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敏銳的,何況白雙喜這傻小子簡直把我喜歡你四個字掛在了臉上,她哪裏還能看不出來?
隻是呢,她卻將眼裏的那一絲得意掩飾的很好,翻著菜單說道。
“這回有新同事,可不能又點牛排,意麵什麼的,這樣顯得不尊重。”
白雙喜連連點頭:“那是,你覺得什麼合適,咱就點什麼吧。”
女孩笑了笑,說道:“那行,就這三樣吧。”
她把菜單遞給白雙喜,剛低頭一看,白雙喜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不合適?”女的神色一冷。
“沒,合適,你喜歡就行。”白雙喜咬牙說道。
張恒瞄了一眼,這女人點的菜是鵝肝,澳洲龍蝦,還有魚子醬。
像是這種上檔次的西餐廳,本來便宜的菜式都是溢價幾倍銷售,而本就昂貴的菜,對於普通人來說可就有點天價的意思了。
“這女人不厚道啊……”張恒暗暗想著。
“我去接個電話。”白雙喜起身,抱歉的笑了笑。
他剛一走,幾個人就笑了起來。
“姍姍,這傻大個上回就說去打電話,結果是問他表哥借了八千塊錢,這回又去打電話,你猜要借多少?”一個紮著馬尾辮,有幾個雀斑的女人笑著說道。
“他表哥也沒什麼錢,上次借的估計他還沒還,這一回肯定是借不到了,我估計啊,他得去問他爸媽要錢。”運動女孩滿臉得意,似乎覺得這很好玩。
“我聽說他爸媽都還在農村種地呢,你點的這幾個菜得一萬多,拿出這錢不容易吧。”坐在“姍姍”邊上的男人說道。
“怎麼?你還可憐他了?”
“可憐個屁啊,這傻缺腦子都被肌肉塞滿了,耍了他幾回,還能上當,我就怕他付不出錢到時候還得咱們掏腰包。”
幾個人議論紛紛,完全把張恒當成了空氣。
其實他們也不是忽視張恒,一開始的時候,幾個女人都打量過他了。
她們在社會上廝混的久了,一雙眼睛堪稱火眼金睛,誰有錢誰沒錢,看穿的衣服就能看出端倪……張恒這一身地攤貨,都是江紅鯉給他置辦的,說是以後要習慣簡樸,他穿著覺得沒有什麼區別,但在這些人眼中,就變成了窮逼。
再者,張恒還是白雙喜的朋友,他們自然又看輕了三分。
“癡情種遇上了薄情女……”張恒一切了然。
而就在此時,白雙喜走了過來。
他臉色難看,眼神閃爍,猶豫了好一陣,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的錢可能不夠,剛算了下,幾道菜加起來兩萬呢,要不咱們換別的,或者改天再吃。”
話音落下,他頭低了下去,明顯覺得很丟臉。
砰!
陳姍姍直接拍了桌子,怒道。
“沒錢你裝什麼大頭蒜?窮逼一個還往西餐廳跑?”
“姍姍,我……”白雙喜麵如土色。
“嗬嗬,就你這種人還想追姍姍,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可真夠沒用的,兩萬塊錢都湊不出來。”
“實在不行,可以去賣腎啊,連腎都舍不得賣,還好意思泡妞?”
幾個人說話尖酸刻薄,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西餐廳的環境是比較安靜的,這邊一鬧,餐廳還以為出了事,馬上就有個經理過來。
做生意的人,更是有眼力見,隨便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夥人都不是什麼有錢人,所以立即擺出張臭臉:“你們要吃飯就老老實實吃飯,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居然還敢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