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麼了?”我忍不住問道。
女警猶豫了一下,又問:“你和她具體是什麼關係?”
我實在想知道她的情況,索性不再隱瞞,一股腦都告訴了她,不過重點沒講,隻說我們發生過一次**關係,自己單方麵喜歡她雲雲,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方麵的問題了。
女警聽我說完,沉吟片刻,說道:“周雪菲失蹤了。”
“”
“我們的調查了她失蹤之前的所有聯係人,結果顯示,她失聯之前,最後見過的人應該是你。”女警指了指自己的電腦,說:“我們有監控錄像,周雪菲在5月16號下午12:40左右,開她的紅色大眾甲殼蟲去了你們學校,對不對?”
我點點頭。
“期間有一個男性從車上離開”
“那是周超,她弟弟。”我急忙道。
女警點點頭,表示她知道,繼續說:“十幾分鍾後,你下車,她駕車從主幹道離開。”
“然後呢?”
“監控畫麵最後看到她,是在城南高新產業園附近,那邊是開發區,道路監控還不完善。”女警看向我,一字一句道:“之後,周雪菲失去聯係。”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這麼說,我們分別之後,她就不見了?而且還有一點讓我很困惑既然她不見了,警察怎麼知道的?而且警察幹嘛這麼大排場找她?
女警問我:“你們那天都聊了什麼?”
“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找她嗎?”我越來越忐忑,道:“我很擔心她。”
女警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我急忙道:“那天是周超讓她來的,周超想跟我表白,所以找她姐過來壯膽,我不知情,過去才知道的。”
“然後呢?”
“然後我,我跟周雪菲說我喜歡她”
“嗯。”女警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說。
“沒了。”我臉有點紅,訕訕道:“然後她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說過後聯係我,之後再也沒見過。”
女警眼神一變,道:“你說她‘急匆匆’走了?誰給她打得電話,電話裏說了什麼?”
我被她突然變化的神情嚇了一跳,勉力想了想,道:“是誰不知道,好像是男的,雪菲姐也沒說什麼,最後好像說‘馬上到’吧。”
女警若有所思,按動鍵盤,打印機裏‘嘎吱嘎吱’吐出一張紙,女警遞給我紙筆,說:“看一下,確認和你說的沒有出入,在下麵簽下字。”
我大概掃了眼,唰唰寫下名字,試探著問道:“她到底”
女警估計是被我煩得不行,也可能想看看我是否知道其他事,想了想,道:“三天前,周雪菲所在的公寓物業報了警,她房間裏有具屍體。”
“什麼?!”我懵住了,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瞬間襲上後背。
女警撇撇嘴,道:“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你非要問。這是非正式談話,你還想知道什麼消息?可以的我會告訴你。”
“雪雪雪菲姐她”我已經被屍體兩個字嚇傻了,語無倫次,大腦抽筋:“她”
“不是她的屍體。”女警知道我什麼意思,擺擺手,道:“無名男性。我們通過監控畫麵,看到你在上月中旬去找過她。”
我陡然一驚,喃喃道:“對,不過沒人開門”說了一半汗毛又炸了起來,驚恐問她:“那個時候就”
女警點點頭,道:“你去的時候,應該是事情發生不久,屍體還沒有腐爛。物業也是有住戶投訴異味才上去查看的。”頓了頓,女警又道:“好了,其他事不方便透露,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起什麼,可以聯係我們。”
離開辦公室,遠遠看到我父母正好走進大廳,一臉焦急和值班警察說著什麼。我腳下好像灌了鉛,艱難邁步走向他們,此時,我已無心去想父母會問我什麼,滿腦子都被女警最後幾句話充斥著。巨大的恐懼向我湧來,我不禁想起那天我去找雪菲姐的情景,我的天,難道我敲門的時候,房間裏麵正躺著一個死人?!?!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這事已經徹底超出我的承受範圍了。
我本想問,凶手是不是雪菲姐,但還是沒敢問出口,女警詢問社交關係時,我也想說文嘉來著,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還記得初次見文嘉和邢鵬的場景,雪菲姐問邢鵬什麼時候回來的,邢鵬回答說“剛出來”,當時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遍體生寒。
我已經忘了當時跟父母說了些什麼,隻記得父母帶我離開,我坐在父親的車裏,小車駛出公安局大院時,和一輛粉紅色寶馬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