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猶豫了好久才說出了自己的地點。
畢秋本想派人過去接,又怕生事,最後還是不放心,請了半天的假,拿了包包走出辦公室。
打了輛車直奔施甜所說的地方,十幾分鍾後,畢秋透過車窗看到了坐在路邊的施甜。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腳上踩著過膝靴,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背上背著一個雙肩包,不時的抬頭張望,神情茫然而難過。
畢秋讓司機停下車,推開車門下了車。
施甜看到她,揉了下凍的發麻的雙腿走過去。
“你傻啊,這麼冷的天不會去店裏麵等?”畢秋一走過去就心疼的責備她,看她一張小臉凍的發紅,急忙摘了手套幫她戴上,用溫熱掌心幫她熱著發涼的小臉。
“我怕你看不到我。”
“一根筋。”畢秋拉著她,往車裏走去,等把她安置下來,才起身走出去,買了一杯熱飲和剛出爐的蛋糕,付了錢走了回來。
上了車,畢秋把東西遞給她,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施甜緩了好一會,才停止了顫抖,不時的啜一口熱熱的奶茶,臉色也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小秋,我該怎麼辦?我媽是死了心讓我嫁給他。”
畢秋也有些頭疼,這嚴殊是別人還好說,偏偏是施甜的母親,她一個外人又不好去說什麼,偏施甜從小就聽她媽的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母親安排,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這個時候讓她去反抗她母親,恐怕也不太實際。
“解鈴還需係鈴人。”
施甜有些莫名:“我不明白。”
“傅老爺之所以和你阿姨聯手逼迫你和傅井博,無外乎就是想要那片地,如果你能說服王先生把那塊地讓給傅家,說不定會有轉機。”
“我?”施甜垂頭,聲音裏滿是不自信,“他能聽我的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就算有我保你,以阿姨的實力,恐怕沒幾天就能找到你我,你難道真要乖乖的披上婚紗嫁到傅家去?”
施甜搖頭:“我不要,他又不喜歡我。”
“那就是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行動。投其所好。”
施甜隱隱有些動心,她倒是見過王叔叔幾麵,隻覺得對方紳士又風度,對她也很好,也許,她真的能說服對方放棄顧氏轉投傅氏?
可是對於顧琛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顧琛,她突然抬起頭,向畢秋問道:“你和顧琛怎麼樣了?”
“我和誰?”畢秋一愣,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顧琛啊,你們不是,不是,那個了嗎?”施甜不好意思說出來,拿起兩個手指對在一起,看得畢秋青筋直跳。
“我看網上那些黑料裏也有你的貢獻吧,我和顧琛什麼關係都沒有。”畢秋沒好氣道。
施甜見她這般反應也知道不會有假,這才知之前是誤會了她們,不由道:“那你為什麼不在媒體上反駁啊?”
“你覺得他們會信嗎?再說,顧公子初回國就有這麼好的曝光機會,恐怕還要感謝我吧。”
“你也不怕南黎川吃醋……”話畢,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一陣懊悔,“不是,我是說,唉,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
車廂裏一時死寂無聲。
半晌。
“以後不要再提這個名字,我惡心。”
施甜有些不知所措,她隻是一時間沒想起兩人正在鬧分手,說來也奇怪,她總是感覺她們兩個不管鬧到什麼程度,終究是分不開的,誰知道這次竟然當真分了。
這陸佳佳真是沒白打。
說話間,車子到了地方。
畢秋領著施甜走進房子,這是一座獨幢別墅,坐落在山林之間,左右都是高高聽樹林,距離最近的領居還有兩分鍾的車程,極為的隱秘。
畢秋幫她把背包放到一邊,掏出鑰匙放到她麵前:“每周阿姨會過來打掃一次,你就說你是我朋友,有什麼需要就和阿姨說,出入可以叫車。”畢秋掏出一張卡,“密碼是我生日,不夠再和我說。”
施甜感激的抬起頭,畢秋抬手揮斷她:“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施甜站在門口,看著畢秋坐進車時向她揮揮手,然後被車子載著離開了。
回到房間,施甜坐在沙發上,想著畢秋之前說的話,心裏隱隱下了決定。
……
畢秋的車還在路上,秘書就打來了電話讓她馬上回去。
“師傅,麻煩快一點。”畢秋說完,就要打開手機查收郵件。
“小姐,後麵的車子是你朋友嗎?他己經跟了我們一路了。”
司機的話讓畢秋頭皮一麻,猛的回頭看去,果然見一台黑車不遠不近的跟在車子後麵,有了之前的幾次教訓,畢秋不敢大意。
“有沒有其它的路?”
“有是有,不過那條路太險了,一邊就是山崖。”
畢秋又回頭看去,對方咬的很緊,再不拉開對方就要撞過來了。
“抄近路!甩開他,這些都是你的!”畢秋把錢包直接扔到對方身上,臉上一抹強做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