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清醒過來,甩開了江漁。
江漁重重摔在地上,咳了幾聲,白皙的脖頸上還泛著紅印子。
蘇凝走到誌平前蹲下,替他合上了雙目。
“速戰速決吧,別再拖了。”江漁撐著地起來捂著胸口,再次提醒。
蘇凝痛苦地閉上雙目,隨後睜開一字一句道,“我再問最後一遍,越,華,令,呢?”
“你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你這喪心病狂的惡狗!”那越華弟子倒是有骨氣得很。
“好啊。”蘇凝抽出記規。
“蘇凝不要。”瞞荷衝出來,拉住蘇凝的衣袖。
“你怎麼來了?”雖然料到瞞荷遲早會來,但蘇凝沒想到她會來的這麼早,這還真不是時候。
“別殺他們。”瞞荷抓緊了蘇凝的衣袖。
話音剛落幾個弟子就倒下了,江漁收回銀鞭,“真是麻煩。”
瞞荷不敢相信地看著江漁,這還是她認識的小漁嗎?殺人都不眨眼,而且江漁不是空有靈力者嗎?怎麼連法術都這麼高深了。
江漁熟視無睹地走上前,翻了翻那幾個越華弟子,果然在其中一人身上發現了越華令,她遞給蘇凝。
蘇凝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瞞荷鬆開了抓住蘇凝衣袖的手,倒退了幾步。
蘇凝看到瞞荷眼中的複雜的神情,是失望?不敢相信?痛苦?
蘇凝苦澀一笑,她肯定覺得自己壞透了,再也不是那個幹淨的少年了。但蘇凝不想放棄他在這世間想要的最後一絲美好幹淨。
蘇凝伸手去拉瞞荷,不顧她掙紮地將她拉入懷裏,無力道,“聽我解釋...”
沒等瞞荷開口就有一大群人撞入大殿。
“快看!果然瞞荷也在,這對狗男女。”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是越華長老帶回來的援助,有三大門派,還有白塘均...
白塘均本不想來,聽說瞞荷也在他不相信瞞荷會摻和這件事但還是忍不住來了。
白塘均眯眼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胸膛一團怒火。
瞞荷隻覺得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她不想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發生的一切與自己是否有關,她隻怕白塘均會誤會...
瞞荷推開蘇凝,還來不及解釋,白塘均就持劍朝蘇凝飛了過來。
“我殺了你。”整個大殿都震蕩著白塘均身上靈力所散發的波蕩。
蘇凝接了幾劍,他哪裏是白塘均的對手,幾招下來已經有些難敵。
“白塘均,信不信我殺了她。”江漁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挾持了瞞荷,一把冰涼涼的劍抵在自己項上,瞞荷動都不敢動。
白塘均停下,回頭看了一眼瞞荷,眼中情緒明晦不清。
以白塘均的法術殺他們綽綽有餘,難得淮吟神君願意出手,眾人都期盼著白塘均快點動手,可是江漁挾持了瞞荷他卻有些動搖了。
“看來淮吟神君是不顧她的死活了。”江漁微微用力,瞞荷白皙的頸部已經滲出絲絲血跡。
“找死?”看到瞞荷脖上的血,白塘均心突然像被紮了一下,本看到她和蘇凝抱在一起,他感受到了背叛,心想她就是給浪.蕩的女人,但看到她受傷心還是會跟著自責,果然是自己愛她更多。
白塘均收劍回鞘,江漁也順勢把瞞荷往他懷裏一推。
還沒來得及堅硬胸膛的撞痛感,瞞荷就被白塘均攬著腰肢飛出大殿。
瞞荷已經感覺到他生氣了,也不敢掙紮講話隻是把頭埋進白塘均胸膛裏。
白塘均看著往自己懷裏鑽的瞞荷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也不掙紮,她到底是喜歡自己的還是玩弄自己感情?
白塘均思索了一番覺得後者更有可能,越想越生氣他飛到空曠一地,將瞞荷放下。
“對你來說我算什麼。”白塘均直接質問道,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自嘲。
自己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她的玩物嗎?
“我沒有對不起你。”瞞荷拉住白塘均的手,帶著哭腔解釋道,“蘇凝抱的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白塘均也沒有抽回手,他仍由瞞荷拉著,甚至有些貪戀她柔軟掌心的溫度。
“你為什麼給他的虎符、魔嶺堡。”再怎麼大度的男子也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子對別的男人好吧?更何況白塘均本就不想大度,他隻想獨占瞞荷,他真想把她困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