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回了家的韓沉心裏也並沒有好受多少,憑什麼章承澤那貨就能抱得人歸,他卻在這裏生悶氣?
他工作忙,周潼演戲也不輕鬆,除了每天定點接送周潼,兩人也隻有晚上的時候才能見到麵。
他今天晚上故意讓助理接的周潼,他自己則是去找孟子墨算賬了。
結果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把人趕走,還被孟子墨四兩撥千斤,掀了過去。
他越想越氣,回來沒有看見往常坐在沙發上的周潼,頓了頓,進周潼的臥室一看,小東西睡得四仰八叉,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韓沉當時就氣樂了,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掀開了他蓋著肚皮的被子,屋裏有暖氣,他也不怕他凍壞了。
周潼的肚子是敏感部位,就算是睡夢中,哪都忘了蓋,他也沒忘了把被子往肚子上堆,這時候驟然一輕,隨之而來的涼氣立馬就把他弄醒了。
他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韓沉一臉陰沉的單手拽著他的被子。
他揉了揉眼睛,把被子拽過來,迷迷糊糊的,“你幹嘛。”
韓沉眯眼,非常冷酷的說:“幹你。”
這倆字說得字正腔圓,周潼想聽不清楚都不可能,他終於清醒了,眼睛轉了幾圈,警惕的瞪圓了一雙杏眸,“你有病吧。”
這話一說完,韓沉就一把撈起躺在床上的周潼,將他轉個身圈在旁邊的牆上,蠻橫而不容拒絕的單腿彎膝壓牆將之牢牢鎖在視線之內,用還是依舊冰冷的聲音道:“誰有病,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落下的瞬間周潼渾身的毛都立起來了,像是遇見絕無反抗可能的天敵,本能的想逃,卻被圈定在方寸之地,隻剩下瑟瑟發抖,被動的接受命運安排。
天敵還不打算放過他,“膽子不小,再縱著你,是不是就該上天了?”聲音依然讓周潼覺得屋裏的氣溫低到冰點,天敵慢慢摸上他的腰,眼神凶肆而貪婪,一圈又一圈在他的臉上遊離,表情平靜卻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被吞之入腹。
韓沉目光黑沉,落在周潼雪白的脖頸上,用與凶狠的眼神完全不符的溫柔突然吻了上去,單手撫摸的大手曖昧而色情的上下遊走,堪堪避過某些區域……
周潼驀然一驚,“韓沉!你好好說話?我,我哪惹你了?”
韓沉臉色沉沉,“前兩天你都幹什麼了?”
“沒幹嘛啊,工作。”
韓沉目光瞬時變得危險,“再說!”
周潼如履薄冰,這個男人發起神經來他可製不住,他咽了咽口水,昨天晚上,韓沉臉色就不好,將他帶回來,前天晚上,張哥在,韓沉沒來,方聿……
他見方聿老躲著他,就把人按在牆上……
我艸,不是吧?
他知道外麵的人都把他當作是韓沉的人,兩人的關係這樣說不清道不明,他也懶得解釋。
可依照韓沉的尿性,他那倆保鏢還不得時時盯著他,給上級彙報?
周潼眯起了大眼睛,艸了,那倆賣色求榮的。
看韓沉這樣子,應該不清楚他和方聿之間的對話,那他就自由發揮了。
周潼縮了縮脖子,在韓沉麵前表現得異常乖巧,“哦,我想起來了,我那天餓了,讓方聿去給我買宵夜,結果他買的全是我不愛吃的!我就很生氣,讓他重新給我去買,他不願意,最後答應我以後雙倍還我。”
韓沉看著他。
周潼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
韓沉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臉色明顯沒有之前的陰沉了,周潼趕忙鬆口氣。
韓沉哼笑:“以後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
周潼忙不迭點頭,“不了不了!你先起來啊!”心中卻在狂翻白眼,死基佬,小氣男,醋壇子!
韓沉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心中苦笑一聲,鬆開了他。
在韓沉鬆手收腿的瞬間,周潼趕緊從側邊溜了出去,暗道好險。
韓沉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周潼的眼中活活就是一隻泰迪狗,還是那種跨種族重口泰迪。
他隻是在發愁這小東西什麼時候能開竅,怎麼說也十八歲了吧?他十八歲的時候早就……韓沉突然卡殼,因為他想起來,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好像整天想的都是怎麼讓圍著自己的一群花癡統統滾蛋。
以己度人,韓沉無奈的發現自己好像還應該感謝周潼這時候的蠢樣,要不然,他說不定已經淪落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找小女朋友的境地了。
他被自己的腦補雷了一下,把暗戳戳又想要溜的周潼抓回來,語氣頗有些興師問罪,“你喜歡女的?”
周潼乍一聽見這話,還有些納悶,自己一男的不喜歡女的喜歡什麼,等到反應過來問自己的是誰,才狀似認真的想了想,回他:“女的。”
“不過我不歧視同性戀什麼的,同性婚姻合法都實行了二十年了,你放心,我不在意的。”周潼趕緊補充道,說著,他還安慰似的拍了拍韓沉的——胸,實在是拍肩有些費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