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次日清晨,隻聽村中的一陣狗叫,我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刺眼的陽光已從破窗口照進來,射了個滿室。
“二蛋,二蛋,起來開門!”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我卻不知二蛋是誰,於是穿衣走出房間,正要敲陳穩的房門時,沒想到那門居然沒有栓子,手一碰到門就開了,接著我就一覽無餘地看到一副辣眼睛的畫麵:
隻見高天意和陳穩兩個大男人都隻穿著一件裏衣,被子被踢到了床邊,兩人竟親熱地緊緊相擁臥在一起。說的再具體點,是陳穩像個女人一樣躺在高天意的懷中,一隻手還搭在高天意的腰上。
他們倆之前還相互有些敵意,沒想到一覺居然會令他們這般親熱,不知他們醒來知道自己是這麼睡的不知會作何感想。見到這一幕我頓時尷尬無語,連忙走出並將門帶上。
“二蛋快開門!別睡了!”
這時門外的叫聲愈發響了,於是我隻好先去開門。
門一開,隻見一個中年莊稼漢一見了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珠子張大了嘴巴子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了。
我問:“請問大叔你找誰啊?”
那人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樣子還挺著急的,可一見了我之後就愣住了口中先嘀咕了一句“奇怪,二蛋那小子什麼時候娶了個媳婦了。”然後又朝我說:“叫你男人出來,他欠我的東西還沒給我呢。”
我聞言大怒,頓時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了,罵道:“什麼我男人!你這人有病吧。這是我朋友陳穩的鋪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二蛋是誰!”
“陳穩?陳穩是誰?我就是找二蛋啊。你這小姑娘咋恁多事,讓我進去看看他在不在!”那莊稼漢說著就把我一把推開搶進屋去。
他火急火燎的,我是攔都攔不住。沒想到那人居然還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陳穩的房間,眼看他就要推門,我又連忙搶上前拉住他道:“你這人怎麼隨便就闖人家屋子,也忒沒禮節了吧。”
莊稼漢白了我一眼,正要與我說道說道的時候,房裏卻傳出陳穩的聲音:“若思妹子,那人是來找我的。”
話音一落,隻見陳穩和高天意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走出來,我問:“你叫二蛋?”
陳穩的臉頰頓時一抽搐,十分尷尬,揶揄道:“其實我小時候叫二蛋,為了好養活嘛。後來我祖母過世以後我就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陳穩。”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禁感到一陣好笑,沒想到他的小名那麼可笑呢。
“有啥好笑的!”陳穩斜翻了我一眼,又朝那莊稼漢笑嘻嘻地道:“傅興叔,咋來這麼早?”
那莊稼漢怒道:“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收了我的錢,貨呢,做好沒有,我家裏可等不得了。”
陳穩頓時尷尬地笑道:“額本來是做好了的,可是現在沒了,已經給人用了。”
莊稼漢一聽此言,頓時青筋暴跳,臭罵道:“什麼!你這個狗小子,收了我的錢居然把貨給別人用了,信不信我抽死你!”說著就要掄起碗口大的拳頭朝陳穩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