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剛是平手的兩人,在文聘全力攻擊下,那將頓時就給逼得是手忙腳亂,轉眼身上就已經是多處掛彩了,甚至連頭上的頭盔也被文聘一刀給砍飛了。現在這名西涼戰將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威武模樣,看起來甚是狼狽!
而反觀文聘,卻是越戰越勇,一邊朝著對方發動攻擊,口中還開始嘶吼起來,每喊一聲,文聘手中的勁道就要加大一分,那將卻是被文聘給逼得苦不堪言。眼看著要是繼續戰下去,自己隻有死路一條,那將也不笨,幹脆就是挺槍朝著文聘虛晃一槍,連忙拽起了韁繩便是往後退,擺明是想要逃了!
文聘見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喝道:“無膽鼠類!還想從你文爺爺刀下逃走!”說完,文聘倒也不急著追趕,而是將一直掛在背上的弓箭取下,瞄準了那將的後背,一箭就是射了過去。
那將連著揮舞了幾下長槍,總算是衝出了包圍,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就聽得身後傳來了一把尖銳的破空聲。雖然這名西涼戰將的身手不怎麼樣,但畢竟是跟隨董卓征戰多年,在戰場上培養出來的本能讓他直接就是把身子往旁邊一扭。也就是這一扭,卻是救了他的性命,文聘這一箭原本是射向他的後心的,他這一扭正好就偏移了目標,隻是那一箭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直接射穿了他的胳膊!
從胳膊上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這將差點沒有就這麼翻下馬去,最終他還是強忍著痛,拍馬繼續往前跑。文聘撇了撇嘴,將弓箭直接套回了身上,本來想繼續追殺的,可是一想起剛剛羅陽所下的命令,最終還是選擇繼續跟上羅陽,隻是冷哼了一聲:“算你跑得快!就饒你一條狗命!”
等到文聘追上羅陽等人之後,整個大軍已經和西涼軍徹底衝撞到了一起。正如之前羅陽所預料的那樣,西涼軍士兵的戰鬥力要遠遠強過他們的士兵,所幸他們這邊卻是在人數上占據了優勢,再加上羅陽自己和文聘等眾將開路,那近五千名西涼軍隻能是被羅陽帶著兵馬直接衝出了一條血路!而西涼軍的戰將被文聘殺敗,不知所蹤,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見到已經衝出了對方的包圍,羅陽也不敢戀戰,當即便是招呼著還在廝殺中的文聘等人,帶著兵馬繼續朝著前方撤去!而那些西涼軍的軍陣眼看著被對方給衝開了,可是沒有統帥指揮,他們也不知該不該追上去,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就這麼跑了!
沒過多久,從西麵又是匆匆趕來了一隊約莫有三千人左右的人馬,在這支人馬的前頭豎立著一麵“張”字旌旗。而衝在最前麵的數騎當中,赫然有剛剛被文聘殺敗的那名絡腮胡子將領,此刻他那受傷的胳膊已經做了簡要的包紮,可是臉上卻是一片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傷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剛剛經曆了死裏逃生的險境。
在絡腮胡子將領身邊,則是兩名白麵戰將,其中一人年紀稍大,約莫有三四十歲,留著短須。而另一人則是不到二十歲,模樣倒是和先前那一人有些相似,隻是沒有蓄須。那年紀稍大的戰將遠遠看到了留在原地的西涼軍,便是對絡腮胡子將領說道:“樊稠!你看看!那是不是你的隊伍?”
樊稠抬頭往前看,眼中總算是露出了一絲亮光,忙是點頭說道:“沒錯!沒錯!正是我的隊伍!”說罷,便是樊稠也不管身邊兩人,徑直便是縱馬往前趕去。
見多樊稠就這麼走了,那名年輕的戰將對年長者說道:“叔父!這樊稠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主公畢竟給了他五千精兵!對方竟然能夠在五千西涼兵精銳的攔阻中這麼快逃走,可見不是簡單的對手!”
對於自己侄兒的分析,那年長者也是點頭表示讚同,說道:“這洛陽城不愧是天子腳下,果然是藏龍臥虎,看來這件事還是要盡快通知主公!眼下我們還是不要進城了!以防有詐!”這年長者雖然是對自己的侄兒說話,但話語中卻是保持著軍中特有的習慣,兩人不像是叔侄倆,當像是軍中的上下級。
沒過多久,就看得樊稠帶著自己之前所撇下的人馬趕來和他們會回了,樊稠對著那年長者說道:“張濟!我剛剛問過了,敵軍已經朝著南方跑了!我們還要不要追?”樊稠此刻卻是恨得牙根癢癢,好不容易博得了董卓的信任,讓董卓撥給他五千人馬來執行這個重要任務,沒想到卻是被搞砸了。樊稠現在恨不得立馬將剛剛壞了自己好事的那支敵軍全都抓了,直接坑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