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說心中的驚訝,韓沉比之孟子墨也是不少的,早在他回國之後,意外收到多年未見的孟子墨的消息,告訴他說要回國,直覺告訴他孟子墨口中的回國沒有那麼簡單,特意動用自己埋在斯坎納半洲的勢力查了查孟子墨近幾年的動向,果然讓他發現了端倪。
孟子墨離開這五年的經曆太完美,讓人生疑。深入查下去,才知道孟子墨的真實身份,沒想到,他這個少時的玩伴,如今的身份這樣匪夷所思。
就在韓沉駛離孟子墨的住處準備回家時,與此同時,周潼和他的小助理方曉宇卻在同一個酒吧喝的伶仃大醉。
方曉宇看著沙發上滿臉紅暈一動不動的某個人,煩躁的扒了扒頭發。按照他的計劃,他應該是和周潼來酒吧玩,結果因為不熟悉地形而誤入G吧,最後被某些貪圖美色的男人看上,威逼利誘圍堵攔截霸王硬上弓,從而逼出周潼的真實身份。
反正他有把握消除見過他們的那些人的記憶,也不怕周潼以後會被人扒出醜聞。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剛開了個前奏,打算兩人先聊兩句喝點酒再進入正菜,這人卻一杯就倒下了!他完美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倒在了一杯酒的禍害下!他花了兩個月的工資請的那幾個彪形大漢還有什麼用?他眼睜睜的看著孟隊三人離開,這都一個小時了,可他媽的這小子還在睡覺!
事到如今,方曉宇,不,方聿,他終於知道,熬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孟隊是孟隊,而他方聿卻是方副隊了。說好的兩邊同時進行,為什麼到他這裏就成了這個樣子?不管孟隊有沒有成功,好歹是把大佬請了出來。而他明明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周潼帶到這裏來,卻弄成了這個樣子!
方聿把趴在沙發上已經醉過去的周潼翻過來,拍拍他紅通通的臉蛋,又恨又無奈道:“你醒醒先,我先送你回去,等到了家你再睡。”
周潼一張臉泛著紅,全身軟趴趴的,站都站不住,眉頭緊皺,小聲哼哼著什麼,方聿把他扶起來,他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方聿身上。
方聿一邊輕鬆的一手架起他,一邊給那幾個花大價錢租來的漢子打電話:“喂,是郭哥嗎?我們這裏出了點狀況,你們不用來了。……那什麼,我的錢你給我轉過來就行了,我留一些給你們,算是爽約費……WOC!你說什麼?不退錢?嘿,你們當時可不是真麼說的……喂!喂!你妹的!”
“阿西吧!”方聿恨恨地把手機抄回兜裏,被那幾個敢黑他錢的傻大個惡心得夠嗆,抱絨毛玩具一樣把身材纖瘦的周潼攬在懷裏往外走,還不忘狠戳了他幾下,“都是你害的!”可能是他戳得太狠了,醉夢中的周潼不安分的扭動起來,眉頭皺得更緊了。
在酒吧裏的人虎視眈眈的垂涎中,方聿將周潼夾帶出了酒吧,剛出酒吧還沒來得及叫車,就看見一輛車停在兩人麵前,熟悉的麵孔一點點從下降的車窗中露出來,韓沉冷著臉問:“你們怎麼在這?”
方聿愣了愣,被韓沉的冷氣壓鎮住,乖乖答道:“我們想來酒吧玩玩,沒想到這裏——”
韓沉根本沒心思聽他說這些,看見他幾乎抱孩子將周潼一樣抱在懷裏,而周潼好像是喝醉了,小狗一樣在方聿的懷裏亂蹭,弄得方聿不得不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輕扣著他的後腦勺以阻止他的亂動。他心裏很別扭,擰起了眉,見周潼一隻扭個不停,整張臉都埋在了方聿的脖子裏,留下某些亮晶晶的東西,眉擰得更緊了,不由分說道:“把他給我,你自己打車回去。”
方聿猶豫,“韓總,小潼每晚十二點之前必須到家,張哥會給我們打電話確認的。”
自從王亦晨和鄭家的事發生後,張翼柯就嚴格要求周潼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在外麵鬼混,生怕他哪天出去被那些人報複套了麻袋。雖然他們問心無愧,可架不住他們跟兩撥人都有仇,萬一這帳算到了他們頭上,他們有理說不清還隻能接住。
因為方聿白天直到周潼晚上睡覺這段時間基本都和他在一起,張翼柯於是養成了每晚睡前給他們打電話確認的習慣,還時不時派人去周潼之前常去的酒吧盯兩眼,以防兩人陰奉陽違。
這也是為什麼方聿能想到這個計劃並成功將周潼帶來G吧的原因,因為周潼對這一帶比他還不熟。
韓沉沒有跟一個小助理廢話,直接下車將周潼抱在了懷裏,小心地放進車裏揚長而去,留下方聿在原地吹冷風。
方聿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豪車,怒罵一聲:“KAO,這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