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魏思玲還有一個會議要開,霍靖帶著寶寶留在了她的辦公室裏玩耍。寶寶才剛剛學會走路不久,霍靖耐心的帶著他,一遍一遍的練習著。
開完會,魏思玲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一邊在腦海中重新回放著今天會議上做的幾個決策,她一邊心不在焉的往辦公室走著,
不知為什麼,今天秦墨最後離開的那個背影,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心裏。
真是煩人。再一次把秦墨的背影從腦海中抹去,魏思玲剛準備走安全樓梯,一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女人,突然從一邊衝了出來。
魏思玲被嚇了一一跳,定睛一看,這個有些狼狽的女人,居然是秦夫人。
昔日高高在上的秦夫人,怎麼會這樣落魄的出現?魏思玲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不欲和她多話,遠遠的想要繞開她。
“魏思玲!”秦夫人早就看到她了,她一步衝上來,緊緊的抓住了魏思玲的衣袖:“你等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也許是跑的急了,她仍然有些氣喘,胸膛不斷起伏著,臉頰也有些泛紅。
魏思玲停下腳步,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秦夫人,她倒是想知道,這個當初的婆婆,現在又有什麼話想跟她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來說!
“思玲,看在當初,你和阿墨夫妻一場,你能不能,能不能把秦氏還給他?”
秦夫人的呼吸總算平靜下來,她不複曾經趾高氣昂的樣子,有些哀求的看著魏思玲。
嗬,這倒是有趣,當初她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孤兒的時候,秦夫人對她說話的語氣,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呢!魏思玲看著秦夫
人有些局促的麵容,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秦氏,可是我真金白銀收購回來的,憑什麼你說還給秦墨,我就要還給秦墨?”
“我,我可以讓你跟秦墨複婚,我保證不會再找任何女人,送到秦墨的床上去了!”秦夫人有些結巴,她看著煥然一新的魏思玲,仿佛不認識了一樣。
這還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魏思玲嗎?
“嗬,那你也要看我稀罕不稀罕!”聽著秦夫人的條件,魏思玲幾乎笑了出來:“你也說了,夫妻一場,我是花錢收購,而不是惡意擠壓秦氏破產,已經很給這個‘夫妻一場’的麵子了!當初,還是夫妻的時候,你們秦家是怎麼對我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她看著秦夫人猝然蒼白的臉色,心中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
“那,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把秦氏還給阿墨?”秦夫人可以說是低聲下氣了。
這件事,是因為她而起,那麼,就讓她來終結吧!
“當初,我可是記得,你是讓我跟楊絮下跪道歉的呢……”
魏思玲審視一般掃過秦夫人,嘴角劃出一絲惡意的笑容。
“你,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跪下?”秦夫人大驚失色。
這女人,兩年不見,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嗬,我可沒有這麼說,畢竟你也算是長輩了,我可做不出這麼沒品的事情。”魏思玲看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秦夫人,嗤的笑了。
“雖然不要求你跪下跟我道歉,但是,也總得有點誠意,這樣吧,你登報給我道個歉,承認當初是你們秦家錯了,我就把秦氏,完完整整的還給秦墨。”
仿佛經過了深思熟慮,魏思玲勾起嘴角,緩緩說道。
“這……”秦夫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雖然這不是要求她當麵跪下道歉,但是如果真的登報向魏思玲道歉,那秦家的臉麵,她的臉麵何在?
“我……”秦夫人鐵青著臉,不想接受這個條件,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怎麼,這都不願意?”魏思玲原本輕笑著的麵容也冷了下來,她漠然的看著秦夫人:“不想付出又想得到,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既然這個條件也沒辦法接受,那,你就等著你們秦家,從神壇上跌下來的那一天吧!”
放下這句話,她不再看向秦夫人,轉身離開了樓梯間。
看著魏思玲的背影,秦夫人喘著粗氣,氣血攻心,一頭栽倒在了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