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曾經去查過吳瑕是在哪裏存的錢,查到了他存錢的ATM機編號,但地址卻非常散亂,有的甚至出現在東北或是南方沿海城市。
江淼懷疑是吳瑕拜托了別人幫忙存錢,他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非常的謹慎小心,不想被找到。
存到卡上的錢有時候兩三千,有時候四五千,這兩年一筆筆加起來,也有將近四萬塊。
離吳瑕欠喬銳格的十萬還很遠,而他給自己定的兩年還款期卻是早就過了時間。
見喬銳格沉默,江淼輕歎口氣:“你也加加油啊。”
喬銳格的手指在信封上摩挲一陣,說:“謝謝。”
晚上回到家,剛洗完澡出來,喬銳格接到喬夫人的電話。
喬先生夫妻倆已經移民意大利,經常在歐洲各國間自駕遊,今天電話裏喬夫人就抱怨幾日都是大雨延誤了行程。
喬銳格微微一笑:“也不趕時間,留在哪兒就在哪兒多玩幾天也沒關係。”
聊了一陣,快掛電話時,喬夫人似乎遲疑了一會兒,小心地問:“那孩子,你找到了嗎?”
喬銳格平靜地說:“還沒有,會找到的。”
喬夫人很輕地歎了口氣,說了晚安之後掛了電話。
喬夫人說的自然是吳瑕。
江淼曾說以喬銳格那麼強大的信息網,想找一個人有什麼難。
但喬銳格自己知道,以前他那強大的信息網,是依附在喬家那塊大招牌上,自然有很多手段,有很多渠道。如今他跟喬家作了切割,很多手段不能再用,很多渠道他也不願意再碰。
他曾去過吳瑕老家的小鎮,吳爸吳媽租了一間小鋪子開了一家小賣部。喬銳格沒有驚擾他們,從街坊鄰居那兒打聽到,吳瑕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來。
過年的時候他在吳家的小院子外守了好幾天,到大年初三了吳瑕也沒露麵,他才意識到吳瑕真的連過年都不回家。
喬銳格知道吳瑕是個戀家的人,他想不通是什麼讓他過年都不回來。
工作太忙?還是買不到票?或是想節省路費?還是單純地……躲著他?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讓喬銳格不太好受,尤其最後一種,想想就讓他心口發疼。
兩年了,時間沒有讓他對吳瑕的想念減少半分,他很想他,非常非常想。
過了幾天,喬銳格去鄰市談筆生意,想想路程不算太遠,就沒帶司機,自己開車去。
這筆生意數額不算大,放在以前根本不用他出麵,但現在到底跟以前不同,很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
生意談得挺順利,還不到中午就簽下了合同,對方留喬銳格吃飯,喬銳格想著回去下午還能辦點別的事,便推辭了。
雙方在門口道別的時候,喬銳格看到路邊停了輛印著快遞公司LOGO的麵包車,停的位置似乎擋到了等會兒他車要出去的路,他就不免多看了兩眼。
對方的黃總還在跟他說些以後多多合作的客套話,喬銳格也隻能轉過頭來客氣了幾句。
這時他眼角餘光瞥到一個身影,心裏一驚,猛地轉頭看去。
那身影走得很快,喬銳格轉過去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麵包車旁被擋住,很快,那輛印著快遞公司LOGO的麵包車就啟動開了出去。
顧不上再客套,喬銳格果斷告別上車追去。
喬銳格不熟悉這裏的路況,來的時候全靠導航,好在那家公司大門出來不遠有個紅綠燈,麵包車的車速也不快,他才沒跟丟。
他一路都緊盯著那輛麵包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心上隱隱出了汗。
麵包車開了十來分鍾,拐過幾條街,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
喬銳格不敢靠得太近,離著十來米的距離踩下了刹車。
麵包車的駕駛室門打開,穿著快遞公司製服的快遞員下車來,一邊打電話一邊繞到另一邊來拉開了車廂門。
喬銳格定定看著那個身影,耳邊全是自己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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