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臉上的傷是哪來的?等等,這手上怎麼也有傷?老李,老李!”
“唉,夫人,我來了,夫人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去叫張醫生叫來,讓他把最好的藥帶上!”
管家一頭的霧水,待看到施甜胳膊上的傷時,也是一驚:“小姐,你,你這是怎麼弄的,好好好,我馬上就去!”
施甜想把胳膊抽回來,嚴殊不知哪來的力氣,壓著她的手不讓她動,表情十分的嚴肅,看得施甜一陣膽怯,要說的話也忘了。
嚴殊不說話,屋裏的傭人也不敢出聲,大家都窒氣凝神,屋裏的溫度仿佛也下降了十幾度。
終於,嚴殊把她的手一鬆:“說吧,怎麼弄的?”
“……不小心碰的。”她哪敢和她說實話?要是說是被粉絲打的,替傅井博挨的,她媽一定不會讓她再去上班了。
她太了解嚴殊的個性了,她從小就寵她寵到了頭發絲裏,誰要是敢碰她一下,嚴殊就會直接找上門去,一定要逼得對方又是道歉又是悔過才肯罷休。
可是這麼拙劣的說詞嚴殊怎麼會信,她把手壓在桌上,一雙上挑的鳳眼看向施甜,聲音裏帶著威嚴:“是你說,還是我去讓人調查?要是讓我查出來,你知道後果的。”
“媽,你別……也,也沒多嚴重,你看,就是青了一點,抹了藥明天就好了。”
“這叫青一點?我那麼疼你在家都不肯讓你碰一點的家務,這才把你養的白白嫩嫩,你倒好,就這麼讓人給打了?你不愛惜自己還是媽媽呢,老李!”
“唉,夫人我來了。”管家又跑了回來,手上還拿著手機,顯然是剛剛聯係完張醫生,“夫人,他己經往這裏趕最,在概五分鍾就會到,您還有什麼事?”
“去找人查查她這傷哪來的,我今晚就要答案!”
“媽!”施甜一見嚴殊來真的,這才真的慌起來,急忙拉住她的手,懇求道,“這件事就算了吧,我真的沒事的。”
“等會我再處理你!老李,馬上去辦這件事,找到了人該怎麼辦你是知道的,要讓她知道我嚴殊的女兒是她們碰不得的!”
“好好,我知道了。”管家轉身就要走。
施甜噌的站起來,攔住管家,看向嚴殊:“我,我己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己經是個大人了,你能保護我一時,還能保護我一輩子嗎?”
“誰說不可以?我可以幫你找個好婆家,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嚴殊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難事,口氣十分的理所當然。
施甜卻不這樣認為:“媽,這都是什麼年代了?結婚了還可以離婚?”不然,你和爸爸為什麼會分開?
“而且,就算不離婚,他膩了我,在外麵找了別的女人,我還不是淒淒慘慘的生活?”
嚴殊不禁笑了一下,半是安撫半是哄勸道:“你還太小,眼界太短,媽媽自然有媽媽的辦法,就算留不住他的心,媽媽也能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離開你,隻能和你在一起。況且。”嚴殊抬起手,右手的食指上,一顆偌大的鴿子蛋在炮光下熠熠生輝,奪人眼目,“男人有什麼好呢?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男人和錢,還是後者最有安全感,隻有要了錢,男人還不是招手即來,揮之即去,你就是太天真。以為愛情就是生活的一切了,現在媽媽還沒有辦法讓你明白,但是你要相信媽媽,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又怎麼會害你呢?”
施甜才不同意她的那套理論。
其實她對嚴殊的生活也早有微詞,她不喜歡她周旋在那麼多的男人中間,也不喜歡管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男人叫叔叔,更不喜歡她那一套所謂的成功理論,但是嚴殊把她養的這麼好,她吃她的,喝她的,被她保護被她寵愛,她就算心裏再不喜歡也不想過多的幹涉她的生活,可是今晚,也許是傅井博的話刺激到了她,她的頭腦從未有過的清醒。
“才不會有那種事,怎,怎麼會有男人不會離開我?我不相信。”施甜故意大聲道,一臉的不相信。
嚴殊擺擺手,讓李叔先下去,然後才起身拉著施甜回到沙發上。
“媽媽看出來了,是井博今晚讓你不開心了對嗎?”
施甜不置可否,沒有做出明確的回答。
嚴殊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她笑著拍了拍施甜的手,語重心長道:“小甜,我知道你喜歡井博,那孩子呢,是有些傲氣,不過男人嘛,總要有點小脾氣才招人喜歡,媽媽讚成你們在一起。”
施甜心裏砰砰的跳,她真的不適合撒謊,隻得把頭低下頭掩飾著慌亂的神情:“你同意又沒有用,他不喜歡我的。”
“誰說的?他怎麼會不喜歡我家小甜,相信媽媽,他是喜歡你的。我家小甜又乖又可愛,不知道有多少男孩暗戀你呢。”
“才不是,他親口說的最討厭我。”
嚴殊手下的動作一停,片時,才問道:”是他說的?”
施甜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