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清風微涼(1 / 2)

這個夏天,莫名其妙被風油精和清涼油刷了屏。和大多數人一樣,開始我也把這當成段子看的,什麼“水漫金山”、“感覺全市的男人都來過”。本來這些事情笑一笑就過去了,但是誰知道男友徐揚非要跟我試,被纏著無奈,我勉強答應了,可壞就壞在徐揚這個傻叉把整個過程錄了視頻,還把視頻給泄露了出去

那是試玩風油精後的下周一,似乎和平時沒什麼不同。早起、吃飯、上課、休息機械而枯燥的重複著,英語課仍舊讓人昏昏欲睡,數理化照樣是滿腦袋問號,好容易等到課間休息,老師大手一揮“再講兩分鍾”,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中午放學,死氣沉沉的教室終於煥發生機,收拾好書本去找徐揚一起吃飯,徐揚睡眼惺忪,擺擺手,說他想回宿舍睡一覺,今天不陪我去食堂了。

“怎麼了?不舒服?”我摸了摸徐揚額頭,並沒什麼異樣。往常都是他顛兒顛兒拉我去吃飯,今天倒奇了怪了。

徐揚往後躲了一下,訕訕笑道:“沒事,就是困,沒食欲。”

“好吧。要我給你帶什麼嗎?”饑餓使得我頭暈腦脹,並沒有察覺到徐揚神色上的閃躲,隻以為他昨晚又和宿舍人通宵玩遊戲,也就沒有多管,跟著方蓉她們去了食堂。

下午上課,我還特意給他帶了麵包,結果徐揚下午就沒來上課,問了他們宿舍的人,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神色古怪。徐揚宿舍老大我認識,敦實穩重的北方人,名叫周超,拉著我到教室外邊,皺眉說:“徐揚請假了。”

“啊?”我愣住了,問他:“我怎麼不知道?他怎麼了?家裏有事?”

周超眉頭擰成了麻花,幾番欲言又止,搞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的,難不成徐揚真的有事?禁不住我的絮叨,周超歎了口氣,左右看看,低聲說:“弟妹,你們太亂來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平時隻有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周超才喊我弟妹,今天著冷不丁的什麼意思?

我倆說著話,迎麵過來幾個隔壁班女生,瞧見是我,竊竊私語幾句,停下腳步。我奇怪的看了過去,都是臉熟,但並不知道名字。其中一個短發女生掩嘴跟身邊人說了句什麼,引得另外兩女竊笑不止,我正納悶兒,那女生忽然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誒呀好疼呢”另外兩女紛紛偷笑,其中一個還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再鬧。

我就跟個白癡一樣,看著她們奇怪的行為,滿腦袋問號。

周超臉色不太好看,瞪了那女生一眼,轉身跟我說:“弟妹,你去請個假吧,回家待幾天。”

“為什麼啊?”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周超不願再說,被我強行拽住。

這時,那個短發女生又出聲了,說:“哎喲,五班班花就是厲害,發起騷見誰抓誰。”

??

這句話我可聽出不對勁了,這不明擺著罵人嗎?我扭頭看過去,皺眉問她什麼意思。短發女生故意不看我,哼聲說:“又沒跟你說話,自作多情什麼啊,真以為自己是班花啊。”

“你有病吧。”本來我就被徐揚請假的事搞得頭大,短發女生沒完沒了的夾槍帶棒,我也就沒給好臉。誰知周超卻急忙攔住我,低聲說:“走走走,別理她。”

“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也沒功夫跟那女生較勁,跟在周超身後回到班裏,問他:“徐揚怎麼了?你要不告訴我,我自己打電話問。”

周超歎口氣,欲言又止,最後悻悻回到座位,說:“你自己問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我站在麵前愣了半晌,隱約覺得身邊全是低聲議論的聲音,皺眉掃了一圈,這才驚覺班裏人都在看著我,大多是偷偷瞟,卻掩飾的很不好。周超不告訴我,我隻能自己問了,剛掏出手機,方蓉急急忙忙跑到我身邊,拉著我就往外跑。

我徹底無語了,掙脫方蓉,疑惑問她:“你又幹嘛啊?”

方蓉小臉急的煞白,說:“回宿舍再說。”

“為什麼要回去?到底怎麼了?”我話沒說完,上課鈴響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小了很多。

同宿舍的嬌嬌和我在一個班,也過來勸我先走。我一頭霧水,問來問去問不到原因,就在這時,紀律委員說話了:“王嬌、方蓉,上課了,回座位去。人家自己都不要臉了,你們跟著操什麼心?”

紀律委員是我們班大姐大,叫楊欣,短發平胸中性風,經常和年級裏那些混混學生在一塊兒抽煙,別說女生,很多男生都怵她。我和她素無交集,宿舍樓也很少見,她這麼說話算怎麼回事?

“你罵誰不要臉呢?”我是真怒了,指著楊欣問:“我招你惹你了,嘴怎麼這麼賤。”

“棋棋,別說了。”方蓉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還在試圖拉我出去。

楊欣很是輕蔑的笑了笑,對方蓉說:“你回去,別管她。”說完又看向我,冷笑說:“我嘴賤不賤不知道,有些人逼是夠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