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三人還像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小包子也的的確確可以感受到這家人對自己的好,但是,他始終沒有忘記,他有疼自己的親生爹地和媽咪,即便張家人對自己再好,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無時無贏得都在想著能夠重回媽咪溫暖的懷孕,還有自己那個大個子的爹地,也想念得很……
張黑牛幾口吞下一個饅頭,就著身邊的小溪捧了幾捧水咕咚咕咚喝著,突然,正在喝水的張黑牛悶哼一聲一下失力就要栽倒在小溪裏,把一旁的劉翠花嚇了一跳,伸手便拉住了張黑牛的一條手臂:“黑牛你怎麼了!”
張黑牛急得粗喘著揮著手:“快抱山根躲開!草叢裏有條毒蛇!我腳腕被咬了!”
劉翠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抱起小包子就跳到了一邊,隱約看到旁邊的草叢一陣響動,一條黑花的蛇快速遊離而去,張黑牛伸出被咬到的腳腕,兩個深深的齒痕印在黝黑的皮膚上,此時正在往外滲著黑紅的血,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在快速的變黑、腫脹。
見毒蛇跑遠,劉翠花快步跑到了張黑牛的身邊:“你別動!得把你腳腕勒起來。”
傷口傳來鑽心的疼痛,伴隨著一陣陣嘴唇麻木和心慌的感覺,張黑牛可以確定那條蛇是山裏有毒的腹蛇,如果六個小時內不注射血清自己就會毒發身亡,被咬後更不能再劇烈運動,那會加快毒發速度。
張黑牛:“翠花,我估計是沒辦法帶著山根跑出去了,你帶著他跑,別管我!”
劉翠花:“黑牛,不行,我不放心你自己在這裏,萬一再有別的蛇過來你就沒命了!”
張黑牛:“聽我的,先跑出去,你再用公用電話打電話給119過來救我,我撐得住!”
劉翠花:“黑牛,這山裏就有警察,如果我們去找他們救你會更快些,我們不能用你的命來賭毒發的速度!”
張黑牛急道:“你這個娘們兒在這裏叨叨什麼?趕緊給我背著山根出去,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讓我們張家無後!你知道我爹和我娘最在乎這點兒!”
劉翠花猶豫了幾分鍾,最後終於一咬牙背起小包子往山外走去,快六點的時候,霍雲廷一行人在小溪邊發現了已經昏迷過去的張黑牛,霍雲廷皺了下眉頭:“現在那個女人帶著小寶在跑,應該離我們不遠了。”
阿文:“霍總,這個人怎麼處理?”
霍雲廷:“我通知下陳近山的人來處理,我們趕緊過去追那個女人。”
霍雲廷打開對講機把張黑牛的方位說了一下,之後帶著阿文阿武和兄弟們快速的往前繼續追了過去,大約又追了一個小時,很清晰的看到麵前一片雜草被人淌過的痕跡,阿武:“以草斷裂的痕跡判斷,不超過十分鍾!”
霍雲廷:“這次那個女人應該沒有時間來故作迷陣了,快追!”
在前邊強撐著背著小包子緩慢奔跑的劉翠花已經隱約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根據聲音判斷不過幾百米的距離,察覺到危險到來,劉翠花原本已經將要耗盡的體力猛的一提,發足朝著前邊奔了過去,小包子在劉翠花的背上被顛的七葷八素也不敢吭聲,心裏卻也在複雜的糾結著要不要趁機大喊一聲,讓找自己的人聽到,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出聲,他也怕劉翠花知道自己的心思發起瘋來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