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說直白一點,不聽話的,通常都死的快。
之所以看起來薄弱,主要是官府文件,往往隻有有心人會去看,而擺在明麵上,看起來鑼鼓喧天的公司本體,本身是處在被牽著走的位置,對官府,天然的有疏遠,想掙脫束縛的本能。
說直白一點,一個不為多少人知,一個避之不及,所以才看起來聯係薄弱。
而往深裏扒,便會發現,裏麵盤根錯節。
大概隻有當事人,能夠靠著一些不會放在嘴上的,些許默契,來作為彼此牽連的方式。
江年這幾年,也多少從下麵報告的一些情況裏,接觸到了一些信息。
也心知如此,所以江年這裏,心中念頭轉了幾圈,最終的,沒將注意往幾個公司那裏轉了。
到底是百萬漕工衣食所係。
小打小鬧,於事無補。
對方體量在哪裏,正麵手段,江年這裏想要弄對方,多少還有些嫩。
走歪路子,鬧大了,鬧得上麵的人下場,來說和。
到時候,也大多是不了了之。
說不定,到時候,江年這裏身量單薄,少不得,還得吃上些虧。
真要解決問題,還是得想辦法自己這裏多養一些人。
隻要靠他吃飯的人多了,這些小手段,在他這裏,根本就上不了台麵。
到底,人作為一個社會生物,自己吃飽了之後,下一步想要在這個社會體係之中變得更強。
唯有的路子,那就是讓更多的人,靠自己吃飯。
到底這年頭,也沒有摸槍杆子的機會。
這般念著,江年一邊的,將這段時間收集到的信息,在心底稍整理,便在報告上,順手劃了幾筆,圈了幾個關鍵詞,打算順路的多開幾家公司,擴充一下公司隊伍。
同時的,也在一邊的,翻看著自己那通訊錄。
公司對抗方麵的問題,這邊,他心底是有了一些盤算了。
但剩下的問題,卻也不比前一個小。
原本隨著公司擴張,他這個甩手掌櫃,就已經導致下麵情況,開始有些混亂了。
現在,為了擴張,還要繼續擴張幾圈公司規模。
下麵更是得亂成不知道什麼樣子。
當然,他倒是不介意去公司坐班,幹點活。
他雖然有些懶,但並不是一點活,都不想幹的,何況,這場遊戲,還是他自己主動發起的。
但,很明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幹。
念著,一邊的翻著手機上那通訊錄。
想要找一個,大概,或許能夠,少許信任一二,同時有些能力的人出來。
首先的是他爸媽。
隨後的,江年又在黃慧那賬號上停留了一陣。
但隻是稍頓了一下,便也略了過去。
老媽還算中規中矩,老爸那裏,性子急,早年和人一起開磚廠,他管財務,江年到現在還記得這家夥說過的一句話,“這位置沒油水,幹著沒勁。”
隨後,那磚廠的結局,就是虧了幾十萬,把早年幹工程攢的積蓄,基本虧進去了。
同時,幾個一起開磚廠的合夥人,也鬧得不歡而散。
後麵搞果園,也是賺個辛苦錢。
有現場的例子在前,這家夥連個幾百萬的磚廠都支棱不起來。
現在要去和幾個老油子,去折騰,估計夠嗆。
雖然,江年的生意和磚廠到底不同,這家夥或許並不會重蹈覆轍。
但能幹成事情的人,千篇一律,而壞事的人千奇百怪。
至少,在江年這裏,他那老爸,大概就是在千奇百怪的一類之中。
老媽那裏雖然稍好。
但老爸那裏性子急,同時也強勢。
老媽性子軟,肯定搶不過老爸,到時候兩個人上去,最後做決定的,肯定是老爸。
念著,目光挪開。
至於黃慧,這家夥倒是個機靈的,和江年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江年叫她去考研,好好學習,這家夥便去學了個管理。
不過這種光說不練假把式的,還是沒學全乎的假把式。
同時,這家夥也有些嫩。
到底相處了一段時間,江年多少的,對對方的根底,有些了解。
知道,不是這塊料。
所以,念頭稍轉動,便再次將目光挪開了。