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兒子此刻的表情嚇到了,不敢再刺激他。

“我會一直想著他,這輩子我不會再找其他人了。這就是您給我規劃好的人生。”修亞諷刺的笑了笑。“現在,我沒有了家庭,但我還有自己信念,我不會讚成帝國進行這件卑劣的交易的。”

修亞說完,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波爾金又驚又怒。

“既然父親你不願意幫忙,我即便人微言輕,也要覲見皇帝陛下。”修亞甩開步子,匆匆朝著皇宮趕去。

幾方人馬,因為共同的目標,剛好都在這個時候聚集在了皇帝陛下麵前。

白德曼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他是否在為這幾個人的膽大妄為而生氣。

“侯賽因、波爾金。”白德曼看著這兩位麵色尷尬的父親。

“陛下請息怒,我們……”波爾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按他從前的作法,他應該讓衛兵在修亞到達皇宮之前,就把他綁起來,不讓他出門。

可是上一次那麼做的後果,幾乎讓他失去了這個兒子,他不敢再這樣蠻橫了。他灰溜溜的跟著修亞一起走到了陛下麵前,頭一次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達斐利是沒有資格踏入這個地方的,但是他說動了自己父親。

當然,侯賽因本人也覺得帝國這個決定不太恰當,所以才被兒子說動,親自跑了一趟勸誡皇帝陛下。

“神輝王國既然願意用那麼大的代價來換取時勻,就說明時勻的價值遠在於那些東西之上,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反而給敵人增加了實力呢?”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但是時勻本身是蟲族,在關乎到蟲族生死存亡的時候,它的天性會讓他選擇幫助蟲族。原本我也認為這是敵人的挑唆,也和你們一樣認為時勻本性是向著人類,會一直願意幫我們。可是我最近收到了一些證據,上麵表明蟲族天性是不可能違抗的。既然我們無法控製他,不如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而我們也需要這個交易帶來的時間。上次伊摩爾留下的精神力激發器,大量生產需要時間,士兵熟悉使用也需要時間。想要對抗神輝那些古怪的手段,這個準備是必須完成的。”白曼德慢悠悠的說。

“神輝的秘密部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我們在邊境的部隊,就說明我們對這個嶄新的敵人還太不了解。你們既然不同意,那還有更好的辦法能代替這個交易嗎?”

侯賽因語塞了,他平時的工作並不涉及軍事。他沒有太多理由評論這場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

“那些證明他不可控的證據是哪來的,可信嗎?”修亞問。

白德曼看了他一眼。

“是瑞度法交給我的,他這段時間和時勻朝夕相處,肯定能發現一些平常人發覺不到的問題。具體是什麼證據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國家機密。”

“可是時勻自己呢,他知道自己要被送去神輝王國了嗎?”修亞問。

白德曼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

修亞低聲怒罵了一聲。這樣不敬的行為讓等在旁邊的波爾金心驚肉跳。

“瑞度法那個騙子。我早就告誡過時勻他不可靠……”

白德曼輕輕咳了一聲,隻有打斷對方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追究眼前的人咒罵自己叔叔的罪過。

“這樣的行為,確實有點……不厚道。”侯賽因斟酌著用詞。“我們作為星際裏最強勝的國家,文明法治程度也該比較高……”

“我記得你好像和時勻沒什麼交集吧?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他?”白德曼問侯賽因。

侯賽因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兒子和時勻的關係說了,當然,他也表示自己也覺得這個交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