?我讓這個賤女人來向你道歉了。”
裴靖連忙上前去,安撫躺在病床上的秦柔歌。
“裴哥哥,我還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在裴靖的安慰下,秦柔歌更是哭的梨花帶雨,這讓我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