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錄像我看過了,真相你知道,我也知道,別挑戰我的耐性。”容謙睨視她,眼神冷冽凜然,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對樊若水是愧疚,因為她的病情,容忍度也很高。但不代表著,什麼事都由著她胡來。
樊若水暗恨,手指緊緊揪住被子,指甲都劈了,她隻是趁著這疼痛擠出眼淚,柔弱的望著他:“阿謙,真的要這樣嗎?求求你,我不想召開發布會,讓公眾知道這視頻另有隱情,我的演繹事業就毀了,我不想就這麼退出娛樂圈,求求你了”
容謙終究被她的淚水和苦苦哀求浸軟,改變了心意:“若水,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招惹她,不然別怪我無情。”
他清楚知道她對演藝事業的執著,還有當年發生的那件事,為此,選擇了再次退讓。
“我我隻是一時衝動,並不是存心發視頻,害沐淺夏的。”樊若水見好就收,不忘給自己洗白。
即使,這話假的連邏輯都不通順。
容謙深深看了她一眼,是那種能透析一切的銳利目光。隨後,他走出病房,撥打沐淺夏的電話。
“喂,哪位?”沐淺夏躺在床上快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就被忽然響起的電話吵醒,看都沒看,就隨手接了起來。
“是我,容謙。”容謙沒有計較這個問題,而是難得關心的問,“你睡了?有沒有打擾到你。”
“什麼事,你直說吧。”沐淺夏並不領情,直接挑明道。她被容謙一點溫軟化開的心湖已經重新凍結,再起不了絲毫漣漪。
容謙眉頭皺起,沉默片刻,沉聲道:“網上的那段視頻,你看過沒有?”
沐淺夏喉嚨緊了緊,簡單回道:“看了。”
得到這個並不算意外的消息,容謙攏在一起的濃眉顰得更緊,疊出一個川字。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他不會因此而猶豫。
“你這幾天,乖乖待在家裏,不許對媒體亂說。”他嚴厲的警告,這事會另外想辦法解決。在此之前,隻需要她避開媒體。
沐淺夏冷笑,她果然不該有不切實際的奢想,幸好已經絕望,沒有在他詢問時,升起依賴和希冀。
咬著牙逼出聲音,冷靜淡定的讓自己都感到詫異:“要我不亂說也可以,我們倆離婚。隻要離婚,我保證不說一個字。”
反正,她也沒有辦法澄清事實。
早先和秦蜜蜜所說的猜想,在容謙所說的話中已經得到證實,他不會讓她拿到錄像證據的。
以他的高效率,想必這會兒所有的完整錄像,都已經銷毀了吧?
離婚這兩個字眼一出,容謙立即大怒:“不可能!別妄想我會答應你!沐淺夏,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什麼會因此怒不可遏,比當年樊若水離開時的怒火,都要旺盛的多。
隻知道一點,絕不會放沐淺夏離開,她是他的妻子,也隻能是他的妻子!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沐淺夏低喃一句,將電話掛斷,並關了機。
她要睡覺,至於容謙的絕情,她早就知道不是嗎?雖然心髒還是不可抑製的在抽疼,但她會忽視的。
“沐淺夏!”容謙盯著通話結束的字樣,再次撥過去,就聽到客服經久不變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差點將手機給摔了,半夜打電話給嚴旭,讓派人密切注意沐淺夏。
第二天,從睡眠中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
沐淺夏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卻疲憊的很,她根本沒睡踏實。
習慣性拿起手機看時間,才想起昨晚自己幹了件大事,先掛了容謙的電話。
開機後,一條短信跳躍而出。
“沐淺夏,你若是敢私自接受采訪,我就讓你的聲譽比現在還不如!”
還真是容謙的風格,她默默感歎了一句,就不再理會。
卻不知,醫院裏的容謙很是暴躁,將晚到一分鍾來掛滴液的護士長喝罵一頓,都沒消息。
那條短信發出,他就想想撤回,可惜,短信不是qq郵件,也不是msn消息,沒有回撤功能!
十點多點時,秦蜜蜜傳來又一條噩耗。
“淺夏,你當時在天橋真的要自殺?怎麼這麼傻呢?容謙根本不值得你拿生命來賭!”
沐淺夏早餐正吃到一半,聽到她這話,當即放下手中烤麵包:“你聽誰說的?我沒有要自殺!”
她經曆過的挫折痛苦不要太多,從來沒升起過自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