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3)

帶著溫熱的手臂從手心裏一點點滑過,喬銳格心裏煩躁莫名。

他很久沒碰過吳瑕了,這段日子他一心忙著打擊喬信達,專注投入的程度別說找人解決生理需求,他覺得自己都快超脫到沒有需求了。甚至在來之前,他也不覺得自己對吳瑕有多麼迫切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想他可能對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隻是進門看到吳瑕他就已經有了反應。

近身聞到吳瑕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氣更讓他心裏的火苗一躥一躥的,燎得他越發焦躁。

他想抱抱吳瑕,或者讓吳瑕抱抱他。

可是他隻是擰著眉,動作粗魯地拽著吳瑕的胳膊,而吳瑕表現出的,是對他的抗拒。

他想躲開我?這一想法讓喬銳格心頭掠過一絲慌亂,也更加讓他憤怒,在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將吳瑕壓到床上,狠狠地親吻。

說是親吻,更像是一次掠奪和征伐。

往日溫柔糾纏的舌仿佛化作利劍,粗野的,蠻橫的,要將對方口腔的每一寸都劃進自己的領地,打上標記。

舌尖上一陣刺痛。

吳瑕在咬他。

喬銳格毫不遲疑,也一口咬了回去。

你讓我痛,我也讓你痛,這樣才公平。

嘴裏漸漸充滿血腥味,喬銳格卻毫不在乎,他一手壓在吳瑕胸口,一手抓住了他睡衣的衣襟用力扯開,手伸進去在胸口腰腹一陣粗暴的揉撚,再往下在臀上狠狠地一抓。

吳瑕幾乎是拚盡全力地掙紮,他抓著喬銳格的肩將他往上推,終於將兩人之間撕開了半臂的距離。

“啪!”

吳瑕掙脫出來的右手高高揚起扇在喬銳格臉上。

這一巴掌他使足了力氣,喬銳格被扇得身子一歪,頭扭向一側,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吳瑕趕緊坐起來,抓緊衣襟,徒勞地想將已經沒了扣子的衣襟合上。

喬銳格捏了捏下巴,咧了咧嘴,慢慢轉過頭來看著吳瑕。

吳瑕臉色慘白,微低著頭,眼中都是憤怒和屈辱。

“嗬,”喬銳格冷笑,“你要是個女的,我就送你一座貞節牌坊。”

吳瑕扭過頭,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他咳了一會兒,又忙從床頭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來捂住嘴,沒一會兒,喬銳格就看見紙巾上沾上了星星點點的紅色。

他目光一凜,忽又意識到那應該是剛才他咬破了吳瑕的舌頭流的血。

吳瑕咳了好一陣都停不下來,一張臉從慘白咳到了通紅,連脖子上都泛起了緋色,青筋暴起。

“怎麼回事?吃藥了嗎?”喬銳格皺著眉問。

吳瑕邊捂著嘴咳,邊詭異地瞥他一眼。他覺得這人實在是難以捉摸,剛才一副要吃了他的架勢,現在又關心起他吃沒吃過藥。

吳瑕止住咳,說:“不用你操心。”

喬銳格怔了怔,歪著嘴角冷笑,退下床站直了,扯了扯衣領,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像寫著“易燃易爆/炸”。

偏偏吳瑕這會兒也不怕死,他斜眼看著喬銳格,從眼神到語氣都透著寒意:“我的貞節無所謂,你至少尊重尊重你的未婚妻。”

不知這句話觸到了喬銳格哪部分的心結,他朝後退了退,身上那股隨時會暴起的怒意似乎慢慢沉了下去,又是一副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姿態。

他掏出煙盒,抽出一根來叼在嘴角,點燃了緩緩吸了一口。

“尊重?嘁,”喬銳格發出一聲冷嘲,“教我做人?你哪來的自信?”

吳瑕默然片刻,點點頭:“你說的對。”

他爬下床,要繼續收拾行李,剛蹲下去,旁邊就伸來一腳將行李箱踢開。

“你……”吳瑕起身瞪著喬銳格。

喬銳格噴了口煙,英俊的五官隱在煙霧後看不真切表情:“不準搬。”

吳瑕忍耐地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喬銳格嘖一聲:“你不是說過,我是債主,我就是你的道理。”

吳瑕捏了捏拳頭,身上微微發顫。洗完澡他隻穿了單薄的睡衣,之前急火攻心,隻想著搬東西走人,沒覺出有多冷,過了這麼久又跟喬銳格撕扯了一番,現在就感覺到了冬夜的寒冷,一陣陣涼氣從冰冷的地板磚透過赤著的腳底直往身體裏鑽。

看著吳瑕微微發抖的身體,喬銳格眯了眯眼,依然用懶洋洋的語氣說:“我不覺得維持這段關係有什麼問題,你在矯情什麼?”

吳瑕想忍住不要顫抖,可他很冷,胸口也有些悶痛,喉嚨更是一陣陣的發癢,他感覺自己可能真是要生病,可真要病了,好像也無所謂。

他幹脆就在床邊坐下,試著跟喬銳格講道理:“不是我矯情,你要結婚了……”

喬銳格不耐煩地打斷他:“是是是,我是要結婚了,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痛快一點?”

吳瑕看著他,抿了抿嘴,說:“你不覺得髒嗎?”

喬銳格的眼睛又眯了起來,帶著些危險的威脅:“誰髒?你?她?還是我?老子又不拉你3P,你有什麼好介意的?”

吳瑕別過頭,他覺得頭也開始痛了。

喬銳格突然覺得心底被壓下去的火氣又開始蹭蹭地往上冒,他又看見了,吳瑕臉上那沒有哭可是卻比哭還要難過的表情。

“操……”喬銳格咬牙罵道,他煩躁地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你是在跟我演什麼?吃醋?我不跟她結婚難道跟你結?你能生嗎?你他媽就不能聽話一點,非跟我鬧?你知不知道我很煩?就不能給我點清靜?”

吳瑕輕輕歎口氣:“你讓我走,不就……”

“不可能!”喬銳格怒喝。

他抓起床上散落的衣服往衣櫃裏丟,下頜的線條繃得極緊,甚至透著幾份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