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畢秋洗了澡從浴室裏出來。
臥室裏開著一盞壁燈,燈下,南黎川正在看著郵件,對她倒是沒什避諱的。
畢秋爬上床,自覺的轉了過去,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不多時,有人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畢秋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把書扣下了,她聽見身側南黎川打字的聲音,腦中不由的浮現出他修長的手指敲擊在鍵盤上的樣子。
“要處理的事情不少吧。”好一會,她問道。
南黎川停下,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回道:“還好。就是一些零碎的事情比較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隱了沒一會,畢秋就有些困了,臨睡前,她迷糊的叮囑道:“別睡太晚。”
南黎川恩了一聲,等她睡下了,便把燈給熄了,就著電腦幽比藍光處理著文件。
淩晨,畢秋感覺肚子不舒服,一睜眼才發現他還在工作,那條受傷的胳膊下麵墊了一個枕頭,似乎不太借力。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把他手臂下麵的枕頭抽出來,然後把自己的肚皮墊上去,尋了個角度,又睡了過去。
她的肚皮又軟又暖,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南黎川側眸,借著幾縷月光打量著她,半晌,他歎著氣,把電腦關了放到一邊,然後側身將她摟到懷裏,和著她的呼吸聲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
……
隔天一早,畢秋醒過來,一邊的床己經涼了,等她走出臥室,南黎川己經在廚房裏忙碌了。
她倚在廚房的門口,一件睡衣穿的鬆鬆垮垮,衣領半敞,大半個肩頭露在外麵,被清晨的陽光染了一層瓷白,她還沒有察覺,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睨著他:“鬧鍾都沒響,你起這麼早?”
南黎川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徑直將手探到她的後腦,用力向自己壓來,然後就是一個深長而熱烈的吻,畢秋被他推到牆上,皮膚敏感的感覺到他的大手正沿著她的鎖骨打著轉。
她先是一愣,然後就安心的享受著他的索取,微微掂起腳,用雙手纏住她的脖子,將身子完全向他靠過去。
一定沒有人警告過她,千萬不要惹早晨的男人,但是南黎川還是放開了她,把她按到桌上,給她拿了一杯牛奶。
畢秋一張小臉泛著粉色,眼底還殘留著未褪的**,人呆呆征征,目光隨著南黎川的身影移動著。
“一會你要出門,時間恐怕來不及。”他把牛奶替她打開,那段話就吐在她的耳邊。
她本能的一瑟縮,沒來由的來了一句:“不用那麼久吧?”
話音一落,她的臉突然爆紅,趕緊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牛奶,也不敢看南黎川的方向,在心裏狂罵自己是個白癡。
果然,南黎川離去的腳步一轉,畢秋嗅到危險的氣息,就要起身離開,兩隻大手猛的探來,將她困在椅子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壓過來:“不用急,等晚上我會證明給你看這點時間夠不夠用。”
他說完就放開她,轉身去了廚房。
畢秋拍拍自己滾燙的小臉,深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吃過了飯,南黎川果然開始催她出門。
她一臉莫名,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七點,南黎川從她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擺在她麵前,聲音平靜:“去看看你祖父。”
……
還沒到早高峰,車子一路都開的很順暢。
男人專心的開著車,心無旁騖的樣子讓人著迷,可是她卻有心思欣賞這些美景。
南黎川不但知道她一直心念著什麼,還幫她訂好了鮮花和相關的用品,這份心意讓她有些感動,可是一想到那份細心與她身後的彙愛掛溝,她又湧起深深的寒意。
她怕的是她食髓知味,他卻突然抽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麵對那樣的光景。
車子開上盤山路,熟門熟路的開向了雲家買下的那座山,也是雲家祖墳的所在地。
不多時,車子在進山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雲家的山當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沒有人帶領或是相關的電話指示是不可能放陌生的車輛進去的。
畢秋對他道:“我去說一下。”
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南黎川看著她走到那看門的麵前,兩人說了幾句,畢秋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徑直的就要往大門裏走,那男人雖然不敢有肢體接觸,卻也是攔在她麵前不讓她通過,不一會,屋裏又跑出一個個,兩人一前一後擋在門前,把大門擋的嚴嚴實實。
南黎川自然無法坐以旁觀,推開車門,走到畢秋身後。
“對不起小姐,沒有大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你們叫我一聲小姐是知道我是這家裏的大小姐,我想去看看我的祖父為什麼不可以?!讓開!”畢秋喝道,臉上一抹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