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君堯將車一路開到了綠岸江南,這倒是讓許諾覺得有點兒奇怪。
他最近行蹤詭秘,基本上都在盛世皇朝酒店頂樓待著,怎麼今天會帶自己到這裏來呢?
“君少,您的傷沒事了吧?”許諾心想,是不是他傷好了,所以沒那麼忌諱了。
尉遲君堯並不搭理許諾,停好車之後便上樓開門進了他送許諾的那個房子。
許諾無奈地跟在他後麵,這兒明明是她的地方,但是卻好像她還沒尉遲君堯顯得有主人氣勢。
一直到進房間,尉遲君堯都沒有搭理許諾,甚至是她洗好澡躺在床上準備好服侍他了,他還是對許諾視若無睹。
許諾心頭琢磨著,她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這個家夥了,竟然這麼大脾氣。
兩人躺下之後不久,尉遲君堯的電話便響了。
吳秘書在電話那頭說道:“君少,人已經送到了,車也處理好了。”
“這種無聊的事情以後不用告訴我。”尉遲君堯冷冷開口。
“是。”
“你的傷恢複得怎樣了?”
“多謝君少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吳秘書在電話那頭說道。
掛上電話之後,許諾發現金主大人似乎情緒欠安,便賠著笑臉上來,趴在尉遲君堯懷中,笑著問道:“君少,吳秘書這次不是沒有陪您出去嗎?為什麼他也會受傷?”
尉遲君堯的眼神緩緩落在許諾臉上,然後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許諾的下巴,“你最近似乎對我的事情很是關心。”
許諾的心微微一緊,自從上一次看到尉遲君堯隨身帶槍之後,她就對尉遲君堯有所忌憚。
也猜到了尉遲君堯的身份恐怕不隻是一個普通商人那麼簡單。
現在情況似乎不太樂觀,尉遲君堯好像是在懷疑她。
不過,許諾卻似乎並不是太在意他的這種懷疑。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接近尉遲君堯的確有她的目的,但是卻不是尉遲君堯所想的那個目的。
而且,她對尉遲君堯究竟有什麼隱藏的身份,究竟在做什麼事情,一概不感興趣。
她感興趣的,隻有他的錢。
許諾嫵媚一笑,伸出手,一把捉住了尉遲君堯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柔若無骨的小手將尉遲君堯的大手繞在掌心,“難道人家關心一下君少也有錯嗎?君少您上次都受傷了,您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呢,您是我的靠山,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您讓人家怎麼過嘛。”
許諾說完這話,一身雞皮疙瘩直往外冒,真是惡心了八倍祖宗了。
但是,幾遍是惡心了自己,還是沒有成全了別人。
尉遲君堯似乎並不吃這一套,他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甚至連看都沒看許諾一眼。
“你擔心我?”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兒諷刺的意思。
許諾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道:“當然了!”
尉遲君堯勾唇邪魅一笑,“因為擔心我,所以裝病待在學校裏,是怕我見了你之後身體吃不消?”
許諾一聽這話,臉部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這個家夥,真的是正經不過三句話!
她現在應該是道歉自己不該在學校的時候裝病忽悠他呢?還是應該裝出一臉嬌羞的樣子假裝聽不懂呢?
跟這個暴君相處的學問真是越來越高深了。
看到許諾略顯窘迫的臉,尉遲君堯的心忍不住微微一動。
他伸出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放到耳後。
這樣的動作,尉遲君堯從未對任何人做過。
但是,看到現在許諾就這樣坐在自己麵前,他突然有一種很想就這樣一直下去的感覺。
想到這一次做的事情,差點被人害的沒命回來,現在還能見到她,都是一種運氣,尉遲君堯就再也忍不住。
他欺身上前,將許諾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下。
許諾有些臉紅,將臉別到一邊,看到她這樣,尉遲君堯愈發覺得身體裏那股邪火一個勁兒地往外竄。
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他想要她。
尉遲君堯漸漸靠近,許諾閉上眼睛,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已經做過很多次的事情,但是這一次,許諾卻感覺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似乎有一種不同往常的期待。
可是,正當關鍵時刻,尉遲君堯的電話卻響了。
尉遲君堯低咒了一聲,蹙眉起身,準備掛斷電話。
但是,在看到來電顯示人的那一刻,他的手卻頓住了。
“誰啊?”許諾下意識地問道。
話一出口,發覺自己似乎有點多事了。
自從這次尉遲君堯回來之後,她似乎總是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
尉遲君堯隻是她的金主而已,沒有任何義務報告他自己的私事給她。
但是,尉遲君堯不知道是正常的反應,還是沒有察覺到許諾的越矩,他十分自然地答道:“是周子陽。”
“什麼事?”尉遲君堯接聽了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