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從夢中醒來,大抵是牽扯到了剛縫好的傷口,一陣劇痛頓時讓我清醒。
醒來後第一個想法,我得去找我的孩子,他還那樣小,隻有我這個做母親的才是真正能保護他的人。
除了我自己,我誰都不相信。
下意識低頭看傷口,沒見血,隻要死不了我就還得為了孩子奮鬥。
我艱難起身,每走動一下就感覺有人用力牽扯著縫合處傷口。
跟著感覺,摸索到新生兒在的地方。
看到了孩子,心終於安靜下來。
他的眼睛大大的,均勻地呼吸,那一刻所有堆積在心裏繁雜的事全因這個小家夥煙消雲散。
他還這樣小,卻擁有這樣大的魔力。
“蕭總,不好了!剛才巡邏,兄弟們沒看到田小姐!”
“什麼?”
蕭峪的語氣到達冰點,司機立即停下車。
“我們再找找!”保鏢在那頭急出了汗,這女人如此得蕭峪重視,這要是真弄丟了,蕭峪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掉頭,回醫院。”
此時蕭峪的臉黑到極致,王助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可保佑那位田小姐沒走丟,不然受罪的又是他……
我不知道我站在這裏看了這個小家夥多久,直到我感覺周遭空氣越來越冷,忍不住打了哆嗦。
感覺到有人在逼近,一轉頭蕭峪的臉出現在我麵前,“蕭,蕭總,你怎麼回來了?”
要說蕭峪現在的臉能有多麼陰翳,夏天悶不出雨的雷暴天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不是讓你待在病房裏?你跑出來幹什麼?”
我有些不喜歡蕭總現在的指責語氣,我這個人越是壓迫我越是哪根不知道搭錯的神經想著反抗。
“蕭總,我隻是想來看看孩子。您不是我的監護人,我沒必要聽你的。”
可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田靜,這裏沒有你和我商量的餘地。”
他抓住我的肩膀一把將我往電梯口扯,我吃痛地皺起眉。
“很痛?”
你說呢?此刻我痛的不想說話,更不想看見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
電梯裏我稍稍側過身子,這樣就看不見他。
“脾氣還挺大。”蕭峪再次打橫把我抱起,邊走邊下最後的通牒,“剛生完孩子,別亂跑,這是我最後的警告,再亂跑,你永運見不到孩子了。”
他做的到,蕭峪的語氣很認真,他有這個能力。
可我內心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內心本能抵觸。
“你好好休息,到了時間孩子會送回來,再有什麼亂子我饒不了你。”
王助理已然站在門口著急來回走動,老大這個會議已經推遲一個小時,那些高層原本就對他有意見,這下更得抓著蕭峪責備。
這回我安靜躺在床上,沒有動彈,毫無睡意。
蕭峪的話讓我清楚認識到,如果不逃離他們所有人,我連著骨肉都會被所有人算計。
盡管我還摸不清楚他的來意,無論如何我不能隨便一個陌生人當成最後的救贖。
“總裁,要找人跟著田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