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數月過去,正道下令抓捕林寧之令,卻沒有半點進展,在聽到這消息後,各大門派內中修士,可謂是有喜有憂,喜的自然是太乙宗了,而憂的自不必多言,除了三清宮外幾乎沒人會在乎。
自從上回勒令召見太乙宗掌門青元商議林寧一案,當今正道五大高人齊聚一堂,為此差點大動幹戈,雖已平息許久,然此事一日不結,對於青元來說,便是一日心病。回宗之後,青元嘴上沒說,可心裏卻實在煩悶,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居然患上心魔,臨時閉關了。
一時間,太乙宗上下忐忑不安,沒了主心骨,便是群龍無首,堂堂千年大宗,卻因一件小事而淪落到此般地步,也是任何人沒有想到的。
青元把宗內大小事務都交給了仙蹤脈首座諸葛瑞,便不再過問。元嬰修士閉關動則以數十年為計,且青元之前回宗乃是帶了傷病的,這時候選擇閉關,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諸葛瑞臨危受命,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外麵鏖戰如荼,禍事不斷,內有三清一門虎視眈眈,壓力之大,可想而知。沉思種種,他都莫名仰天長歎,難不成太乙宗真的已經圖窮了嗎?
如今,能挨一天算一天,六脈首座,現已剩下五位,除卻派到大漠岩州坐鎮山門的兩位,真正能派上用場的隻有三位了。三位結丹修士,乍看之下,或許威懾十足,然若麵對三清宮這般不輸太乙宗的龐然大物,那就兩說了。
尤其是清風脈還無首座坐鎮之下,一旦發生意外,僅憑他的能力,十有八九是保不下來了。無人知他心中煩憂,短短數月光景,他便好似年老了一百多歲,鬢發也都白了近半。
“要是南宮師弟還在清風脈的話,也許會是另外一副模樣。”這一日,諸葛瑞站在仙蹤主脈明真殿前,凝望著遠方,眼中止不住的流露惆悵之色。
山中雲霧縹緲,五脈景色盡收眼底,巍峨之間,零落幾隻仙鶴飛尋,即便他在此看了好幾百年,然每每見此,心中仍舊是忍不住讚歎,這般奇妙。隻怕太乙宗一旦沒了,天底下再也難尋這仙境般的美景了。
“首座,事已至此,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他的身後,站著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正是其掌院秦辰。秦辰跟隨諸葛瑞至今已有一百三十餘年了,對於他的脾性,秦辰比任何人都清楚,能讓諸葛瑞都為之惆悵哀歎之事,除了宗門安危外,幾乎沒有。
他原本以為事情還沒想象那麼嚴重,可日前才聽到掌門師尊閉關,這才明白,太乙宗是真的油盡燈枯了。
諸葛瑞微微搖頭,拂袖轉身問道:“秦辰,南宮師弟的消息可讓人查到點什麼了嗎?”
秦辰答道:“恐怕要讓首座失望了,南宮首座自多年前失蹤後,音訊全無,探子幾乎每日都在外麵打聽,然結果……”他沒有再說下去,諸葛瑞卻已經明白了,他想了想,隨口又問:“那遭到通緝的林寧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