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將情緒控製好,回頭看向林先生時,他已經走出了病房。我自是知道,剛才那一幕林先生看在了眼中,心緒更是一通的煩亂。
林先生就站在病房門口,背對著我,但是,我能想象出來他的表情。
一點鍾醫生過來查房,看了沐宇成的情況後,安慰著讓我不用多心,說是狀態的正常,病床上的男人好似十分疲倦,睡得很沉。我悄悄的走了出去,看到林先生站在走廊盡頭,手裏拿了一支煙。
林先生他是抽煙的,但是他身上基本沒有什麼煙味,牙齒也很潔淨,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基本上不會當著我的麵抽,上一次看到他抽煙,還是我們兩吵架的時候。所以這一刻,我心裏有點兒慌亂。
沐醫生送到醫院之後我的情緒幾度失控,腦海裏全是媽媽離開的景象,我太害怕了,那個男人太好了,如果是因為我出的事,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因為太恐慌,所以也就沒太顧及到身邊林先生的感受。
就在我盯著林清的後背發呆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來,目光和我的眼神在空中交織。
走廊上隻有我跟林先生兩個人,他快速捏斷了煙頭,幾步就走到了我的麵前。
“醫生怎麼說?”他開口問了一句。
“情況穩定。”我不敢去看林先生的眼睛,隻能低著頭說話。
林先生應了一聲,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說:“我讓於子陽在醫院對麵定了房間,你去休息,我留下,看著他。”
我一臉錯愕的看向麵前的男人,完全沒有想到會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這麼一句話。
沒錯,眼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並沒有發火。
他察覺到了我的惶恐,疲倦的麵孔上擠出一個微笑,他溫暖的大手握著我的手,說:“傻瓜,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冒了出來。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在男人麵前流淚的人,相比在男人麵前哭泣,我寧願在同性麵前哭,或者躲在角落裏哭,但是這一刻,我已經是情不自禁。
林先生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看著他從手上取下一串手珠,小心翼翼的戴在我的手上。
這串手珠從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隨身帶著,可見對他而言的意義非同一般,我緊張的後縮,手卻被他拉住,我聽到他定定的說:“我給的,你拿著。至於別人給的,你自己看著辦。”
原本我是想留下來陪著林先生,可是這個男人的態度太過堅持,最後他讓司機送我回到了住處,讓我明天一早再過來醫院。
我隻睡了幾個小時,一大早便起床煲湯,齊齊聞到香味就跑了出來,問我幹嗎這麼殷勤,我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她聽完後大為感歎,說:“你完蛋了,軒哥可跟我說了,沐醫生認識你之前那渾身上下完好無損,現在呢?先是背上有了疤,連頭上都縫了針,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一個不需要齊齊提醒的事實,然而,當她聽到林先生為了我在醫院陪護時,表情更是誇張:“不可能吧,你別嚇我啊,明明可以找特護做的事情那個男不是,林大總裁居然親自過問,哎呦呦,這犧牲……嘖嘖,這一對比,我的命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