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印堂發黑(1 / 2)

丫的兩個小二看衣著就是窮的叮當響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來此幹這個伺候人的活,就是這樣,竟然還有賭錢的陋習。

真的那麼有意思麼?趙頵忍不住上前看了一會兒。

見兩個小二為了幾文錢急頭白臉的樣子,目光一刻也不離的盯著碗中的篩子,嘿,別說,還真他娘的有意思。

那名稍瘦小二一直輸,趙頵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我說你這連輸了七八把,就不能穩重一點?”

“怎麼穩重?氣運不佳我有什麼辦法?”

“知道自己氣運不佳就不能賭注下小一點?等時來運轉在重點出擊,照你這麼輸下去,等下褲衩都沒了!”

“說得好聽,你來兩把?”小二顯然不認為自己的賭術有問題。

“來就來,今日倒要讓你們見識見識!”趙頵看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了,當即拿出一兩銀子道:“幾文錢的局本公子沒興趣,來吧大的,敢麼?”

兩小二對視一眼,而後目光又看向趙頵,那眼神像是看肥羊。

“來就來,誰怕誰是孫子!”

可惜啊,趙頵上輩子不是什麼賭聖,賭神,他實際上連兩個小二都不如,半個時辰的時間,趙頵身上的錢已經輸的一幹二淨了,好在小嬋還帶著些。

期間,因為三人的吆喝聲比較大,還吸引來一個過路的道士,這道士也是有意思,上來抓住趙頵的手就說了一句:“後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空諸事不順啊!”

廢話,要順了能輸這麼多?

這種一看就是騙子的假道士,趙頵當然理都沒理,兩個小二也沉浸在宰肥羊的樂趣中,根本不鳥他。

結果可倒好,道士看了一會兒也來了癮,片刻便加入三人的行列。

於是乎,一隻肥羊變成了兩隻,兩小二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待掌櫃的急衝衝的趕來,趙頵和道士兩人已經輸的連衣服都脫了。

老板姓郝,四十多歲,胖乎乎的。

同趙頵一樣,也是剛剛接任這家酒樓不久,酒樓經營成這樣也不怪他,他接手時廚子和夥計已經跑了,據說涉及到曹家內部紛爭,這種事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也不敢打聽。

這些日子他正在尋找合適的廚子,因此才不常在店中。

被通知郡王要來接手酒樓的時候,他正在和兩個廚子談價錢,這才著急忙慌的趕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一來到酒樓,就發現兩小二和一個道士一個少年在大堂中賭錢,正想嗬斥一句,可一仔細看,這少年不正是樂安郡王殿下麼?

“郝財見過郡王殿下!”

“殿下,殿下?”

“臥槽,怎麼又輸了!”這時趙頵懊惱的捂住額頭,這一把他輸了五兩,加上之前的,已經輸了一百多兩銀子了,其中有近半的是欠的!兩小二見他衣著富貴,也願意讓他欠著。

郡王府的錢都在曹越手上,趙頵的零花錢真沒多少,輸這麼多他心疼啊!

“殿下,掌櫃的來了!”小嬋這時走到趙頵麵前,輕輕拉了下趙頵的衣袖。

趙頵總算回過神來,同時心中有了主意。

兩小二這時也看到掌櫃的回來,嚇得不輕,連桌上的錢也不敢收的站在一旁。

趙頵冷笑一聲:“郝掌櫃是吧?你可是忙的很啊,竟然讓本王在這裏等這麼長時間!”

郝財聞言抹了把冷汗:“郡王殿下恕罪。”

趙頵手一抬製止道:“行了,這些話本王不愛聽,你今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這掌櫃便別幹了!這麼繁華的地段,看你經營成了什麼樣子!”

“殿下,不是我不盡心啊,實在是我接受的時候就是如此,就在剛剛,我還在為找合適的廚子忙碌呢?”

“你這是怪本王不通情理了?”

“不敢,不敢!”

“我看你很敢麼,”趙頵猛地拍了下桌子:“一整天不見人影,賬房睡了一日,兩個小二竟然公開在大堂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