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趙頊身邊的護衛統領,就是自己死也不會讓人對趙頊不利的,哪怕對麵站著的是樂安郡王!
“恕屬下不能遵命。”
趙頵知道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緩了神色道:“那麼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大哥由你來照看,出了事莫要牽連我樂安郡王府,二,立即讓開,讓本王醫治。”
侍衛依舊不讓半步,不卑不亢道:“那若是郡王醫治不好,責任有有誰來承擔?”
“當然是本王承擔!”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魏峰,退下,本王相信四弟!”
魏峰麵帶焦急之色:“王爺!您當真不知道……”
“退下!”趙頊再次嗬斥了一句:“咳咳,本王豈能不相信自己的兄弟。”
隨後虛弱的抬起頭,看著趙頵道:“四弟,大哥的命便交給你了!”
趙頊的命令,魏峰隻能聽從,不過他隻是退到房門口,顯然若是趙頵真做什麼不利於趙頊的事,他一定會衝進來阻止趙頵。
趙頊說完這些話身體再也不能支撐,又暈了過去。
見狀趙頵掃視了房間中的人一眼,道:“還愣著幹什麼?本王的話你們不聽,我大哥的話也不聽?”
“下官告退!”幾名官員躬身退出房間。
趙頵給曹越一個堅定的眼神,道:“放心吧,我不會拿整個郡王府的安危開玩笑,你也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曹越並不是自私的人,隻是她身為郡王府的女主人,要為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考慮,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若是之前,她無論如何都會阻止趙頵,但這些日子的觀察,從煤礦到釀酒,趙頵帶給她太多神奇,她知道趙頵絕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他這麼說,顯然是十分有把握的。
隻見曹越低下頭考慮了片刻,最後終於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我去看著禦醫那邊!”
片刻間,擁擠的房間空曠起來,隻留下了趙頵和趙頊,蘭兒也將兩壇高度酒送來,趙頵又吩咐她拿來一些毛巾和水盆,便準備開始為趙頊降溫。
“那個誰,門口站的的那個,進來幫著本王脫衣服!”趙頵見左右走了個幹淨,隻好衝著門口的魏峰喊道。
趙頵拿起酒壇,打開蓋子,立刻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整個房間。
魏峰嗅了嗅鼻子,臉上帶著疑惑,他的身份是護衛趙頊,跟著參加過不少的酒宴,天下的名酒幾乎喝了個遍,可沒有一種比得上趙頵手裏這壇。
光是憑借這味道就勝出天下所有酒了。
見趙頵將酒水倒入水盆中,清澈的酒液散發著動人的光澤,味道更是讓人迷醉,正想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時趙頵的嗬斥聲傳來:“愣著幹什麼?幫我把大哥的衣服脫了!”
魏峰回過神來,他是禁軍出身,聽命令行事早就深入骨髓,剛才那種愣神在禁軍是要挨鞭子的,這也從片麵說明了趙頵的酒有多讓人驚奇!
既然穎王讓樂安郡王醫治,樂安郡王也做了保證,那他肯定會全力配合的,當然,隻要趙頵不做什麼威脅穎王的事。
有了魏峰幫忙,趙頵幾下就幫趙頊把上衣脫下了。
拿起毛巾在酒水中潤濕,稍微擰了一下,開始在趙頊的額頭,腋下,以及手心等位置擦拭起來。
“看好了,這些地方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擦拭一次,大哥剛才還能蘇醒,證明病的不是太嚴重,不用全身擦拭。”
趙頵釀造的酒雖然比不上酒精的純度,但是用來給人體降溫退燒已經足夠了,趙頵擦了沒幾遍,就發現趙頊的體溫已經降了下來,整個人的呼吸也不像之前那麼急促,而是平穩了許多,這下連不懂醫術的魏峰也看出趙頊的情況在好轉,讓他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